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醫院麼?玲子安排了那麼多保鏢守著她,還被襲擊,是艾保羅做的?」
顧馨兒滿腦子的疑惑,艾塔一一反駁,解釋道,「她是自己跑出去的,在一個老巷子口遇到了幾個混混,想占她便宜。」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
顧馨兒心提到了嗓子眼。
「躲過了致命一擊,但後頸被敲了一下,沒有生命危險。」
艾塔語氣里透著涼意,「那幾個混混也真是活膩了,不看看南希是誰也敢碰。」
「沒生命危險就好……」顧馨兒鬆了口氣。
轉瞬又聯想到她和米洛的訂婚,她是不是想逃婚,所以才跑出來的?
「我想去看看南希,但玲子現在不讓我接近她,不然你代我跟她說幾句吧?」
……
清晨的陽光如約而至,灑在病床上,暖洋洋的。
南希感覺頭重腳輕,嗓子沙啞像要冒煙,尤其是後頸……
硬生生的疼。
記憶閃回到昨晚。
她體力不支,要離開小巷子的時候,被她教訓的小混混突然拿著鋼棍朝她腦袋砸下來。
憑著從小鍛鍊的應激反應,她下意識的閃避,關鍵時刻護住了腦袋。
但那一悶棍,卻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她後頸。
再後來她制服了那個混混,卻也失去了意識。
護士正在給她換輸液瓶,見她醒來,忙道,「二小姐你總算醒了?可嚇死我們了,嗚嗚……」
護士已經不是昨天伺候她的那個了,大概是被玲子換掉了吧。
「夫人真的很在乎你,知道你昨天離開醫院後,立刻來了醫院,還安排了很多人找你,都快要把Z城翻過來了,幸好在那個巷口及時找到了,不然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二小姐,你就當心疼一下夫人,不要再亂跑了吧?」
護士緊張的勸說。
南希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伸出一隻手,攔住刺目的陽光。
「放心吧,我不會再跑了。」
反正再跑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她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真的麼?那太好了,夫人在來的路上,順便給您送早餐,母女倆哪有什麼隔夜仇?你們一會好好聊聊吧。」女/護士語重心長的說著,自以為深有體會。
南希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輸液瓶剛剛換好,玲子果真來了,還帶了豐富的營養餐。
玲子盛氣凌人的將餐盒放在桌上,滿腹的怒火。
在看到南希的那一刻,就要爆發……
「媽媽,我同意嫁給米洛,訂婚禮你看著準備吧。」南希突然的一句話,讓她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玲子不可置信的打量著她。
南希眼神平靜無波,看不出喜怒,「我沒有騙您,身為您的女兒,我應該為您付出。」
「既然你想通了,那我也省得浪費口水,等你身體好起來,我馬上安排訂婚禮。」
她乖巧的答,「好的。」
玲子眯了眯眸,南希跑出去一趟,回來後忽然改了口風,太奇怪了。
緊接著她像想到了什麼,低低的嘲弄道,「姓路的既然懂分寸,我也不會再動他。」
只有路也讓南希死心了,南希才會答應結婚。
這麼來看,那個路也也不見得是個人物。
南希心頭巨石落地,自然也不會告訴玲子,從頭到尾都是她的一廂情願。
艾塔來找南希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保鏢和護士都很輕鬆。
由於她身份特殊,保鏢沒膽子也沒理由攔她。
艾塔成功看到了病床上的南希。
她也不藏著掖著,開門見山道,「你想逃婚麼?我幫你安排私人飛機,送你出國。」
「艾塔姐姐,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已經決定聽媽媽/的安排了。」南希乖巧軟糯的回答。
艾塔冷著臉,「那你不要路也了?」
「……」
不是她不要他,是他從來沒有要過她。
她再纏著他,也只是耽誤他。
她微笑,「我不能違背媽媽。」
「你這是愚孝,在拿你一生的幸福做賭。」艾塔滿臉不贊同,又問,「你昨晚跑出醫院,是不是就是去找路也了?他跟你說什麼了?」
「路先生什麼都沒說,是我不想和媽媽再倔下去了。」
南希一副認命的態度,讓艾塔很痛心,「是他沒說,還是你想保護他?」
南希瞳孔微微瑟縮,咬著下唇沒有吭聲。
「愚蠢。」艾塔突然氣急敗壞的炸毛了,「你對他再好,他什麼都不知道!我以前那個聰明沉穩的表妹去哪了?你這樣吃虧的只會是你自己。」
「艾塔姐姐,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南希下唇咬的更緊了。
艾塔恨鐵不成鋼。
可南希一副心意已決的樣子,艾塔只能鬱悶的先離開了。
……
「怎麼樣?」顧馨兒撥通了艾塔的電話,「她跟你說什麼了?」
「別提了,無論我說什麼,南希都決定和米洛家族聯姻!」
顧馨兒很意外,「她答應了?可之前剛醒來的時候,她很不情願的。」
艾塔語氣十分嚴肅,「昨晚晚上南希去找路也了,我懷疑是玲子用路也的安全威脅她,再不然……就是路也和南希說了什麼,讓南希心灰意冷了。」
「……」顧馨兒沉默了兩秒,「我找機會問一下路也。」
路也的人品,顧馨兒是相信得過的。
他就算不喜歡南希,也不會看著南希嫁給一個暴戾變/態的渣男。
正這麼想著,顧馨兒的手機又進來一通電話,剛好是路也。
「先不跟你說了,晚一點再聊。」
她掛了電話,匆忙接起了路也的,聽筒里傳來男人磁性的嗓音,「我聽說南希昨晚遇襲了?」
「路也,你能老實告訴我,昨晚南希來找你說了些什麼嗎?」
路也微微蹙眉,「為什麼這麼問?」
「你先回答我。」
「昨晚半夜,她忽然敲開我的房門,說不想和米洛家族聯姻,問我我能不能帶她走?」
儘管有一絲不舒服,但路也還是將事情的經過都說了出來。
顧馨兒心臟一緊,試探著問,「那你怎麼說的?」
「當然是拒絕。」路也回答得很平靜,「她當時臉色蒼白,意識應該也不太清醒,而且還那么小,我可以幫她拒婚,卻不能帶她走,這樣跟毀了她有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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