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容怪沒在,做不了CT檢查和X光,時間或許也有些長了,他臉上的切口疤痕經過恢復已經很難看出來了,但是他的鼻翼,我敢篤定是做過外切縮小術的,切口就在這裡……」
「所以他確實是整容了?」戰斯爵盯著喻燁指著的鼻樑下角,語氣更冷了。
喻燁用力點點頭:「百分之八十是整容了,你可以把人抓回來,讓我做個更詳細的鑑定,話說,這人到底是誰啊?幹嘛整得跟你一模一樣,你老婆能分辨出來麼,萬一他冒充你去睡你老婆……」
戰斯爵一記眼神丟過去,犀利如刀:「如果你還想我繼續資助你的醫學實驗室,就最好給我閉嘴。」
「你是老闆,你說了算。」喻燁躲開戰斯爵的視線,樂呵呵地回答。
戰斯爵將相關的數據分析資料全部收集起來。
宋琴被車撞一事,目前也算有了結論。
殷城有個和他一模一樣的男人,算是一顆隱形的不定時炸彈,絕對不能讓他頂著自己的身份在外面招搖撞騙。
真是可笑,他開始竟以為是自己吃藥之後失憶了。
對於此事,戰斯爵沒有瞞著寧熙,給寧熙發了一則消息。
寧熙沉浸在爸爸即將回來的喜悅中,興奮地晚上睡不著。
看到戰斯爵發來的消息,很直接給他打了視頻電話。
通訊背景里,戰斯爵待在戰公館,寧熙盤腿坐在床上,剛洗完澡換上睡衣,由於莊園有暖氣,她穿著春秋季薄厚適中的睡衣,笑著和戰斯爵打招呼。
也很納悶,怎么半夜給她發消息。
戰斯爵擔心這個假貨利用和他長相一樣傷害寧熙和兩個孩子,將視頻發給了寧熙。
寧熙盯著視頻里的男人,頂著和戰斯爵一模一樣的臉,眼神兇狠,脖子裡掛著黑色骷髏頭項鍊,震驚地無以復加。
「……兩……兩個你?」
「對,戴著骷髏頭的這個就是那晚撞傷岳母的真兇。」
「怎麼會有兩個你?」寧熙難以置信,反問道:「你的雙胞胎兄弟?」
「不,我母親只有我一個兒子,目前這人身份未明,但必定來者不善。」
寧熙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呼吸也有些凝滯,從床上爬起來,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走了兩圈才冷靜下來。
「他為什麼要撞傷我媽?陷害你麼?那還不如直接殺人露面再逃跑對你的打擊大。」
「我猜他可能不太熟悉那輛跑車的性能,撞傷你媽媽也不一定是故意,費那麼大功夫整得和我一模一樣,僅僅是嫁禍我,未免有些小題大做。」戰斯爵冷靜地分析。
寧熙贊同地點點頭,心裡轉而擔憂起來。
他以前有沒有出現過?有沒有接近過她和兩個孩子?
「那你有沒有查到他還做過些什麼?」
寧熙生怕自己曾認錯了老公,做出某些讓她後悔的事。
戰斯爵猜出她的擔憂,輕聲安撫:「別怕,他和我的神態完全不一樣,從他跟蹤我的行程來看,目前很可能是想接近我模仿我。」
換言之,先前大概率是沒有正式露過面的。
寧熙勉強送了鬆了一口氣,但還是覺得很可怕。
如果將來某天兩個一模一樣的戰斯爵出現在她面前。
她認錯老公,寶寶認錯爸爸……怎麼辦?
「我已經安排了阿澈去追查這個假貨的下落,別自亂陣腳。」戰斯爵在聽筒里提醒。
「但對方既然整成你的樣子,還跟蹤你,說明蓄謀已久,一時半會估計很難抓到。」寧熙想著,明天就找外婆要幾個身手敏捷的保鏢,時刻寸步不離地跟著兩個寶寶。
兩人又聊了一會,寧熙的視頻頁面突然卡住了,停在戰斯爵那張俊臉上,一動不動。
「餵?你還能聽到我說話麼?」
寧熙狐疑地切換了一個角度,視頻里依舊畫面停頓。
寧熙搗鼓了好一會,才發現是斷網了。
這麼重要的時刻怎麼能斷網?
寧熙正想去檢查一下網絡,拉開門,剛好看到張柳站在門口,把她著實嚇了一跳。
「柳姨?你嚇死我了!」
張柳一板一眼地提醒:「熙小姐,咱們莊園有網禁,您該睡了。」
寧熙:「……」
之前幾天怎麼沒聽說過還有網禁?
該不會是外婆發現她和戰斯爵聯繫,所以讓張柳斷了她的網吧?
真是太過分了!
「老公,抱歉啊,外婆斷了我的網,等明天去接爸爸再聊吧?晚安。」寧熙歉疚地給戰斯爵發了兩條簡訊,然後把自己拋入柔軟的床墊內,拉高被子入眠。
戰公館內,戰斯爵卻久久沒有睡意。
從當初在法國他和寧熙被傅令驊追殺時,就察覺背後藏著一個神秘人,想要置他於死地。
後來他再查下去,卻斷了線索,對方沒留下任何痕跡。
如今突然冒出來一個整得和他這麼相似的假貨,是那個神秘人的手筆麼?
是衝著自己,還是衝著戰家?
翌日,戰斯爵光明正大登了慕家的門,來接寧熙和兩個孩子去機場見寧凱。
慕老太太雖不情願,但也知這事刻不容緩,便再三叮囑寧熙,中午回來吃飯。
「我知道啦外婆。」寧熙和慕老太太擁抱之後,一手牽著一個小糯米糰子,上了戰斯爵的車。
兩個寶寶坐在後排,寧熙坐在副駕駛座上,臉上一直帶著笑容,開心得掩都掩不住。
就連昨晚得知撞飛後媽是另有其人,心緒也沒受到影響。
「這麼開心?」戰斯爵透過車鏡,看到寧熙合不攏的笑。
寧熙憧憬地望著前面的馬路,鬱鬱蔥蔥的樹木散發著蓬勃生機,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緊張、激動,又充滿期待。
「我找回外婆,爸爸馬上也要回來了,到時候一家團聚,人生都圓滿了,我當然開心!」
戰斯爵劍眉微蹙,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盤,不悅地問:「你沒把我算進你人生的規劃?」
「當然算了。」寧熙掰著手指頭一根根細算:「你、寶貝和小夜夜,都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可爸爸他們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親人。」
「等你外婆鬆口,我們就去舉辦盛大的婚禮,這場隱婚遊戲到此為止。」戰斯爵突然冷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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