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周泰一直注意著對方的表情,發現張煥多是一副不太相信,你在忽悠的我的神情。閱讀
他自己想想也是,說自己有靠山,也是最近兩年才開始顯的有些不同,之前完全只是一個透明的普通雜役。
不能給對方留下這樣的印象,以後萬一真的需要找他弄金丹的功法的時候,豈不是憑空就增加了許多風險,很多事情,完全是看嘴上怎麼說的。
想到這裡,周泰小聲開口:「張兄有所不知……」
把對蕭奕五講的故事,進行刪減改編之後,又對張煥多說了一遍。
這二人也沒有交集,周泰也不怕穿幫,就算將來這二人聚在了一起,穿幫了又如何?
微風撒撒水而已!
故事之中同樣是崛起於山村,然後遇到流雲宗修士,因為獻草有功,才得已入宗門。
不同之處就是入宗門之後,這流雲宗修士一直暗中資助資源,直到前兩年才從暗地轉換到明面上來。
至於一開始為什麼暗中資助,就讓張煥多自己腦補了。
「周兄竟然崛起於凡人之中?」張煥多最震撼的是這一點,一想到對方的許多無知之處,此刻也能夠理解了。
「正是如此!」
「那位流雲宗修士是位女修?」
「確實!」周泰是一種因為對方之前說過一些爐鼎之事,所以沒說性別,現在不得不承認的表情。
看對方神色不定,似乎還在考慮真假,周泰索性放了個大招。
「張兄有所不知,你看這是什麼?」說的同時,周泰把紀婧歆給的那塊築基丹拿了出來,這玩意他不擔心對方會搶奪走,因為他真的不在乎。
「這是……」看著對方從玉瓶之中倒出來的明顯只是一種丹藥的一部分,張煥多陷入了沉思。
看著對方並沒有一眼認出來,周泰並沒有直接相告,對方也並不是無所不知,起碼這築基丹就沒見過,這樣的想的時候,周泰就把這不足半粒的築基丹收了起來。
「這是……築基丹?」當周泰剛剛重新把築基丹放進自己的納物袋之時,張煥多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張兄好眼力,確實是!」略一停頓,又繼續說道:「資源一直都在給,連這築基丹都提前給了,原本還以為是自己的幸運,剛才聽張兄一席話,心裡現在確實慌的很。」
多愁善感的語氣配合著一小些不知所措的表情。
「什麼好眼力,這築基丹並不曾見過,但能分開用的丹藥,也沒有幾種,築基丹正好也是其中之一。
可惜的是只有半粒不到,築基也只能是那種比較弱的築基。」張煥多的語氣中有一種惋惜。
同時周泰注意到對方的表情此刻又有些不同,有些想笑又忍住的意思?又像是自己這種長相竟然入了某位女修的眼,不可思議等等。
不好判斷是哪種!
一想到剛剛說的事,結果他就對號入座了,還暴露了出來,他自己遇到這樣的事估計也會忍俊不禁。
對此周泰並沒有太在意,在不在意又能如何?在意的是,對方竟然對這築基丹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想法。
此刻周泰想的是,既然這築基丹都拿了出來,那麼就不能白白露出來。
想到這裡周泰拿出了紙筆,在上面寫一個字劃掉一個字,最後把紙筆又遞給了張煥多。
張煥多憑著記憶,把剛才的那些字倒著組成了一句話:「有些事交流,這樣談話安全些!」
心想這也太謹慎了吧?是什麼大事不成?兩個小小練氣又能有什麼大事?
雖然不認同這種做法,但張煥多還是點了一下頭,表示同意。
然後兩人就開始了紙上的文字交流。
周泰:張兄也知,吃下這築基丹只能成為最弱的築基,而且築基法也已經給我,名為六路築基法,想來也是最差的,真的是心有不甘。
張煥多:那又如何,我即將離開宗門,如果說你想逃離宗門,我是愛莫能助!
周泰:怎會有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只是想和張兄換一門強一些的功法而已,比如築基金丹之法,想來以後我是沒有機會學到什麼強一些的功法了。
張煥多:我身無長物,功法也是沒有的,有的話一定會幫周兄的。
周泰:如果張兄願意幫忙,我願意以這築基丹相贈。
這句話寫出來之後,周泰明顯感覺到對方有了一順間的遲疑,寫下的話也變成了:把築基丹贈送了,你還怎麼築基?
周泰:最弱的築基期,築基不築基,又有什麼?為此冒一些風險也是值得的,我會說築基丹吃了,築基失敗,看看能不能再要到築基丹,畢竟對我投入這麼多資源,不大可能放棄。
張煥多:說實話,出去之後,築基希望渺茫,有這小半粒築基丹也算是一個保障,確實很想要,但奈何真的沒有功法。
看到這樣的回答,周泰感覺對方有些想空手套白狼,就算成為最弱的築基期沒多大意思,但畢竟也是築基丹。
周泰:就算不自己用,離開宗門之後,也可以兌換成其他的資源。就算張兄沒有功法,也可試著看看能不能從其他同門雜役那裡換到,我可以過幾天再來張兄這裡交換。
周泰連為對方拿出功法的台階都提想好的,畢竟功法可以抄錄,而這築基丹確是實打實的資源。
「就算是到同門那裡去換,這都是不夠的。」這句話是張煥多說出來的。
沒有繼續寫字,這是關於功法的討論要到此為止。
周泰明白,這是張煥多對自己開出的價碼不滿,增加自己的籌碼?
這樣的想法周泰是沒有的,難道真的拿出一整枚築基丹和對方交換?首先自己就會無法自圓其說。
其次看對方的態度,不知道對方的欲望要有多少東西才能填滿,一枚完整的築基丹都不一定夠,暴露出來,還是不換,豈不是給自己挖坑。
最重要的是這次只是一次嘗試而已,尋求功法的路也不是只有這一條。
這靈機一動,想要換功法的謀劃,周泰知道自己失敗了。
又簡單的互相聊了幾句,就提出了告辭。
在周泰走後,張煥多回屋之後的表情有一些陰翳:自古宴無好宴,不好拒絕,但小小的殘破築基丹就想換自己的功法?真是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