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擔心引起戰亂,還怕有心之人有機可趁!」冷清墨默了默便開了口。
顧柔坐直了身體,看向窗外緩緩道來,「我承認,我主要是為了我外祖父和外祖母報仇。但是我也不會因為自己的私事,就讓百姓跟著我遭殃。如果是那樣,怕是外祖父在天之靈也不會安寧的。」
從剛接觸自己兒媳婦的時候,到現在她沒做過一件不靠譜的事情,雖然有時候她的性格真的很倔犟和偏激,但是她對待百姓的態度就足以證明,她的所做所為一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所以秦皇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兒媳婦!
「柔兒,那你的意思是?」秦皇目光如炬地看著顧柔。
「文松和文柏那邊都不會有問題,最重要的是那些開採礦山的私兵。您要是不想動用武力,我就給您想些別的辦法。」顧柔抬起頭看著秦皇。
陳瑞聽了顧柔的話後,便驚疑地問道:「別的辦法?柔兒你莫非真的會一些別人不會的東西?」
「我是會些別人不懂的,但是絕不是什麼方式之術。而是用藥類來改變人的心智。這樣也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顧柔也大方地承認了,自己懂一些異術,要不然有些事情也說不過去。
「太師豢養的私兵加一起就將近有三十萬人,你要用多少藥來控制他們啊?而且有的時候,朝廷也是需要振作一下軍心士氣!這件事情就讓朝廷來解決吧!」秦皇微微皺著眉,起身離坐緩慢地在中堂裡面踱著步。
「皇后,太子,和宇王那邊您有什麼打算嗎?」顧柔直言問出了,她一直想問的問題。
「皇后定是與文家的事脫不了干係,就褫奪了她的封號打入冷宮然後再說。太子和宇王也一樣,而後就圈禁吧!」秦皇沉默了半晌才道。
皇上的心終是太軟了,皇后手上的人命一定不會少了,饒她一命真是太便宜她了!
顧柔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冷清墨給攔下了。
「從京城到這些礦山的位置,最快也要五天。邊關那邊最快也要半個月才能得到消息,那就半個月後一起動手吧!」秦皇頓了頓又道。
「好!」
顧柔心想,半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了,文成根本就挺不過半個月。
秦皇走後,冷清墨牽著顧柔的手就去了花園。
「老爺子不會讓皇后活著的,一是先有毒害我之事,二有刺殺祖母之事,最後還有早年毒害皇嗣之事,哪一樁事清算起來,皇后都活不了。打入冷宮只是給她留些顏面,畢竟她還是太子和宇王的母親!」
「但願吧!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情深致命,心軟是病!」顧柔停住了腳步,微微抬起頭看著冷清墨。
「我對你已經情根深種,那按你的意思說,有一天我會因為對你的深情,而失去性命嗎?」
冷清墨幫顧柔挽過耳邊的碎發,喉結輕滑了一下,眼眸漸沉。
「你這是偷換概念!」顧柔覺得冷清墨不講道理的時候,還真是難纏。
「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用什麼方法來擺平文松和文柏的嗎?還有以及他們的黨羽?」冷清墨很快的就轉移了話題。
顧柔輕啟珠唇只吐出來一個字,「藥!」
「哦!」冷清墨聽後沒再追問,而是拉著顧柔向花園深處走去。
「你放心!我是不會對你用藥的!」兩人走到湖邊,顧柔笑著打趣冷清墨。
「我無需你用藥,也會對你痴心不改的!」冷清墨抬起頭看向遠處。
看來他已經猜出來了,太子和宇王是自己動的手腳了,只是沒有點破罷了。
「我們之間的感情無需用藥來維持,倘若有一日你喜歡上了別人,你只需要告訴我一聲就好!」顧柔唇邊勾出一抹笑意。
「怎會?我怎會移情他人!我還怕你棄我而去呢!」冷清墨轉過身,就將顧柔輕攬入懷。
京城,黑衣男子在秘室中,正緊鎖著眉頭看著手中的信發呆。
「爹!信上說什麼?」黑衣男子的長子,在一旁急急地問道。
「他讓我們離開!這一次的搏弈看來我們是輸了!」黑衣男子顫抖著雙手將信燒毀。
「不會的!是不是他在騙我們?畢竟一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有被發現。我們能做到今天,您是知道有多麼的不容易!我們怎麼能就這麼輕言放棄呢!」
「不會的!我還是了解他的,他不會騙我的。而且我們之前還有約定,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在堅守著這份承諾。太師一黨怕是很快就要被清算,而且楚國沒有見到甜頭,絕不會出兵相助於我們。再說我們不是放棄,而是繼續蟄伏一段時間。這樣也是為了保存實力,日後定會有機會再回來的。」黑衣男子眼角抽了抽,語氣里夾雜著一些無奈。
「您就是懦弱!」黑衣男子的長子,怒目橫豎轉身拂袖離去。
「去看住他,不要讓他生事!」黑衣男子面色蒼白,踉蹌地後退了幾步。
「主子,兩位少主是出不了府邸的!」侍衛連忙給黑衣男子倒了杯茶。
「我們五天後就出發,在此之前你們要去辦一件事情,而且一定要做得乾淨利落。此事先不要與兩位少主說,等我們出了京城以後再說!」
「主子,您就放心交待吧!」侍衛連忙俯下身子。
黑衣男子在侍衛耳邊低語了幾句後,侍衛便轉身出了密室。
我這麼做也算是對得起你了!黑衣男子看著桌子上的一個梅花簪,喃喃低語著。
文成近日老是被噩夢嚇醒,要不就是總會看見不乾淨的東西。
短短几日吃不好睡不好的,文成就被折磨得不成樣子,眼窩深陷面色晦暗,雙眼看上去更是無神。
「老爺您喝碗參湯吧!」這時文成的夫人,端著碗參湯就進了書房。
「敬國寺的僧人什麼時候來?」文成不耐煩地將碗推開。
「晚一點就會到,大師說晚上放焰口做超度會更好一點!」文夫人嘆了氣,臉上浮上一絲焦急不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