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瑜當即閉上了嘴,不再說什麼了,大不了等以後寧熙坐牢了,她給寧熙塞點錢,讓她在監獄裡也能過得好一點,畢竟她傷害了少暉也是事實。
然而,讓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
清晨,還在醫院躺著的戰少暉就收到了消息,寧熙被丟進監獄了!
慕晚瑜來給他送飯,剛好看到他一臉暴躁的樣子。
「少暉,你怎麼了?醫生讓你不要太激動……」慕晚瑜連忙來摁著他的腿,眼瞧著就要從吊板上滑下來了。
戰少暉一把扼住慕晚瑜的手:「你和慕宛白對寧熙做了什麼?」
他眼底帶著狠辣,讓慕晚瑜不滿地擰眉:「……宛白也是為了我們好,你這麼凶做什麼?你是不是還喜歡寧熙,我告訴你,寧熙已經被送進監獄了!你不要再想著她了!」
戰少暉一怔,眸中划過一抹驚恐。
「該死,我不是說過,派人打我的不是寧熙,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我相信宛白會搞定的!」
戰少暉太陽穴青筋鼓了鼓,有一種格外不好的預感。
匆忙去翻找床頭柜上的手機,就連牽扯到了傷口也不管不顧。
「到底有哪裡不對,你這麼著急做什麼……」慕晚瑜想制止他的動作,卻被戰少暉一把揮開。
戰少暉額頭青筋一根根鼓起來,看上去猙獰可怖:「你們壓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什麼身份!慕晚瑜,你們闖大禍了知道麼?」
慕晚瑜和慕宛白的想法一樣。
寧熙這幾年來那麼落魄,別說是住豪宅開跑車,就連奢侈品都沒有,渾身上下加起來也不過幾百塊的衣服……
怎麼可能去認識有錢人?
多半那天救了寧熙的也就是她在外的姘頭,一個看上去裝模作樣的假土豪罷了……
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
「不、不可能吧?」
「這次真的被你們害死了!」戰少暉惱怒地奪過手機,想了想,他找到了鄭先生的電話,畢竟也是經常混跡灰色地帶的人,鄭局他們幾乎都認識。
鄭先生也沒有拒接他的通話:「是少暉啊……」
「鄭先生,很抱歉突然打擾你,我想問一下,你們局裡是不是有個叫寧熙的女犯人?是這樣的,我家人告她蓄意傷人那都是誤會一場,能不能把人放了,事情就算過了?」
鄭先生在那端久久地沉默著。
他在戰斯爵面前需要謹慎小心,可面對戰少暉這樣的戰家旁系,那是一點都不虛的。
畢竟年紀大了,也自恃長輩。
摸了摸腦門,他慢悠悠地說:「少暉啊,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幫不了你,寧熙昨晚就被人帶走了,剩下的你自求多福吧……」
戰少暉瞬間覺得一股滅頂之災正在朝自己靠近。
他哆嗦著,殘存最後一絲期望:「她被誰帶走了?」
千萬不要是戰斯爵……
戰斯爵派人打了他,他扭頭卻誣告是寧熙做的,這不是明擺著在控訴對戰斯爵的不滿以及遷怒挑釁麼?!
鄭局嘆了口氣,但下一句話直接將戰少暉打入深淵——
「那是你們本家的大人物,我可不敢妄言。」
「……」戰少暉滿腦子就一個念頭:完了,全完了。
慕晚瑜完全不知道戰少暉此刻的想法,輕咬著下唇,望著戰少暉:「少暉你到底怎麼了?難道我們還需要怕他不成麼?」
「出去!」
「我……」
「我讓你滾出去!」
戰少暉猩紅著眸子朝慕晚瑜咆哮,嚇得慕晚瑜雙肩顫抖著,又怒又委屈地跑回了慕家,眼淚止不住地順著臉頰往下滴……
……
慕晚瑜家裡是做水泥建材生意的,這些年慕宛白很得慕家老太太的寵愛,連帶著慕父也拉了不少關係,混得風生水起。
如今慕晚瑜又和戰少暉在一起了,慕父又輾轉接觸到了戰家的旁系,再度拉了一波投資,打算新開一個工廠。
可是慕父今早忽然接到對方的電話,說那筆投資黃了。
慕父瞬間有些慌:「劉先生,我們之前不是談得好好的,就差簽合同了,您這怎麼臨時反悔呢?」
劉先生語氣一改往日親密,嗤道:「慕先生,別說是還沒簽合同,就算簽了合同,我就算毀約也不會再支持你的!」
「您……您這意思是……」
「慕先生成也女兒,敗也在女兒,她在外面得罪了人,怎麼,你這個父親還不知道?」
說著,劉先生啪嗒就給掛了電話。
慕父霎時有些懵了,慕宛白一向乖巧懂事,而且處理事情乾脆利落,是他最疼愛的掌上明珠。
就連慕家最尊貴的老太太也當孫女疼愛……
怎麼可能在外面得罪了人?
慕父回撥給劉先生想問清楚事情真相,卻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慕父氣得不輕……
這時候,慕晚瑜哭著從大廳跑回來了,她雖不如慕宛白得臉,但也是被慕父寵著長大的,此刻壓根沒注意父親的臉色不對勁,一個勁地哭。
「爸,我到底哪裡做錯了,少暉要那麼對我,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好……」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慕父卻沒有像以往那樣安慰她,而是拍案怒起:「馬上把你妹妹叫回來,我今天要好好問個清楚!」
慕晚瑜被嚇得有些手足無措,委屈也越來越大。
但她不敢違背慕父的意思。
慕宛白很快就被叫了回來,她渾然不知發生的事,正和姐妹們去逛街了,拎著大包小包回家。
原本慕父就在氣頭上,看著她這麼敗家,甩手就將菸灰缸沖慕宛白砸了過去!
啪嗒……
菸灰缸雖沒有砸中慕宛白,可慕宛白被嚇得花容失色,手裡的包包也都散落滿地,掉出一大堆的珠寶衣服和鞋子。
「爸,你瘋了?」慕宛白驚魂未定,不可置信地瞪著慕父:「用菸灰缸來砸我,萬一划破我臉毀容怎麼辦?」
「我問你,你在外面得罪什麼人了?!」
「我能得罪什麼人?不信你問姐姐,老太太要舉辦一場設計大賽,我最近乖得很,一直陪在老太太身邊。」慕宛白沒好氣地嗔道。
慕父猛地拍了下桌面,額頭青筋一根根爆起來,看上去很猙獰:「我想拉的那筆投資黃了,對方說是你得罪了人!別想給我狡辯!」
「我真的沒有……」
慕宛白的話音忽而頓住。
得罪人?
她最近唯一放了心思對付的人也就只有寧熙了……
難道是寧熙??
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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