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我看我老婆,就是好意思

  晚上。

  夫妻倆回房休息,薄向承邁著大長腿不緊不慢地跟在安淺後面,黑眸深沉,意味深長,安淺心裡七上八下,還沒忘記奶奶的話,薄向承不會真要陪著她去浴室吧?

  不會吧?他只是應付奶奶的吧?

  安淺心裡緊張,只管邁著步子走,於是,薄向承停在自己房間門口,看著安淺腳步不停,挑了挑眉,「安淺。」

  「嗯。」

  安淺應了一聲,沒回頭,繼續走。

  停在了走廊倒數第三間房間門口。

  薄向承皺了皺眉,他原以為安淺是走錯了,現在開始懷疑安淺不會是在老宅還想跟他分房睡吧?

  到了老宅還分什麼房?

  薄向承抿了抿唇,抬腿跟了上去。

  安淺推開房間們,房間裡的燈應聲而開,照亮了房間裡的陌生家具擺設,安淺愣了愣,「好像走錯房間了。」

  薄向承:……

  想多了。

  這是真走錯了。

  安淺想了想,突然道:「要不我就睡這裡,你睡你那房間。」

  反正薄向承也不想跟她睡一張床。

  她沒看到的是,話音一落,身旁高大的男人那張臉瞬間黑了。

  走錯了就將錯就錯了?

  「你覺得,奶奶要是知道我和你分房睡會怎樣?」

  安淺頓了頓,「我快點進去,奶奶應該不會發現。而且我睡相不好,你……」

  「問題不大,沒必要。」薄向承繃著臉,抿著唇,一把拉上了門,攬著安淺的肩膀往自己房間走。

  分什麼房。

  難道分一輩子不成?

  這是哪門子夫妻?沒喜歡的時候不覺得,現在喜歡了,薄向承只想把所有夫妻做的事都安排上。

  安淺被攬著肩膀腳都沒挨幾下地,人就已經站在了薄向承的那間房間裡,薄向承砰的一聲關上門,還按了反鎖。

  安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老宅里,有必要反鎖嗎?

  她抿了抿唇,道:「那先說好,知道我睡相不好你還要堅持,那明天不許擺臉子。」

  「不會,以後都不會了。」

  夫妻相處,很多小習慣都要磨合適應,他想和安淺好好在一起。

  安淺又想到奶奶說的話,咬了咬唇,「奶奶說的話,我知道你只是應付她,我…」

  「誰跟你說我只是應付她?」薄向承淡淡瞥了她一眼,看她不自在的模樣,他沒來由生起了想要逗弄的心。

  「我覺得奶奶說得很有道理,我在邊上陪你,以防萬一。」

  安淺瞪大眼睛,唇瓣抖了抖,有些慌張起來,「不是,我洗個澡能有什麼事?不需要你陪。對,不需要你陪!」安淺聲音都大了幾分。

  開什麼玩笑?

  她和薄向承雖然有過夫妻之實,但除此之外,兩人後面幾個月的相處都像是室友似的各自一個房間,好幾個月了,同睡一間床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她喜歡薄向承那會兒,最誇張的舉動不過是在電影院偷親一回,就這還是親的臉。

  對他的身體更是沒有過多餘的想法。

  現在直接脫光洗澡,他一個大男人在邊上看,算什麼事?想想安淺的臉就不受控制地燒紅了。

  奶奶也是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虧她想得出來這事。

  他們雖然是夫妻。

  寶寶也快五個月了。

  但是身體接觸少得可憐,安淺本能的有些抗拒。

  「再說了。」安淺呼出兩口氣,杏眼一瞪,「你就那麼看著我,你好意思嗎?」

  他們又不是普通情侶再到結婚的關係。

  說白了,兩人別的不說,一談這方面都是一片空白。

  薄向承一頓,身側的手握成了拳,舌尖不自覺地抵了抵腮幫子,「我看我老婆,有什麼不好意思?」

  「你…」安淺啞口無言。

  薄向承看著安淺,就跟看新媳婦兒害羞似的,也是,他們本就是新婚夫妻,不對,連婚都沒結,總之不怪安淺害羞。

  可他們總要走這個過程。

  難道一直分房?

  一直像個室友一樣的過一輩子?

  塑料夫妻都要叫他們一聲大哥。

  他突然覺得以前的自己有病。

  好好的夫妻分什麼房!

  「你好意思?」安淺盯著薄向承,脫口而出道:「你好意思你耳根紅什麼?」

  薄向承的皮膚真的很白,比她見過的所有男人都要白,安淺有時候都會悄悄感慨一句,她猜測他外婆應該是白人。

  所以短髮尖下的耳朵紅了就特別明顯。

  她突然覺得沒那麼慌張了。

  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居然也會紅耳根,想了想他沒有親密接觸過女人,安淺頓時覺得該慌張的不是她。

  她以前雖然沒喜歡過哪個男人,但和異性是正常相處。

  薄向承連正常相處都沒有過。

  就這?

  就這??

  大哥不說二哥,他居然還飄上了?

  要不是她眼尖,還真被他唬過去了。

  「行,要看我洗澡是吧?禮尚往來,我也擔心你,我也陪你洗澡。」

  安淺一向安靜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

  「你先洗吧,要穿哪件睡衣?」安淺邊說邊走到衣櫃面前,拉開,「你喜歡穿黑色是吧,來,我們去洗澡。」

  薄向承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

  跟石化了似的。

  安淺抱著睡衣過來拉他,「走啊,傻站著幹嘛?」

  「安淺!」薄向承銳利的目光看向她,有了絲絲咬牙切齒的味兒。

  安淺像是不解,「怎麼了?」

  「你就賭我不會答應是吧?」薄向承眼神微暗,定定地盯著她。

  安淺卻有些想笑,說話越狠,耳根越紅,動動嘴皮子誰不會啊?

  「我陪我老公洗澡而已,什麼賭不賭的?走啊。」

  沒錯,她就篤定薄向承不敢。

  耳根比男高中生的耳根還紅,對不起,真的沒有哪怕一丁點說服力。

  薄向承原本低頭垂眸,突然無聲的扯了扯唇,笑了,他磨了磨後槽牙,眸色幽深,淡淡看向了安淺。

  安淺微怔。

  全身細胞在那瞬間莫名抖了抖。

  她怎麼覺得…覺得…

  下一秒,薄向承朝著她邁步走了過來,步伐透著漫不經心,很隨意的感覺。

  安淺輕喘了一口氣,忍不住後退了一小步。

  「干、幹嘛?」

  一張口,才發現聲音都在發顫。

  「呵…」薄向承這下是真笑了一聲。

  無情地嘲笑她的故作鎮定。

  她又不自覺地又後退了一步,背靠在了衣柜上,薄向承已經逼近,他輕輕俯身下來,安淺那瞬間不知是害怕還是緊張,大腦都炸開了,伸出手就要拍他。

  手腕卻被輕鬆扣住,緊接著,「唔…」唇被堵住。

  安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唇瓣上是屬於男人的氣息。

  下一刻,唇瓣微疼,薄向承還及其惡劣地咬了她一口。

  隨即放開了她。

  安淺呆住,眼神發顫,傻了似的,看得薄向承低低一笑,臉上是不做人一樣的表情,「安淺,我們認識多久了?你十來歲的時候還沒認清我麼?嗯?什麼時候給了你一種錯覺,覺得我會比你更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