如果他去酒店的時間能再早一點,也許女嬰生還的概率還會再大一點。
凌轍也指著嬰兒的腳踝上的銘牌說:「別再自欺欺人了。」
每一個新生兒護士都會在他們的腳踝上掛上姓名來做區分。
由於寧熙沒提前說過名字,景程便取了個小夕,此刻這兩個字正明晃晃的刻在銘牌上,不是她的女兒還能是誰?
「我沒有撒謊,她在我肚子裡呆了九個月,我可以感覺到她的呼吸,這個女嬰絕對不是我的女兒!」
凌轍深深地蹙起了眉頭:「難道你是想說有人潛入醫院,偷換了一個死胎給你?」
寧熙突然道:「戰斯爵的電話能打通了麼?」
景程略微怔了一下:「你懷疑戰斯爵?這未免太荒唐了吧?」
「他一直想帶我回殷城生孩子,因為喻燁可以隨時監控孩子的體徵,現在喻燁也沒有按照計劃來殷城,除了他以外,我想不到還有誰會這麼做。」
「如果真的是他,我不會放過他的!」景程怒斥一聲,跟著繼續撥打戰斯爵的電話。
在電話持續無人接通後,景程將目光落向了門外守著的阿澈……
景程能想到,凌轍自然也能想到。
「乖女兒,你先睡一覺,如果孩子真的被戰斯爵搶走了,爸爸一定會把她找回來。」凌轍溫柔地安慰了寧熙幾句,給她蓋好被子,轉而出去了。
寧熙不想讓凌轍在擔心媽媽的同時還擔心自己,點了點頭,假裝閉上了眼。
等凌轍走了以後,寧熙立刻忍痛爬了起來。
她一條條給戰斯爵發簡訊,情緒有些崩潰——
「我知道是你偷走了孩子,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喻燁不來F國,也是因為你把孩子抱給他做研究了吧?」
「就當是我求你,無論她是否健康,我都有知情權,你不能自私的一個人決定她的生死……」
她開始擔心孩子是否有什麼健康隱患,所以戰斯爵才會決絕到寧願拿一個死嬰來斬斷她和女兒的聯繫。
……
經過凌轍的調查才發現,戰斯爵昨天乘坐私人飛機回了殷城!
這一舉動,無疑是加重了他的嫌疑。
景程找到了阿澈,但他無論怎麼被拷問,回答只有一個:不知道孩子的下落,也從來沒有玩手段偷換過孩子,孩子更不是爵少偷的。
……
與此同時,殷城。
會診室內。
喻燁和一批醫療團隊爆發了激烈的爭執。
「不行!你不了解老太爺的身體情況,他年紀又這麼大了,萬一化療的過程中出了意外怎麼辦?先保守治療,再尋求解決之法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保守治療?你隱瞞老太爺患癌的消息,要是能治還用等到現在?」
在爭吵的兩撥人中,戰斯爵獨自坐在辦公椅上靜默的抽著煙,燈光投落一半的陰影在他臉上,菸頭已經燃到了盡頭,面前的菸灰缸內擺滿了被碾滅的菸蒂。
「吵夠了麼?」戰斯爵突然出聲打斷了醫生的爭執,也不知道究竟抽了多久煙,嗓子被熏得有些啞,聲音聽上去格外的喑啞,也充滿了震懾。
就在昨天剛剛和寧熙分開的時候,他收到了殷城的消息——
戰龍城患了癌症,而且是晚期。
只是之前一直讓醫生隱瞞著,但現在完全瞞不下去了……
不得已,他只能暫緩讓喻燁去F國,並且自己也快速回了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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