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看撩的人是誰。」換成珍妮特那樣的人,他保准毫無反應。
顧馨兒血氣上涌,居然被反撩了,為了掩飾微亂的呼吸,她指著前方馬路說,「好好開車,大半夜的,不要分心。」
「我還想開另一種車。」
顧馨兒臉上一熱,「閉嘴。」
溫予易卻沒打算就此打住,臉上的笑漸漸隱去,眉眼深沉道,「我後悔了,撮合路也和南希可以想很多辦法,沒必要放你出來跟路也單獨相處。」
「……」顧馨兒翻了個白眼,這傢伙當她是他的私寵麼?
說什麼放不放的!
車子一路駛向近郊某座六星級溫泉酒店。
附近商業配套不是很完善,晚上人流量很少,這讓顧馨兒瞬間打起了精神。
他說的正事該不會就是和她在酒店……
溫予易找了個隱蔽的角落停車,視線觸及她懷疑的眼神,猜到了她的想法,好笑又好氣,「我有那麼禽/獸麼?」
「那你幹嘛帶我來這裡?」
「好好待在車裡,很快你就知道了。」溫予易語氣危險,散發著狐狸算計人時的精光。
顧馨兒猜測這是要等什麼人,便也不再問了。
但對方還沒來,她先渴了。
沒辦法,晚上吃的都是大菜,又麻又辣,時間長了自然會渴。
溫予易的車裡平常一般都放著一瓶礦泉水,可她今天伸手去儲物格摸,卻摸了個空。
大半夜的,她也不想跑,便伸手戳了戳溫予易的胳膊,「溫先生……」
溫予易正在調整行車記錄儀,聽到她撒嬌的口吻,喉結上下滾動著,暗啞的嗓音嚇了她一跳,「嗯?」
「沒……沒什麼。」顧馨兒到嘴的話咽了回去,吞了吞唾沫,「你行車記錄儀鏡頭好像歪了……」
話音未落,就見溫予易長臂一伸,突然摁住了她的腦袋,將她的臉往他腿上一壓……
一股男性特有的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
顧馨兒:……??
剛要反抗,就見溫予易略微也俯身半趴下來,沙啞的提醒道,「別說話,我們要等的人來了。」
彼此身體緊密貼合,顧馨兒很艱難的才找到一個角度,透過鏡子看到外面一輛黑車徐徐駛來。
從車內下來一男一女,女人戴著口罩,略微垂著腦袋,男人神色寵溺的望著她,拉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攙著她下車,姿態親昵。
這男人竟然是裘德!
顧馨兒身體一震,充滿了不可置信……
立刻意識到了那個女人就是虞娜夫人!!
她那晚在酒店休息室也沒有看錯,和裘德偷/情的女人就是她!
兩人步伐很輕快,十分謹慎進了酒店。
目送著兩人的背影在酒店消失,前台像被收買的,繞到另一個電梯,直達他們要去的樓層,全程很保密。
「呼……」顧馨兒長舒一口氣,從座位上爬起來,「原來你要等的人就是他們?他們來酒店……開房?這麼私密的消息,你從哪得到的?」
溫予易將行車記錄儀拍到的東西整理下來,似笑非笑,「山人自有妙計。」
「我發現我們越來越有做狗仔的潛力了。」顧馨兒撐著下頜感慨。
裘德和虞娜夫人來酒店,除了私會之外,更重要的應該是討論那個孩子的去留吧?
畢竟以虞娜夫人如今的身份,懷孕太可疑了。
兩個人在酒店房間內呆了大半夜,隔天臨近天亮時,虞娜夫人率先離開。
她步伐匆匆,走路的姿勢還有些奇怪,即便戴著口罩,周身也有著掩不住的疲憊。
作為過來人,顧馨兒很清楚這種姿態是什麼原因。
頓時面紅耳赤。
不會吧?
虞娜夫人都懷孕了,裘德還這麼……如狼似虎?
顧馨兒躲在酒店對面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內,偷偷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直到第二天早上,裘德才從房間下到大廳,神清氣爽的樣子,精神很好,就連問好的服務員,都被他隨手打賞了一疊厚厚的小費。
溫予易拉著顧馨兒現身,與裘德在酒店樓下的餐廳撞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裘德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短暫的怔楞後,微笑著打招呼,「顧小姐,小溫,你們也來這邊泡溫泉?」
溫予易和艾塔同輩,裘德叫溫予易小溫也沒錯,但這個稱呼顧馨兒聽起來卻覺得充滿喜感。
「是啊,聽說這邊溫泉很不錯,小叔叔,一大早你什麼事這麼高興?」顧馨兒附和著道。
裘德嘴角噙起愉悅的弧度,「這個嘛……暫時保密。」
「還保密,該不會是你偷偷打算找個小嬸嬸吧?」顧馨兒故意這麼說,想看看裘德什麼反應。
裘德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測,「以後你就會知道的,現在真的不能說。」
溫予易墨色的瞳仁在眼眶微微轉動,掃了眼餐廳,「我們打算去吃早餐,要一起麼?」
「好啊。」裘德很熱情的答應了,喃喃道,「我也是時候跟你們年輕人多處處,看看你們現在這些小輩在想些什麼……」
「小叔叔怎麼說得你好像很老一樣?」顧馨兒打趣。
裘德感慨的嘆了口氣,撫了撫耳鬢開始銀白的發梢,「我以前也不覺得自己老了,可……歲月不留人。」
他雖在嘆息,可眉眼間那種喜悅是掩飾不住的。
顧馨兒心情複雜。
看來他們是決定留下那個孩子……
那蒙科呢?
他要是發現虞娜夫人懷孕,會怎麼對她?
垂在腿側的手忽而被一股溫熱包裹。
溫予易指腹在她掌心捏了捏,無形中給她鼓勵和支持。
顧馨兒緊繃的神經頃刻間放鬆了。
是啦,溫予易都特意跑來堵這兩人,那肯定是有後招的。
更何況虞娜大權在握,蒙科都半截身體入土了,這孩子還用不著她來操心。
……
與此同時。
另一家酒店內。
南希迷糊間聽到看到有人進進出出,還有人在耳邊說話。
但她腦子昏沉沉的。
費勁睜開眼皮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
「路先生——」她下意識的喊出這個名字,從床上坐了起來。
被子往下滑了一截,露出瑩潤細膩的肌膚。
她低呼一聲,發現自己竟不著寸縷,臉色當即大變。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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