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向承挑了挑眉,把書攤開:「要一起來看麼?」
「我洗個澡就來。」
安淺抱著衣服去了浴室,酸軟疲憊的身體在溫熱的水流下緩緩放鬆下來,身體雖疲憊,但她眼裡亮晶晶的,好友開始認真生活,她也鬆了口氣。
回到房間,她默默爬上床,薄向承張開左手,擁她入懷。
安淺垂眸認真一看。
第二十九條:皮膚接觸的重要:彼特羅平托說:「一天沒有溫情,婚姻關係就會縮短兩日。」夫婦之間也不必經常擁抱。但是,充滿愛意的撫摸是對心靈的安慰劑。
第三十條:拿出感情來,對婚姻來說,感情就是鮮花所需要的水,沒有感情,夫妻關係就會破裂。但是,夫妻雙方也必須學會表達感情,而且應當鼓勵對方做同樣的事情,即拿出感情來。
第三十一條:性生活是夫妻關係和睦的潤滑劑,應當重視對方的需求,不可只顧自己,不可敷衍而過。了解對方的「喜好」後,空閒時充足「準備」一番,取悅彼此,讓生活變得更美。
安淺看到這兒,有些不自在,就聽男人用認真的語氣問:「你在那方面有什麼癖好麼?我可以配合。」
安淺臉瞬間紅透。
「沒、沒有!」
這什麼問題!這人為什麼能做到這麼自然?總是讓人猝不及防。
薄向承低眸看她,過了兩秒,眸色深了深:「無論你有什麼癖好,我都理解,別羞於說出口。」
安淺本來就不是個大膽的女人,聽話乖巧,和奶奶在鄉下長大,家裡並沒有開放式教育,也見不到父母親親我我,而且鄉下談性色變。
導致的她在某些方面有些單純,她能有什麼癖好?壓根兒就沒有去想那些事,和薄向承成為夫妻後,因為很多原因兩人也沒有過上沒羞沒躁的過小日子。
她對這方面的還是不能放開大膽的來,更沒有什麼癖好,雖然在代甜口中,也聽過某種「捆綁」之類的東西,但她並不關注。
倒是代甜,似乎懂得很多,有時候會賤兮兮地跟她安利哪些不正經的。
她沒想到有一天,會和自己的老公坐在一塊兒,正兒八經討論這些事。
她紅著臉搖了搖頭。
薄向承頓了頓,試探地問: 「那你有對我想做的事麼?」
有…
當然有!!
安淺被戳中心事兒,又是尷尬又是緊張,躲在被窩裡的腳趾頭都抓緊了。
薄向承見她沒說話,有些不確定了,薄唇微抿,「沒有麼?」
如果沒有,那不就說明他在安淺眼裡一點魅力都沒有麼?
薄向承皺了皺眉,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了。
他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是害羞,還是真的沒有?」
安淺心一橫,點了點頭,小聲道:「有。」
薄向承眼前一亮,勾了勾唇,喉嚨不自覺滾動了下,害羞的安淺就像是小貝殼,像是怕嚇到她,他下意識壓低嗓音,道:「想對我做什麼?」
安淺聲音細如蚊吶:「想咬你……」
薄向承呼吸沉了幾分。
安淺:「…的脖子和鎖骨。」
說完,安淺直接鑽進被窩裡去躲著了。能說出這些積壓已久的想法,實在是花了她許多的勇氣。
她就是覺得他們是夫妻。
她對他有想法天經地義。
所以才努力說了出來。
薄向承身高腿長,寬肩窄腰,當模特都毫不遜色,渾身上下哪兒都生的好,能同時滿足聲控、手控、鎖骨控、長腿控。安淺覬覦這人的脖子鎖骨許久了。
他的脖子修長白皙,青色的靜脈血管能看得清清楚楚,沒有一絲頸紋黑痣,像是一塊潔白無瑕的玉,鎖骨深陷出好看的模樣,看著就很想咬上一口。
她今天就這麼當著他的面說出來了!!
安淺臉滾燙的厲害。
心裡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
隔著被子的頭部被人敲了敲,她聽到男人帶笑的聲音低低傳來,「小貝殼,出來。」
安淺也覺得這樣的自己太沒有出息。
默默掀開被子,咬了咬唇,起初眼神躲閃但又努力穩住,然後就眨巴著大眼睛盯著他看。
薄向承背靠在牆壁上,低眸看她,輕輕勾了勾唇,然後,當著她的面,自然地微仰著頭,閉上了漆黑的眸,露出修長白皙的脖子和清晰深陷的鎖骨,嗓音低沉道:「來,別客氣。」
安淺不爭氣地呼出一口氣,又深吸一口氣,傻乎乎的被迷昏了頭,可憐小人物沒見過世面,哪裡被這般美色誘惑過。
挺著圓鼓鼓的肚子,默默地從被窩爬了出來,手腳並用撐在床上,小心翼翼避開了薄向承受傷的腿,小臉通紅,湊近薄向承的脖子處,男人特有的微微的清香鑽進鼻息,她磨了磨小尖牙,張開嘴,咬住了心心念念的……脖子。
薄向承身體一僵。
身側的手一下子握緊。
安淺輕輕磨了磨嘴裡的肉,滿意了。
鬆開後,舔了舔唇,看薄向承閉著眼睛,她放鬆了些,低下頭在鎖骨上也咬了咬,每咬一下,男人的身體就震一下,繃緊如石。
她默默退開,認真道:「謝謝。」
?
謝謝?
薄向承無奈一笑,睜開眼睛看她,「夠了嗎?」
「夠了。」安淺抬手抹了抹唇,點頭。
薄向承眼神一暗,「是麼?」
「那該我了。」
說著將人一把扣了過來,安淺嚇了一跳,瞪大眼睛撞在了結實的胸膛上,下一秒雙肩被握住,薄向承低頭在她脖子上流連,啃咬,吮,吸。
和她完全不同。
男人的動作力道大了許多,被咬的地方傳來陣陣酥麻輕癢,她推了推毛茸茸的大腦袋,紅著臉道:「夠了夠了。」
薄向承放開她時,伸手摩挲著她細長白嫩的脖子,眼神眯了眯,「有印了。」
安淺反應了兩秒,猛地拍開他的手,捂著脖子,惱羞成怒,說都不會話了,「你…你…」
「我怎麼?」
「你是狗嗎!」
安淺氣呼呼道:「我都輕輕咬的,你居然…」
薄向承唇角微揚:「原來阿淺是覺得咬虧了,那要再來一次麼?重一點的。」
安淺:「才不是!我們和兩位奶奶住在一塊兒,被看到了會說的,我明天得穿高領毛衣了。」
才被奶奶「談話」過。
她氣呼呼瞪了他一眼,「下一次再這樣就…」
「好,我下次聽你的。」薄向承低眸,「這次是我錯了。」
安淺見他認錯態度不錯,頓了頓,嗯了一聲,「知道就好。」
薄向承掀了掀眼皮,道:「那下次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安淺一愣,「什麼…」
「我保證不會像剛才那樣了。」薄向承說著,再次伸手將她扣入懷,「真的,聽你的。」
安淺睜大眼睛,羊入虎口似的,脖子上的觸感清晰酥麻,濃密的短髮在她下巴、臉頰上掃過。
安淺有一瞬間真的覺得她是被一隻大狼狗撲倒,舔抵了。
過了一會兒,男人將她放開。
輕咳一聲,自覺道:「今天是不是很忙?」
安淺沒回答。
「肯定很忙,阿淺那麼勤快,腿酸不酸?我給你按按。」
安淺想了想,真把腿伸了過去,別說,她還真的是腿酸腰軟。
既然他自己說了,那就按唄。
安淺橫坐著,薄向承抱著她的腿放在自己肚子上,從小腿開始,開始按了起來,「重嗎?」
「有點。」
「好,現在呢?」
「可以了。」
男人平常冷峻微皺的眉目此時舒展開了,仿佛現在是他放鬆享受的時間,邊按邊道:「安老闆,不反對你現在做的事,但得注意安全,懂麼?」
安淺這兩天因為和吳夢西合夥開的手抓餅要開業,開心的不得了,在他面前溜達來溜達去,那副小得意樣。
「我現在也算是半個老闆啦!」
「我們要掙錢啦!先開一家,然後是兩家,十家,二十家,全國連鎖!!」
「向承,以後叫我安老闆。」
薄向承一想到這些,就忍俊不禁。
安淺真的很可愛。
「安老闆,改天來吃你們家的手抓餅。」
安淺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沒問題,歡迎光臨。」
薄向承勾了勾唇:「老公來吃,應該不用付錢吧?」
「不行。」安淺認真地抿了抿唇,「小本生意,理解一下。」
薄向承:……
他被逗樂了。
「小氣鬼。」
安淺也忍不住笑了,彎著眸子道:「我老公來吃的話,肯定免費呀。」
薄向承頓時覺得胸膛里湧起一股暖意,快要融化了,盯著她一臉寵溺。
安淺後知後覺自己說了很親密的話,低下頭,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薄向承低聲保證:「腿好了,就去支持安老闆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