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你心疼他?

  晚上,一群人又去了豪華遊輪上吃喝玩樂,燈光璀璨奪目,玩遊戲、喝酒、跳舞,安淺喝著果汁,看著他們,像是一個旁觀者。

  「嫂子…嗝…」孟恆喝得多,臉都紅透了,「你說說吳夢西那女人,我生日叫她都不來,真是…嗝…不講義氣!」

  他搖搖晃晃穩著桌子站著,大著舌頭跟安淺說話,酒氣慢慢熏了過來。

  薄向承頓時皺眉,抬眼冷冷看著他:「離我們遠點!」

  「為啥?我就不!我跟嫂子說句話礙你啥事了?」孟恆喝了酒,膽子到底大了幾分。

  陸祁坐在對面,舉著酒杯搖頭一笑,沒說什麼。

  孟恆說著更來勁兒了,「告訴你薄暴暴,今天我生日,我最大!」

  說得越激動,酒味就越明顯。

  安淺就在旁邊呢。

  薄向承冷冷淡淡的哦了一聲。

  他突然站了起來,這裡就屬他最高,強勢逼人的壓迫感太強了,孟恆嚇了一跳,打了一個嗝,「幹啥?」

  薄向承沒說話,直接扯著他的衣領往後面的沙發上一扔,隨即彎腰伸手拍了拍孟恆傻兮兮的臉,低聲警告:「老實呆在這,別動,懂麼?」

  孟恆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不服:「我為什麼要待在這!!」

  薄向承居高臨下看著他,冷笑:「這是你的安全位置,把你的臭味藏好點,別熏著我老婆。」

  安淺原本目瞪口呆看著他們的操作,這會兒聽到這話,明白了過來,她起身過來拉薄向承打圓場:「我沒事,你別這樣說人家。」

  孟恆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的夥伴,頓時嚷嚷:「就是!嫂子都說沒事啦,嫂子都知道心疼我呢!還是我嫂子好!」

  陸祁一聽這話,笑容加大,看好戲。

  薄向承臉色果然黑了。

  他低眸看了一眼安淺,語氣低了幾分,「哦,你心疼他?」

  安淺:?

  「孟先生喝醉了,你也喝醉了?」

  薄向承扯了扯唇,「如果醉了就有你心疼,也不是不可以醉。」

  陸祁哈哈大笑。

  謝言也勾了勾唇。

  安淺臉一紅!拉著薄向承回到了位置上坐好,美眸瞪著他,真是不知道害臊!

  眾目睽睽之下,她是沒他那麼厚的臉皮。

  這人似乎永遠都不知道「害羞」二字。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大家晚上好,我來晚了。」

  「生日快樂,孟恆。」

  安淺抬眸,看著身穿一身黑色西裝的付青,她今天居然這麼晚才來。

  孟恆從沙發上費力爬了起來,拿著酒杯跟付青乾杯,「我他媽以為你不來了!大忙人啊?」

  付青勾唇一笑,目光在薄向承身上飄了一圈,「接了個大單子,是挺忙的。」

  安淺微微一愣,女人總是那麼敏銳,付青當時在他們這兒打了一個彎兒的眼神,實在是…有事情。

  下一秒,付青拿空杯子倒了一杯酒,放在了薄向承面前,「謝了,來一杯?」

  薄向承神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大家都看著呢,他到底沒有抹了她的面子,端起酒杯抬頭一飲而盡,安淺看著他清晰的下顎線,喉嚨吞咽酒液而滾動著。

  聽到薄向承喝完後,吐出兩個字:「謝了。」

  看到付青勾唇,搖了搖頭,「不值一提。」

  她找了位置坐下。

  安淺滿心疑惑,但沒表現出來。

  下一秒,身旁的男人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別多想,回去跟你說。」

  安淺不在意地輕點了下頭,面色看不出什麼來。

  薄向承低眸看了她一會兒,突然開口道:「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安淺自然沒意見。

  和大家道別離開走,走了沒多一會兒,身後傳來謝言的聲音,「小淺。」

  安淺轉眸。

  謝言跑了過來,神色溫柔的看著她,「今天是不是很累了?」

  安淺乖乖搖了搖頭,「還好叭。」

  謝言抿唇一笑,輕聲道:「說來哥哥也幫不了你什麼,和向承在一起,缺不了你什麼,但還是只能俗氣的給你這個。」

  他遞了一張卡過來。

  「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自己去買吧。」

  安淺下意識準備拒絕,「謝謝,我不……」

  「我不是別人,我是你哥哥。」謝言眨了眨眼睛,眼裡帶著溫暖的笑意,「是哥哥哦。試著接納我們,好嗎?」

  安淺呆呆看著他。

  薄向承默默站在她的旁邊,沒有說話,全憑她的意願。

  最後,安淺眼睫毛抖了抖,伸出小手接住了那張卡,謝言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小淺,家裡永遠都是你的避風港。和向承回去吧,早點休息。」

  安淺點了點頭,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一步三回頭看他。

  謝言站在原地朝著她微笑。

  安淺一路沉默地被薄向承牽著離開,走著走著,視線就有些模糊起來。

  後面,都看不清楚路了。

  哥哥嗎?

  哥哥啊…

  薄向承不經意垂眸看她,在看到她臉上滑落的眼淚,瞳孔微縮,心臟一疼,立刻停住了步子。

  「怎麼了?」

  他有些無措起來,突然想到了什麼,語氣再不復以往的平靜,「你別多想,我現在就跟你解釋。」

  他把連頌兒被抓之前去找付青,又被付青送到老宅的事飛快說了一遍。

  安淺吸了吸鼻子,一臉懵逼:「啊?」

  她揉了揉眼睛,「還有這事啊?你為什麼之前沒有跟我說?」

  薄向承:?

  他抿了抿唇,「你…為什麼哭?」

  安淺頓了頓,垂眸,「沒什麼,就是覺得…我也有哥哥了。」

  最後。

  安淺又拉著薄向承回了遊輪上,以果汁當酒,態度真誠,敬付青:「謝謝你。」

  付青看了她一眼,沒喝酒,只嗯了一聲。

  安淺也不在意,自己把果汁一飲而盡。

  薄向承看在眼裡,唇微抿緊。

  他們離開後,陸祁看著擺著高姿態的付青,道:「這麼好的機會,你擺什麼架子?」

  「什麼好機會?」

  「跟嫂子和好啊。」

  付青沉默了會兒,見陸祁盯著她,她立刻道:「我跟她和好什麼?我是幫向承,不想向承沒有孩子。」

  「你這樣有意思麼?」

  「什麼算有意思呢?我們以前就很有意思。」

  陸祁語氣隨意道:「哦,那你繼續活在以前吧。」

  付青臉色頓時一陣難看。

  半年了,她什麼時候才能從以前的世界裡脫離出來呢?現在,只有她還停留在以前大家一起喝酒玩樂的日子裡。

  還活在,能隨意跟他面對面坐著談生意、喝酒的日子裡。

  還活在,他不會用那麼冰冷的眼神看自己的日子裡。

  酒一杯杯下肚,她的心就越來越空。

  人也越來越不清醒。

  第二天醒來,付青看著酒店的天花板,頭疼腰疼,皺著眉坐了起來,身上不著一物,身旁有個男人呼呼大睡,男人體格強壯,肌肉硬得像石頭,糙漢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