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熙大概聯想了一下那個畫面。
慕崢衍浪蕩多年,家世背景好,而且人長得也帥,出手大方,肯定不少女人主動貼上來。
那女孩子欲拒還迎,喬心安卻誤會慕崢衍是流氓,一碗蓋澆飯扣了上去……、
畫面太美,寧熙默默地止住了想像。
「那你經紀人怎麼說?」寧熙知道喬心安一直都是被經紀人吃得死死的,有些擔憂。
喬心安揚起笑臉,蠻不在意揮揮手:「沒事的啦,我能搞定。」
……
晚上,接回了喬心安,寧熙卻總是睡不好。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早上,遠在戰公館的小夜夜打來了視訊電話。
他也是周六晚上剛被夏青檸送回戰公館的,一有空就迫不及待和寧熙偷偷打了視訊電話報告行蹤。
小傢伙一會說起早上吃了什麼,一會說起在奶奶家遇到了什麼好玩的事,一會又問他什麼時候再來戰公館。
寧熙一一應答,都是些母子間溫馨的話題。
小傢伙等了好一會,也不見寧熙主動問起父親,不免有些著急。
他早上一起來就聽到有傭人在嚼舌根,說有個女人昨晚去鑽父親的被窩了。
從媽咪在橙海瀾庭的情況來看,很明顯不是她。
「媽咪,父親昨晚沒回家。」戰宸夜故意挑起話題。
寧熙的右眼皮驀地跳動了下,仿佛是在預示著什麼。
但她還是一貫輕快的語氣,絲毫沒放在心上。
「他不是一直很忙麼?沒回家可能就在公司吧。」
戰宸夜心裡可著急了,之前父親還特意帶媽咪來戰公館參觀,充分說明他是喜歡媽咪的,可是媽咪怎麼聽到父親不回家,一點表示都沒有呢?
「可是我聽阿澈叔叔說,父親昨晚在江南會所過的夜,而且還有一個女人偷偷鑽父親的被窩。」這回媽咪該擔心了吧?
寧熙聞言,眼前突然閃過慕宛白那張漂亮的臉蛋。
她告訴慕宛白,戰斯爵經常去江南會所。
但慕宛白一直沒有動靜……
該不會昨晚鑽戰斯爵被窩的女人就是慕宛白吧?
「那然後呢?你父親怎麼做了?」寧熙忍不住追問。
戰宸夜馬上搖頭跟個撥浪鼓似的,眼觀鼻鼻觀心,無辜地眨眨眼:「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媽咪你給父親打個電話問問肯定就清楚了。」
其實他都知道,可他就是不說。
得讓媽咪親自去找父親……
他要不遺餘力給父親和媽咪創造機會!
……
寧熙的視線停在通訊錄頁面上。
她始終猶豫著要不要給戰斯爵打電話。
戰斯爵之前那麼不待見慕宛白,就算慕宛白鑽了他的被窩,他應該也不會碰她吧?
可是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萬一他管不住自己呢?
寧熙緊咬著下唇,就算戰斯爵和慕宛白真的發生了什麼,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她這個女朋友不過是名義上的罷了……
寧熙把心一橫,決定不管這件事了,只要不波及她接近兒子,她什麼都不在意。
可是一不小心當她退出通訊錄頁面的時候,指尖輕輕擦過戰斯爵的號碼……
嘟。
一聲綿長的忙音,電話竟不小心被撥出去了。
寧熙連忙想要掛斷的時候,聽筒里卻突然傳來男人沙啞的嗓音:「找我有事?」
帶著一點點鼻音,又像是奮戰一晚的樣子。
再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了。
戰斯爵這會卻還在賴床……
「沒事,不小心摁錯了,你休息吧。」寧熙猛地掐斷了通訊。
想到戰斯爵可能和慕宛白已經睡過了,心裡一下子就無比膈應。
她甩了甩自己腦袋,寧熙啊寧熙,你怎麼還上心了?
不,她不是上心。
她只是不能接受,戰斯爵在碰了慕宛白之後,又有可能來碰她。
對,一定是這樣!
寧熙自我解釋著,卻煩躁得不行。
懊悔自己幹嘛要打這個電話,找罪受。
而江南會所里剛從床上坐起來的戰斯爵聽到嘟嘟的忙音,表情也陰沉沉的。
竟然把慕宛白塞進他房裡,她還敢鬧脾氣了?
女人,還真是不能慣著!
掀開被子下床,卻感覺有點頭重腳輕。
戰斯爵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昨晚趕走慕宛白後,他醉意微醺,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可能有點著涼。
……
寧熙非常努力把慕宛白和戰斯爵這兩個人的身影從腦海中驅散。
周三要去戰氏集團應聘,而周末便是尚品珠寶比賽的決賽,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尤其是,別人從半個月前就開始準備決賽參賽稿了,而她是半路插隊進入決賽的,時間更是緊迫。
她得振作起來。
只是偶爾想起戰斯爵的時候,心情還是有些複雜。
慕宛白答應說她和戰斯爵睡了,就讓她當冠軍……
這樣算起來,是她把戰斯爵賣了吧?
接下來一連幾天,戰斯爵和寧熙都像忘記了彼此,沒有任何聯繫。
哪怕戰宸夜偶爾故意提起戰斯爵,寧熙都會輕描淡寫地帶過話題。
同樣,在戰公館內也是。
戰宸夜每天都期盼著戰斯爵帶寧熙過來,等得望眼欲穿了,也不見寧熙過來。
她知道寧熙最近比較忙,也不想添亂,所以一直乖乖的待在戰公館。
吃飯的時候,戰宸夜盯著桌面上那些清淡口味的菜,默默扒了一口飯,卻一口菜都沒挑。
不知為何,他現在有點想吃辣了。
戰斯爵瞥了一眼小傢伙,微微蹙眉,主動給他夾了一點青菜。
「小孩子不要挑食。」男人沉聲叮囑,語氣裡帶著點僵硬的溫柔。
戰宸夜難得見戰斯爵這麼好說話的樣子,看著距離自己半米的父親,抿了抿小嘴:「父親,你是不是惹寧熙阿姨生氣了?」
戰斯爵剛緩和了幾分的表情霎時繃住了。
「你又知道了?」
「不然她為什麼不來看我?」戰宸夜發現戰斯爵好像脾氣變好了點。
哪怕黑著臉,也沒以前那麼不近人情了。
他皺著小眉頭,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我最近看了很多書,書上說,男人天生要寵著女人,而且你要改改你令人捉摸不透的性子,不然的話,寧熙阿姨很可能就不要你了。」
戰斯爵冷冷地抬起眼帘,斜了小傢伙一眼,沒說話。
戰宸夜膽子壯了點,又瑟縮了下小肩膀:「性格不好,就像你現在這樣,一言不合就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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