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郡主,郡主

  漢家衣冠!

  從元朝定鼎天下,漢家衣冠也逐漸的落寞,元朝雖然不像是清朝那樣,毀滅了漢家衣冠,可也讓許多的漢文化失傳,培養一批無恥的文人!

  除卻在了民間不少大戶之外,很少有人會舉行什麼冠禮之事!

  也只有像是六大門派這樣的大門戶,還有這樣的規矩存在,也不是為任何人都舉行的!

  趙如璧舉行冠禮,大部分散落在各地的崆峒弟子都會前來觀禮,不能來的,也會送來各自的心意,禮品,而崆峒山之上,熱鬧非凡,連不少與崆峒較好的門派,也送來了賀禮!

  「著冠!」

  在崆峒司禮弟子在高聲呼喊之下,群山震動,讓前來觀禮不少門派,震驚不已,這還是崆峒派一個普通弟子,就有如此的實力,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崆峒派發展得如此壯大啊!

  崆峒五老上前,以宗維俠捧冠,胡豹束帶,唐文亮整衣,關能奉劍,常敬之握玉,親自為跪在祖師大殿前的趙如璧束冠,整衣,然後親自誦讀先輩意願,以及長輩對於後輩的勉勵,最後親手賜予了一柄長劍與趙如璧!

  「此劍……此劍難道是……」

  在一旁觀禮的用劍好手,看到關能手中捧著的那一柄劍,心頭一驚,「純鈞劍?十大名劍之一的——純鈞!」

  眾位是武學名家,自然知道十大名劍的典故:「歐冶因天之精神,悉其伎巧,鑄成五劍,一曰『湛盧』,二曰『純鈞』,三曰『勝邪』,四曰『魚腸』,五曰『巨闕』。」

  「果然是純鈞劍,名劍賦又曰——……揚其華,如芙蓉始出,觀其紋,爛如列星之行,觀其光,渾渾如水之溢於塘,觀其斷,岩岩如瑣石,觀其才,煥煥如冰釋,此所謂純鉤耶。」

  一個用劍好手,搖頭晃腦,對於崆峒派這樣的大氣,不由地震驚不已!

  從十幾年之前,金毛獅王從崆峒派搶走了七傷拳,崆峒派的威名掃地,一落千丈,在六大門派之中,屬於墊底的角色,現在看來,崆峒派的財力物力,還有人力,恐怕在六大門派中,也絕對是靠前的!

  他們那裡膽敢張揚啊,而且這純鈞劍稱之為最為尊貴無雙的名劍,配搭在了趙如璧的身上,這一柄劍風采不減,反倒與趙如璧降服襯托,彼此增色了不少,在眾人環繞之下,趙如璧不像是一個武學好手,反倒與公子王孫一般無二!

  「束冠受禮,明鑑是非!」

  「勇而有謀,文武無雙!」

  「君子如玉,品行高潔!」

  「持劍所向,誅邪滅魔!」

  ……

  崆峒五老親自為趙如璧佩戴好了一切的事物,才讓趙如璧站起來,趙如璧手握純鈞劍,畫了一道劍訣,一劍清揚,「我——趙如璧,黨委天下蒼生尋找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而他也一拍,手中的純鈞劍,歷時插入了劍池,進入石壁三分,這一手頓時震懾了許多人,在眾人參與他的大禮之時,大殿之外,傳來了一聲一聲急切的聲音,只見到了幾個受傷的崆峒弟子走來,「咳咳,師傅,大事不好!」

  ……

  在南下的要道之下,突然出現了不少的武林好手,阻攔了許多人的去路,這些人的裝束,豁然是元庭的裝束!

  「郡主……」

  在一定軟轎之前,幾個蒙古武士跪在地上,「我等已經是準備妥帖了,不過……」

  「好了,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哼,不要看什麼東南之地,一派祥和的,我父王可得到了消息,在暗地裡有人,居然是將北方的難民接受了不說,運到東南前去開荒什麼的,哼,那些人好大的膽子,年年的稅賦,都是充裕之極,從來沒有讓朝廷操心,幾個東南的官員,還是得到了誇獎……不過這些人還上表,說什麼願意為朝廷鎮守東南……好一個狼子野心!」

  在軟轎子中,傳來了一聲一聲清脆如環佩的聲音,漸漸的分析這些問題,「該死的,這些官員,他們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不知道是什麼人用金錢餵飽了他們,我朝一來,與歷朝歷代一樣,皇權不下鄉,讓那些土豪,可以得到權力,壓制那些愚民,不想……我讓人調查,居然有人出面,為他們代理了稅賦的收取……那個地方,還是百姓豐衣足食,宛如人間天堂!」

  「郡主,這不好嗎?現在這些亂民,活不下去了,當然要衝擊我朝的統治……有人移民,對於我們不是有著莫大好處嗎?」在軟轎子旁邊,有著幾個人不以為許,認為這是小主子小題大做了!

  「錯了,錯了,你們都大錯特錯!」

  在軟轎子中傳來了一聲一聲呵斥之聲,「你們知道這是什麼?那些該死的亂民起義,算得了什麼?拿著木棍,想要與我蒙古精兵抗衡,只要我大元朝的怯薛軍還在,任由他們在怎麼樣的鬧騰,翻不起來什麼巨浪,可這一個人,卻是在挖我們大元朝的根基,這是一步步在蠶食我大元朝的頂樑柱啊,該死的,現在整個的東南地區,我大元朝的政令,恐怕還是沒有此人的命令管用,他收集那些亂民幹什麼?給了他們一條生路,這一群亂民,還不將他當做是活菩薩一樣的供著?哼,那明教說什麼彌勒降生,又有什麼狗屁用?偏生父王他們還認為明教是心腹大患,忽略了此人的危害,要是早知道這樣,我當是就應該將此人殺了,免得禍患!」

  在哪一個郡主的聲音中,有了幾分怨恨之外,更多的是佩服,還有忌憚!

  「哼,恨不能生為男兒身,不然這天下,當是我與他是對手!」

  這一個郡主倒是十分的傲氣,「這一次你們做得十分好,打傷他這樣多的手下,他必然親自趕來,這一次你們與我好好的會一會他!」

  「郡主,難道……你認識此人嗎?」

  在軟轎子身邊,突然一個陰柔聲音響徹起來,眾人只見到了一團大紅色的身影而來,「嘿嘿,雜家倒是看了看,此人門派的武功,倒是不俗啊,區區二流境界的人物,都可以一自身的真氣,布置成為了外罡,受了我一擊,還是沒死,著實是不簡單……還有那幾招劍法,也是不錯,還有那什麼什麼勁的,倒是讓一個二流的人物,生生的發揮出來了一流的實力……著實是厲害啊,區區一個門派,倒是人才輩出,話說,潛龍身邊,多豪傑,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個道理?」

  「老祖,你的話過於逾越了,你常年在大內中,應該知道,許多的話,是不可以說的!」在軟轎子中,傳來了一聲不悅的聲音,而在軟轎的旁邊,也出現了兩個手持奇形怪狀冰刃的人,一臉戒備,看著遠方的那一團紅影,額頭上出現了一粒豆大的汗漬!

  「嘻嘻,郡主教訓得是,老奴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離了大內禁宮,說話都不知道分寸了!」在遠方的那一團紅影,笑了笑,「不過郡主有把握,此人必然前來嗎?」

  「當然~」

  在軟轎中傳來了一聲篤定聲音,「我知道他的脾氣,哼,他可從來不吃虧,這一次吃了這樣大的苦頭,還有老祖你的真氣,霸道得很,就算是為了解除他師兄弟的真氣,想必他也回來的,哼,這麼多年不見,不知道這一個奸詐的傢伙,變成什麼樣了,鶴師傅,鹿師傅,五六年前,你們在武當山,吃了這一個人的虧,不知道是不是啊?」

  「是!」

  在一旁兩個老者,不無好氣道,「此子修煉了一身邪門的武功,在遇上之時,可要小心啊!」

  「任他是龍是虎,在我面前,也不夠看!」那一團紅影不屑一顧,「這個江湖上的所謂高手,我看除卻了那張老道之外,還有什麼人是我的對手?」

  「老祖是否是忘記我等的師傅了?」

  那『鶴師傅』與『鹿師傅』一臉的不高興,「不是我等師傅,當年與張老道鬥了一場,因為敗了,隱居在玄冥島,這江湖上,可沒有什麼人,比得上我師傅的!」

  「那可未必!」

  那一團紅影,笑眯眯的,「那百損道人我可沒有見過,不過看他的徒弟,這麼大把年紀,皺巴巴的,一個好酒一個好色,他就不是什麼好角色,嘻嘻,你們可不是雜家喜歡的類型!」

  頓時『鶴師傅』與『鹿師傅』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對於這一個老鬼,忌憚得很!

  「好了,老祖,還有兩位師傅!」在天空中,傳來了一聲雄鷹鳴叫聲音,在軟轎子中,伸出來了一隻玉手,那雄鷹落在了她的手臂上,而她也從其中得到了一封文件,好好的看了看,「有趣,有趣,幾位師傅,此人來了,好大的膽子,帶著一個侍女,就正面而來,好本事啊,我們在路上,布置的幾個暗哨,都被他掃蕩一空了,看來不用半天時間,我們就是可以與他見面了!」

  「很好,這一次見面,我們定然要這一個小鬼好看,當年他趁著張老大打傷了我們,盜取我們的功力,這一筆帳倒要好好的算一算了!」『鶴師傅』與『鹿師傅』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