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本來還擔心胡小天要當場出醜,可是當她看到那兩幅畫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胡小天竟然將自己畫得惟妙他惟肖,如同鏡中人一樣,奇特的是他竟然可以畫出人物的眼神,畫中人的眼睛似乎正在瞧著自己微笑。
不僅僅安平公主是這樣的想法,在場的人都被這幅畫給驚艷到了,每個人都認為畫中人是在看著自己。
吳敬善之前就見識過文博遠的那幅畫,所以他當然知道這兩幅畫分別是誰的作品,心中暗嘆,完了!這胡小天真不是凡人,這小子實在是太深不可測了,人怎麼可以將畫畫到這種地步,嘆為觀止,真是嘆為觀止啊!
眾人開始投票,紫鵑第一個走了過去,將一枚銅錢放在那幅素描下面的碗裡,眾人開始有序投票,每個人都要在胡小天所畫的素描面前駐足一會兒,然後聽到叮噹之聲不絕於耳,多數銅錢都扔在了素描下面的碗裡,只有零星幾個放在文博遠的作品下。
看到眼前情景,文博遠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最後已經完全變成了鐵青色。
吳敬善道:「不如將外面的武士請進來,多些人投票。」其實他也明白,再多人過來結果還是一樣,胡小天畫得實在是太像了,如果看久了,真正的內行還是會傾向於文博遠的那幅畫,前來投票的人都是第一眼印象,當然是誰畫得更像就投給誰。
眼看胡小天作品下的碗已經投滿了文博遠作品下的大碗銅錢堪堪將碗底蓋上。
胡小天笑眯眯望著文博遠,跟我斗,老子分分鐘碾壓你,雖然勝之不武,那也是壓倒性的優勢,胡小天來到文博遠身邊低聲道:「你服不服?」
文博遠咬了咬嘴唇,一雙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
吳敬善看出勢頭不妙他,慌忙上前充當和事老:「我看就不用比了,其實書畫本來就不是用來比的,兩種風格不同的畫如何能夠拿來比較,又如何能夠做出正確的評判。」
胡小天哈哈笑道:「吳大人,早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假如今天我和文將軍的位置倒過來,你會不會這樣說?」
「呃……」
胡小天不等他說話,就打斷他道:「願賭服輸,文將軍昨晚咱們在觀瀾街的時候說過什麼來著?」
文博遠當然記得清清楚楚,胡小天是在說誰輸了誰就要學狗叫的事情,士可殺不可辱,當著這麼多同仁部下,如何能夠張得開口,如果今天真要是當眾學狗叫,他以後如何還有顏面去面對世人?文博遠雙手緊握拳頭,手指關節宛如爆竹般噼啪作響。
胡小天很誇張地向後退了一步:「怎麼?還要打人?文將軍你不是輸不起吧?」
此時安平公主開口道:「我看吳大人說得不錯,其實書畫本來就不是用來比的,這兩幅畫在我看來分不出高低勝負,如此雅致的事情被你們搞得劍拔弩張,真是了無趣味,好了,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裡誰再說什麼勝負就是不給本公主面子,紫鵑,咱們走!」她似乎生氣了,起身就走。走了幾步又道:「胡小天,你跟我過來!」
文博遠內心中鬆了口氣,他是真沒想到胡小天會贏了自己更加沒想到安平公主會在最後關頭為自己說話,化解了尷尬。把胡小天叫走之後,自然沒有人再逼他學狗叫,總算是逃過了一劫。
吳敬善也為文博遠按捏了一把汗,年輕人畢竟是年輕人,好不容易才積累了那麼點名聲,只差那麼一點就被小太監毀得乾乾淨淨。所以凡事都不能輕敵,麻痹大意搞不好就會陰溝裡翻船。
王聞友讓人將兩幅畫收好,給安平公主送過去,安平公主的肖像
他們可是不敢隨便留的。經歷這件事之後王聞友總算明白,為何姬飛花會對胡小天如此看重別看胡小天年輕,此子的確有過人之能,如果今天不是龍曦月最後給了他台階,文博遠這個跟頭不可謂栽得不重。
胡小天跟著龍曦月回到了她的房間內,轉身將房門給關上了。佯裝生氣道:「好啊,關鍵時刻你居然倒戈相向,站在那個孫子的立場上。」
龍曦月咬了咬櫻唇,有些忸怩地走了過來,鼓足勇氣,摟住胡小天的脖子,主動奉上香吻,這還是開天闢地頭一次,胡小天心裡這個美,既然主動上門,在下卻之不恭,唇舌並用,把這位美麗公主伺候的嬌噓喘喘,手足酸軟,嬌軀無力偎依在他的懷中,小聲道:「你這個壞蛋,我真是愛死你了。」
胡小天笑道:「那還胳膊肘往外拐?」其實他心中明白安平公主是擔心他激怒文博遠,樹立強敵,這一路之上會有兇險。
龍曦月柔聲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已經贏了面子,何必要咄咄逼人,就算不能多一個朋友,也沒必要多一個敵人,小天,人家心裡一直都在為你驕傲呢,到現在還激動地怦怦跳。」
胡小天道:「口說無憑,讓我摸摸!」這貨說干就干,一伸手抓住了龍曦月的左胸,可能是有些用力過度,龍曦月痛得嗯了一聲,痛苦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胡小天慌忙鬆手:「情難自禁,公主恕罪,是不是抓疼你了?」
龍曦月在他胸前捶了一拳,有些難為情地說道:「這兩天有些脹痛,應該是······」她羞於啟齒,將螓首抵在胡小天肩頭,羞得攥起粉拳不停在他胸膛捶打。
胡小天抓住她的手腕低聲道:「是不是月事要來了?」
龍曦月點了點頭,根本不敢看胡小天,這傢伙究竟是不是人?連這樣隱秘的事情他都猜得到。
胡小天心中暗自琢磨,那豈不是這兩天就是安堊全期?
龍曦月哪知道這廝會有那麼多的想法,附在他耳邊柔聲道:「曦月為你感到驕傲,你是這世上最最最最優秀的男子。」
胡小天被這位公主的軟語溫言搞得骨頭都酥了,摟住她的纖腰,讓她和自己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等有時間有機會,我為你畫一幅人體像好不好?」
龍曦月紅著俏臉,睫毛閃動了一下,瑤鼻中輕輕嗯了一聲。
胡小天得寸進尺:「不穿衣服的……」
龍曦月將俏臉埋入他的胸膛,感覺自己的肌膚幾乎就要燃燒起來了:「你想怎樣就怎樣。」
聽到這句話胡小天更是熱血沸騰,恨不能現在就將這位美麗公主推倒在床上來個劍及履及,可此時卻聽到外面傳來雪球的叫聲。胡小天頓時清醒了過來,龍曦月比他驚覺的還要快一些,掙脫開他的懷抱,害怕胡小天看到自己此時的羞澀模樣,迅速轉過身去。
胡小天道:「公主殿下,小天先行告退,晚上再來看你。」
龍曦月嗯了一聲,心中充滿了不舍,可是卻知道在目前的情況下,他們是不可能公然出雙入對,耳鬢廝磨的,整理了一下情緒,柔聲道:「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小心。」
胡小天笑道:「公主放心,小天絕不會讓你再為我擔心。」
胡小天走出門外,卻見王聞友親自將那兩幅畫送過來,王聞友遠遠就拱手向胡小天行禮道:「胡大人丹青妙他手真是讓下官嘆為觀止了。」
胡小天呵呵笑道:「雕蟲小技讓王大人見笑了才對。」
「胡大人真是過謙了,王某活了大半輩子,也算見識過不少名家大作,可是像胡大人如此精彩的作品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王聞友這番話雖然有恭維的意思,但是也稱得上是實話實說,胡小天的這種畫法他可以說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胡小天道:「畫法不同罷了,我的這種畫法重在寫實,而傳統畫法重在寫意,論到形象之貼切具體,我應該勝出一些,論到意境方面其實要比傳統畫法差了許多,不過比起文博遠還是強出無數倍。ww.zhaohya.c 」
王聞友微微一笑,看來胡小天和文博遠之間的矛盾不可化解,雖然今天安平出面暫時平息了這件事,文博遠逃過了學狗叫的尷尬,但是他們之間的梁子應該結得更深。王聞友並不知道這其中詳細的內情,只知道文博遠和胡小天代表著不同的利益集團。他將手中的兩幅畫遞給了胡小天,胡小天將不遠處的紫鵑叫來,讓她將自己畫得那幅拿去送給公主,至於文博遠那幅,他讓紫鵑直接撕碎扔掉。
王聞友看在眼裡,心中暗自好笑,這胡小天做事還真是夠黑,如果此事傳到文博遠的耳朵里,只怕要將他氣得吐血三升了。
胡小天壓根沒有避諱什麼,向紫鵑交代的時候故意大聲說話,分明是讓外面的武士聽清楚,回頭向文博遠稟報。交代完這件事,胡小天向王聞友道:「王大人,有件事我還想請你幫忙呢。」
王聞友點了點頭道:「胡大人但請吩咐,王某一定盡力而為。」
胡小天道:「昨晚我在天波城內邂逅了我的一位故友,如今他流落街頭,境況慘澹······」說到這裡胡小天故意停頓了一下。
王聞友道:「胡大人放心,這事情包在我的身上,只要您告訴我他目前的地址,我馬上就讓人去安排。」(未完待續。『本文字由破曉更新組 @我愛小哇t 提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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