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後院!」初一輕輕嘆了口氣。
顧柔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會再進相府,更沒想到進了相府會是眼前這副場景。
相府里的人雖然與自己沒有關係,但是根據原主的記憶,有些僕人也是看著原主長大的,而且這些人也都是無辜之人!
顧柔的鞋底和裙擺,都已經被鮮血染紅。
當她走到後院的時候,就看見有兩個年輕的女子,懷中抱著三個幼小的娃子,倒在血泊之中。
娃子們的小手都緊緊地抓著女人的衣服,眼角處隱約還有淚痕。
「顧長宏!你都不如個畜牲!不管是天涯還是海角,我顧柔都一定要親手殺了你!」顧柔紅著眼眶,突然怒吼一聲!
「主子,顧長宏的臥室裡面有個暗道,暗道盡頭是一個房間。似曾有人在裡面住過,而且離開的時間也不會太長。」這時初二走了過來。
「帶我去看看!」顧柔將披風解下,蓋在了三個娃子們的身上。
顧柔順著暗道進入暗室中,人應該是剛走沒一會,因為壺裡的水還沒有涼透。
「蛋蛋,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顧柔環顧了一下四周,這間暗室除了兩張床,和一張桌子別無他物。
「啥都沒有!」蛋蛋嘆了口氣。
「將魏氏的屍體找到,好生安葬了,還有那兩對母子!」顧柔出了暗室便說。
「那這些屍體呢?」初一跟在顧柔的身後,輕聲問了一句。
「一會我處理!」顧柔默了好久才說。
「蛋蛋,我想將相府燒了,你能不能不讓火漫延到別處呢?」
「您就放心的交給蛋蛋好了,這樣的處理方式是最好的,畢竟這裡有安槐人住過!」
「那魏氏和那兩對母子的屍體,將來會不會有問題?」顧柔這才反應過來。
「我建議還是都燒了吧!」蛋蛋猶豫了一下。
「初一,你帶我去一趟魏氏的房間!」顧柔轉過身看向初一。
「是!」初一轉過身就走在了前面。
魏氏的房間陳設簡單的不能再簡單,魏氏躺在床上,手裡還拿著沒有做完的活計,看樣子是給顧長宏做的鞋子。
顧柔讓初一抱著魏氏的首飾盒,自己又包了幾件魏氏的衣服後,這才出了相府。
「讓侍衛們都撤出來!」顧柔眼神複雜地看著相府。
「是!」初一應了一聲,就吹了聲口哨。
沒一會所有的侍衛就都撤了出來,顧柔讓侍衛將圍觀的百姓都疏散了。
隨後,她便向相府投擲了幾枚燃燒彈,在蛋蛋的幫助之下,五進五出的丞相府頓時變成一片火海。
一時火光沖天,整個京城都能看得見,只是大家發現這火只往上著,並未向旁邊漫延,也沒有難聞的屍臭味,反而有一陣淡淡的茉莉香。顧柔知道,這是蛋蛋的手筆。
大火燒了一個多時辰,才有熄滅的跡象。
「初十,你們在這裡守著,直到火全部熄滅。」
「是!」初十屈身應了一聲。
「初一,我們去宋宅去看看!」這麼久都不見冷清墨他們回來,顧柔有些擔心。
「柔兒,你將相府燒了?」
顧柔剛想上車,就看見陳瑞和劉池快步趕了過來。
「火都燒了這麼久,你們才知道嗎?這宅子留著還有什麼用,死了這麼多人的地方誰還敢住,再說這宅子還留不得!」顧柔說完就上了馬車。
「好像還真是這個理!不是柔兒你幹什麼去?」陳瑞看顧柔要走,連忙就追了過去。
「這裡就交給你們了!」顧柔挑開車簾,就留下了這麼一句。
大秦,京城,宋宅。
「老成啊!沒想到我們還有再見面的一天!這孩子們打打鬧鬧也就算了,你這當家長的怎麼還能動手呢,你這不是欺負小孩子嗎!」蕭震天看著成長繼,就是冷笑一聲。
「你有這廢話的功夫,我們都分出勝負了!」成長繼看著已經身受重傷的宋洋,有些心急道。
「跟他們還講什麼江湖道義,不過就是一群亂臣賊子罷了!」顧柔一下馬車,就看到葉修和冷清舟幾人都受了點傷。
「你不要信口雌黃!」成長繼聽到顧柔說的話 ,面色猙獰怒吼道。
「我是不是信口雌黃,你們自己心裏面清楚!」
顧柔看都沒看成長繼,而是走到冷清舟他們的身邊。
「把這些藥分發下去吃了!」顧柔從袖中拿出幾顆藥丸,遞給了冷清舟。
成長繼一臉地狂怒,「小姑娘你就是那個什麼郡主,你爹犯下的錯誤,憑什麼讓我的徒兒們擔著?」
「你還真是搞笑,說的就好像你們跟顧長宏沒有勾結一樣。他們的爹沒在,那麼所有的事情,他們就得替他們的爹擔著!」
顧柔輕哼一聲,意念一動手中就多了一把麻醉微型手槍。
「你這都是胡說,他們的爹就在府裡面!」成長繼轉過身怒指著宋宅。
啪!
一聲槍響,成長繼中槍倒地!
「別逼逼了!你以為你說的話有人會信嗎!」顧柔說完就將槍收入袖中。
成長繼並沒有防備顧柔這一手,因為在他眼中,顧柔就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
「師父!師父!」宋洋以為成長繼死了,嘶吼著喊了兩聲後,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柔兒!你用的是啥暗器!成長繼他死了?」蕭震天瞪大了眼睛看著顧柔。
「他只是睡著了而已,豆子將宋宅的人都綁了吧!那個老頭的武功很高嗎?」顧柔抬手指了指成長繼。
「高什麼高!」這時蕭震天在一旁瞪著眼睛。
「師叔,不高!不高!不高也要將他的武功廢了,以免留下後患!」冷清墨連忙在一旁就說。
「嗯!這個你倒是說到點子上了,你說說這多耽誤我帶娃子!」蕭震天拍了拍冷清墨的肩膀。
沒了成長繼,剩下來的人就好解決了,宋洋兄弟的武功和冷清舟他們雖然差不多,不過架不住自己這邊人多。
「嫂子你剛才說他們的爹不在這裡?他們的爹到底是誰啊?」
冷清舟吃過藥以後,身上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就突然就想起來這茬了。
「你大爺!」顧柔瞥了一眼冷清舟。
「嫂子我是問您正事呢!你怎麼還爆粗口呢!」冷清舟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