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衰老
「感覺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法瑞趴到了自己的財寶堆上，僕從也是他財產的一部分，雖然本能衝動無法影響到法瑞，但一想到可能失去自己這個僕從，法瑞還是會有些不爽。
「說起來，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薩芙麗娜這幾天一直趴在巢穴中睡覺，要不就是在巢穴深處挖掘，剩下的時間偶爾會在周邊捕獵。
但她肯定沒有跑到過精靈出沒的地方。
「不要小瞧我的情報網。」
薩芙麗娜給法瑞讓開了一些空間，大部分財寶都已經被薩芙麗娜放進了她挖出的那間藏寶室中。這張由財寶堆成的「床」大小一直只是剛好夠用。
「我在大陸上朋友可不少，時不時會有一些小道消息傳過來，而其中恰好有幾個時常和精靈們打交道。」
薩芙麗娜這些年幫助過不少人類，其中一些已經成為了各個王國的中高層人員，即便他們只是偶爾會想起薩芙麗娜，給她一些不算機密的消息，就足以讓薩芙麗娜大致了解大陸上最近發生了些什麼。
「我去看看那邊的情況。」
「讓你的地精們盯著就好，他們更適合處理這些問題。」
自法瑞從沉睡中醒來，他幾乎聽不到普通信眾的祈禱，只能偶爾聽到克拉萊萊的祈禱，他只能在克拉萊萊祈禱的時候，試著傳遞一些模糊的信息給地精們。
然而現在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收到克拉萊萊的祈禱了。
「我親自跑一趟。」
法瑞突然發現自己挺缺和地精們聯絡的方法，現在還得自己去找地精們。
薩芙麗娜從財寶堆上爬了起來。
「我去吧，現在這種事情，不適合你去做。」
作為一個族群的主人和信仰對象，法瑞已經不適合去向地精們傳達這些小事。
距離和神秘感才是維持信仰最好的方式，很難有人會信仰自己周圍的其他人，不管他多有多強。
「伱去？」
法瑞還不知道薩芙麗娜什麼時候和地精們這麼熟了。
「在那些地精的傳說中，我是你的副手和使者，他們祈禱時，有時還會帶上我的名字。」
這也是為何薩芙麗娜會如此乾脆的結束了和太陽神教的契約。比起為太陽神教打工，在他們的典籍中占據一個小小的位置，跟著法瑞成為地精傳說中的二號人物，效率要高得多。
「這傳也越來越離譜了。」
但是不管傳的多離譜，那些地精的信仰依然源源不斷連向法瑞，隨著法瑞等階提升，他體內能夠容納和調動的信仰之力更多了。
地精們的城邦現在氣氛比較嚴肅。
工作依舊在照常進行，一隊隊商隊離開城市，食人魔在地精監工的命令下正在城外修建新城區。
「動作快點，今天下午要是能把活幹完，晚餐加肉。」
地精監工似乎很急，似乎希望能夠早一點結束今天的工作，為此不惜多花一點錢，用加餐來激勵手下的食人魔。
那些正在啟程的商隊地精們面色凝重，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城市中央。
城市中央是地精商會總部。
商會是這個城邦的所有者，所有在這個城邦中生活絕大多數生物都是商會的一員。而那些少數非商會成員也都是其他勢力留下的聯絡人員。
現在，城市中央已經聚集起了不少地精，還有更多剛剛結束工作的「人」正在趕往這兒。
商會的衛隊正在維持秩序，而幾個商會官員正匆匆走入那棟奢華的商會總部大門。
「情況怎麼樣？」
幾個官員迎了上來，詢問道。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情況還是不太好，那些生命之神的祭司緩解了他的情況。但他們辦法也不多，用神術所能拖延的時間也是有限的。」
「跟他們說，錢不是問題，不管怎麼樣，我們剛派出了新的朝聖隊伍，不管怎麼樣都得拖到那個時候，告訴那些祭司，錢不是問題。我們可以調整今年的預算。」
商會總部的那些官員顯然有些慌神。
「我們會傳達的。」
兩撥官員完成了交流，準備回到各自的崗位。
「對了，有多少可以透露給外面那些中低層員工？」
總部的官員開口問道，外面那些地精還等著他們的公告。
「克拉萊萊大人還活著，還在搶救中。」
很快，圍在商會總部外的地精們得到了他們想要的信息。
「克拉萊萊大人現在狀況良好，商會花了大價錢請來的專家正在按部就班的進行治療，情況還在掌握中……」
一個商會官員在商會大門前讀著手上的公告，上面的內容讓那些聚集而來的地精們鬆了一口氣。克拉萊萊是他們和主人之間最大的紐帶，唯一一名真正，能夠調用主人力量，施放神術的信徒，只要他還能夠施放神術，就說明主人還在庇護他們。
至少在這份公告中，情況還算樂觀。
但實際上，情況和公告中有著一點小小的差異。
「真的沒有辦法嗎？」
一個商會的官員正在和身前的祭司交談。這名商會官員並不是地精，而是人類。
「衰老帶來的生命流逝是自然規律。即便是傳奇神術也無法逆轉這個規律。」
祭司看著眼前這個商會的外事部長，搖了搖頭。
換成其他的情況，他們已經放棄治療了。
在他們的教義中，正常衰老致死也是生命循環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強行延續本應老死的生命，並不符合他們的教義。
但是地精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那一大筆錢可以讓很多還不該消逝的生命得以延續。
「所有的臟器都已經到了臨界點，現在只是用神術的力量在強行維持著活性，但也只能維持基本的運行，只要神術力量一停……」
祭司沒有再說下去，但所有人都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還能維持多久？」
一旁，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
克拉萊萊掙扎著，在一旁地精的攙扶下，靠在了床背上。
「樂觀估計還能維持五天。」
所有人都皺起了眉，五天的時間，剛剛派出去的朝聖隊伍大概是到不了。
「準備一下，我要向主人祈禱。」
祭司們相互之間看了一眼。
「您的身體全靠著生命之神的神術維持，而向著其他存在祈禱……」
「不同神力會互斥，讓神術失效，然後，這具一個月之前就已經不行了的身體會在幾分鐘之內走完生命最後一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