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反擊

  第194章 反擊

  「真的不用管管那些人嗎?」

  馬車上的一名黑袍教士看向窗外,皺起了眉頭。

  他雖然並不同情那些地精,他並沒有地精打過交道,當然就難以共情。但是那些平民的狀況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他們畢竟也是太陽神的信徒……」

  教士還想說什麼,但是被他的隊長打斷。

  「我們有自己的任務,至於那些人的狀況,我們只需要上報上去就可以了。」

  說完,隊長便不再理會那名還看著車窗外的黑袍教士,重新將目光放在了自己這次的任務目標身上。

  這三個人看起來和普通的教士沒有任何區別,如果不是從那名凱羅爾主祭那兒挖出的名單,然後順藤摸瓜往下一層層審訊和盤問,整合出了一個名單的話,他們根本無法發現這些地下教會成員。

  「這還只是地下教會的一小部分。」

  隊長嘆了口氣,他們已經連軸轉了兩個星期,奔波在王國各地,儘可能在不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情況下,清除這些潛藏在教會內的異端。

  教宗已經將這些地下教會的人員定性為了異端,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依然能夠借取神明的力量,以至於教會並沒有公開他們存在的消息,只是秘密的採取了抓捕和消滅行動。

  而這僅僅是秘密行動,很難徹底的將這些地下教會的根須拔出來。

  一個信鴿落到了車窗上,咕咕叫著,隊長從口袋中摸出了幾枚玉米粒,信鴿歡快的跳了過來,讓隊長取下了爪子上的信封。

  然而隊長的臉色就不像信鴿那麼歡快了,信紙上面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怎麼了。」

  對面的黑袍教士注意到了自己隊長臉上表情的變化。

  「第五隊撲了個空。」

  黑袍教士回憶了一下,第五隊的任務目標離他們並不算遠。

  「撲空了也不算意外,有些敏銳一些的異端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不對。」

  黑袍教士他們的小隊上一個任務也撲空了,那些地下教會的教士找了個藉口,離開了他們原本所屬的教堂。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如果只是撲空了也還好,他們遭到了埋伏,損失慘重,現在正在躲避追擊,正在向周圍所有單位求援。」

  信鴿帶來的是一封求援信。隊長站了起來,拍了拍車門。

  「調轉方向,我們去帕拉城。」

  隊長很快就做出了決定,轉向前去支援自己的同袍。當然,在馬車轉向之後,他放飛了一隻信鴿,向上級報告自己的行蹤和計劃。

  「這一次突襲,有三個小隊撲空,還有一個小隊失去聯繫。」

  大主祭聽著身旁手下的報告,視野停留在眼前被捆綁著的教士們,他主導的當然是最重要的突襲,這個教堂完全被地下教會i所主導,所有教士都加入了他們。

  「讓那些接手這個教堂的教士們趕緊動起來,黃昏快到了,那些信徒們應該很快就會過來進行每日的祈禱。」

  大主祭等待著,等待著自己的手下在地上繪製神術法陣。

  這些加入了地下教會的教士命運已經被決定,等到神術法陣繪製完畢,炙熱的陽光會升騰為火焰,讓他們回歸神明的國度。而教堂照常運行,那些接手教堂的教士們會安撫信徒,繼續每日的工作。

  「失去聯繫的小隊是什麼情況。」

  神術法陣繪製完畢,那些教士們的身上燃起火焰,大主祭這才轉頭,看向那名向自己報告的手下。

  「第五隊,他們在任務開始前的報告還是一切正常,隨後,就失去了聯繫,但是十二隊最近的報告提到,他們收到了第五隊的求援信,現在正在趕去支援。」

  大主祭皺了皺眉,那些加入了地下教會的教士們現在已經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在神術的力量下,他們連一點塵埃都沒有留下。

  「讓周圍的第二和第八隊轉向,去支援十二隊。」

  第五小隊原本的目標只是地下教會的一個主要負責聯絡工作的小組,那些人的實力並不強,就算是察覺到了異常,反向埋伏之下,第五小隊也不應該如此狼狽。

  大主祭知道自己手下的實力,每一個小隊的隊長都有著接近於主祭的實力,如果不是需要降低影響,一個他手下的小隊就能主導對一個城市教堂的突襲。

  這樣一個小隊,居然會被一個主要負責聯絡工作的小組所埋伏,大主祭已經察覺到了不對。

  「這是個陷阱。」

  黑袍的教士躲在馬車的殘骸中,拉車的馬在遇敵的第一時間就被幹掉,不遠處,躺著他小隊中另外幾名成員。

  敵人的實力和數量遠遠超過了他們所能匹敵的範圍,戰鬥不過持續了十來分鐘,他們的反抗就被徹底粉碎。

  如果不是在第一輪襲擊的時候,這名黑袍教士就陷入了昏迷的話,他現在應該也和自己的同袍一樣,倒在那邊。

  「大人,我們抓到了一個活口。」

  遠處的聲音讓黑袍教士小心翼翼的通過殘骸的縫隙,看了過去。他的隊長現在奄奄一息,被那些襲擊者拖到了他們首領的面前,

  殘骸之間的縫隙並不大,真的只是一個很小的縫隙,讓他沒有辦法看清對方首領的臉。

  「兩個小隊的失聯應該會讓對方產生警惕,這個陷阱已經沒用了,但是還好,我們的收穫不錯。」

  襲擊者的首領看起來對於自己主導的埋伏非常滿意,伸手捏住那名隊長的下巴,抬起來仔細端詳了一下。

  「我沒有聽說過這片教區還有這麼一個主祭,但是無所謂了,我們有的是時間,足夠讓他把小時候尿過幾次床都給交代出來。帶上俘虜,我們該走了。」

  幾分鐘之後,黑袍教士就再也聽不到那些襲擊者的動靜了,直到這時候,他才從殘骸中爬了出來。

  他聽到了撲棱著翅膀的聲音,一隻信鴿落到了他的身旁。

  信鴿的羽毛濺上了一些鮮血,應該是之前戰鬥的時候染上的。

  黑袍教士翻動馬車的殘骸,找到了筆和信紙,他的隊長在遇襲的時候沒有來得及帶走這些東西。

  「果然是陷阱。」

  大主祭從這隻羽毛上有著乾涸血跡的信鴿腿上取下了信,瞄了一眼。隨後看向周圍。

  「該動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