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熟悉的聲音,寧熙百分百確定眼前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戰斯爵。
她應了一聲,又問道:「我剛才好像看到了戰明?」
戰斯爵愕然。
她居然已經撞上了戰明?
據他所知,最近都和萬優優黏在一起。
看來他沒看住她的這幾個小時內,發生了不少事。
戰斯爵面容凝重:「我有件事要跟你坦白。」
寧熙屏住了呼吸,直覺這件事情非常重要,和她摔傷昏迷有很大關係。
……
另一邊,加長版勞斯萊斯駛向戰公館。
萬優優緊緊盯著坐在身側的戰明,扯著嘴角輕笑:「老公,看到寧熙你一點都不驚訝嗎?」
語氣裡帶著一絲嘲諷和危險。
戰明心下略沉,他接到的任務就是扮演好戰斯爵,可沒人告訴他,該怎麼面對寧熙?
寧熙不應該還在醫院躺著嗎?
「有什麼好驚訝的?」戰明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不過是前妻。」
萬優優心裡的戒備略微放鬆,調笑著說:「我還以為你一早就知道他還活著,卻故意不告訴我呢。」
戰明後背繃得筆直,有冷汗在冒:「我確實知道她還活著,但這主要是因為她是我孩子的母親,我需要給兩個孩子一個交代。」
萬優優優和戰明對視了一會,沒發現他的態度有什麼異常,便不再追究。
「既然寧熙沒有死,那我們的婚禮可以邀請她來參加嗎?」萬優優陰險地笑著。
戰明卻嚇了一跳,婚禮?他們不是低調結婚嗎,怎麼又扯上婚禮了?
「你想邀請她當然沒問題,但我和寧熙離婚,惹惱了慕家,慕家在商場上多方與我為難,我需要先處理公司的事。」戰明冠冕堂皇的說著。
萬優優笑得更加陰冷了,帶著威脅:「你工作忙當然沒問題,可是別忘了,我給你的解毒藥只有九顆,父子三人一人三顆,有效期只有三個月。」
換句話說,三個月的期限一到,沒有她的解毒藥,三人又會開始頭痛欲裂。
戰明露出了為難的神色,皺眉道:「我上次不小心弄丟了一顆。」
萬優優懷疑:「那麼珍貴的解毒藥,還是你千方百計求我煉製的,竟然弄丟了?」
「怎麼,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一顆藥?」戰明學著戰斯爵不怒自威的樣子,語氣冷沉。
就算要騙,也不止騙一顆。
一顆解毒藥的藥效只是一個月,對他而言根本無足輕重。
萬優優見男人真的生氣,馬上依偎著湊了過去,胸、前柔軟的兩團在男人手臂磨、蹭,吐氣如、蘭,媚、眼如絲。
「跟你開個玩笑嘛,幹嘛這麼認真,不就是一顆藥嗎,我下次提前給你補上。」
戰明眼神一熱,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翻身就將萬優優壓在身、下,猴急的喊了句「妖、精」。
……
醫學基地內,水晶吊燈光芒絢爛,打在寧熙的臉上更顯蒼白。
寧熙聽完戰斯爵的講述,久久沒有言語。
就像完全呆住了。
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所以我不是因為摔了一跤昏迷,而是從高空掉進了大海?」
戰斯爵點頭。
他並沒有提寧熙被拐賣到金福村一事。
只說她掉海後,他和慕家花了十天才找到她。
經過醫生的檢查,發現她海馬體受損,剛好忘記了最近一個月發生的事。
寧熙快速消化腦子裡的內容,卻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越想腦袋越疼,臉色也更加慘白。
戰斯爵不願她再回憶:「別想了,一切有我。」
寧熙抓著他的胳膊,忽然有些苦澀:「原來網上那些新聞稿是真的啊,我真的差點死掉,你也和萬優優結婚了……」
「憑她也配做戰太太?」戰斯爵面上冷冽一閃而逝,反握著她的手:「和她結婚的人,是戰明。」
寧熙的心驀地一緊。
「她沒看結婚證麼?」
「殷城這麼大,做個假證兩百塊錢,名字隨便填。」
「……」這樣也行?
「那我的死亡申請……」
寧熙話沒說完,突然被摟進寬厚的胸膛,戰斯爵抱著她,傾身貼在她耳畔:「抱歉,是我讓你受委屈了。」
寧熙鼻尖突然泛酸,聽到他胸腔內心臟一下下有力地跳動著。
纖長的胳膊反繞過他的腰,輕輕環住,嘴角噙起一抹淺弧,淡聲說:「雖然我忘記了很多東西,但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
她可真好哄,戰斯爵心裡的愧疚更濃:「我保證,我會儘快解決掉萬優優這個麻煩,等我。」
寧熙忘記自己去過古村,也忘記了萬優優曾經的瘋癲和罪孽。
雖然在商場對萬優優的印象很糟糕,但她在幫戰斯爵和兩個小傢伙治病,可他們卻打算在控制病情以後就一腳踢開她……
「我們這樣欺騙萬優優,是不是不太公平?」
戰斯爵蹭了蹭她的臉蛋兒:「我給過她無數次機會,是她非要走這條絕路的。」
要是當初她肯聽村、長萬霖的話,乖乖答應給他治病,他許給萬家的報酬絕不會少,但她一定要戰太太這個位置,甚至還差點害死寧熙。
這筆仇,他真能一筆勾銷?
聽到這裡,寧熙也不糾結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她舒了口氣:「那好吧,接下來就看你表現了。」
「表現?」戰斯爵抱著她,把頭埋在她頸窩。
男人語帶深意,笑得危險:「久別重逢,你想要我怎麼樣的表現?」
從寧熙剛醒來,夫妻倆都很克制,而且因為她失憶,戰斯爵一直都很謹慎小心,怕刺、激到她,這會他溫熱的呼吸貼著她肌膚噴灑,仿佛一把烈火丟進了干稻草里。
眼前像閃過漫天火光的畫面。
寧熙甩甩腦袋,雙手攀住他的脖子:「我聽表哥說,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你日夜不休守著我,還吐血了,現在身體……能行麼?」
戰斯爵呼吸瞬間屏住,將她用力往懷裡一拽,胸腹緊、貼著她,讓她感覺自己的體熱。
咬著她的耳、垂,似笑非笑……
「禁了這麼久,我覺得最起碼能讓你滿意。」
……
滿意?哪裡是起碼滿意,簡直是滿意得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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