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2章 沒有照顧好湛湛

  看著司曜慢吞吞的動作,慕少凌催促道:「動作快點。」

  「急也沒用,水銀溫度計要一定時間。」司曜悠悠說道,看著他們夫妻兩人,都擺著一副擔心的模樣,他搖了搖頭,安慰道:「孩子發燒很正常,特別像湛白這種,好長一段時間都沒生病,生病起來,反應大也是正常的。」

  所謂病來如山倒,也就是這個道理。

  阮白聽著他的話,還是覺得焦急內疚,昨晚她比較在意軟軟跟淘淘的感受,忽略了湛白,就連他什麼時候開始燒的,多少度,都不知道。

  五分鐘後,司曜抽出水銀體溫計,看了一眼:「發燒三十九度半,沒事的,湛白身體素質好,掛個水打個針就會退燒了。」

  「好,麻煩了。」阮白看著湛白燒得嘴唇都起了皮,心疼地很,拿起水杯跟吸管,輕聲呼喚,「湛湛,來喝點水,身體會好受點。」

  湛白睜開眼睛,撐著身體勉強喝了幾口水,儘管身體燒得難受,他對水的需求卻被不舒服給壓了下來。

  阮白想要勸他多喝幾口。

  司曜說道:「他不想喝先別勉強他,等會兒吊了針就會好很多了。」

  阮白只好作罷,看著慕少凌,她道歉著:「是我沒有照顧好湛湛。」

  「不關你事。」慕少凌摟著她的肩膀,低聲安慰,「湛湛只是發燒,你不要把這些全摟在身上。」

  阮白點了點頭,看著孩子生病的模樣,恨不得自己替他生病。

  司曜給湛白開了針水,催促護士送過來,然後幫他打了針。

  阮白拿著藥,哄著湛白吃下,幸好他懂事,即使難受也不鬧,直接把藥吞下。

  司曜看著他們一家三口,雖然這裡是他的辦公室,但是站在這裡,好像是礙眼了,於是說道:「我去巡查病房,要是針水打完,直接去站台呼叫護士拔針就是。」

  「嗯,謝謝。」阮白道謝。

  慕少凌則是酷酷的表情,道:「你不留在這裡?」

  「比湛湛嚴重的病患還有很多,你帶著孩子霸占了我的診室,那我只能去別的地方會診咯。」司曜嘴角一咧,嘚瑟著,也只有在慕少凌有事要他幫忙的時候,自己才能這麼嘚瑟。

  阮白略微不好意思,「抱歉……」

  「沒事,要給錢的,這個就按照VIP病房收費就是。」反正他們也不缺這點錢,司曜拿起聽診器往外走,「體溫計就在桌子上,旁邊有酒精消毒,要是針水打完後半個小時還沒退燒,記得讓護士呼我。」

  說完,他走出診室,關上門。

  阮白看著針水慢慢往下流淌,流入湛白的靜脈之中。

  慕少凌牽著她的手坐在沙發上,「別擔心,司曜的醫術你還信不過嗎?」

  阮白與司曜接觸過很多次,對於他的醫術,自然是信得過的,只不過心頭的愧疚一直在蔓延,她坐在他身邊,說道:「昨夜那幕嚇人,軟軟跟淘淘都被嚇到了,我看湛湛的神情還算淡定,所以我以為沒什麼……」

  「不怪你。」慕少凌雙手把她的手包裹起來,「那件事誰都不想的,對了,警察那邊查到了什麼嗎?」

  阮白說道:「警察搜了證,不過因為監控被干擾的原因,他們只能從證物入手調查,到現在都沒查出點什麼來。」

  「監控被屏蔽了?」慕少凌覺得意外,不過轉念頭一想,普通的小偷也不敢偷到慕家來,有那點手段也是正常。

  「現在還在修復。」阮白說道,早上因為湛白髮燒的緣故,她風風火火的也沒有問監控的事情。

  不過在離開的時候,她還看到安保公司的人蹲在電腦前處理著,所以估計還沒修復好。

  「對了,天瑜怎麼樣了?」剛才她一直在擔心著湛白,沒有時間問天瑜的情況。

  「失血過多,有嚴重的腦震盪,醫生輸血搶救回來了,不過腦袋裡查到有血塊,要留院觀察,如果血塊面積沒有增大,就暫時不用管。」慕少凌說道,司曜一大早在這裡,也是因為昨晚半夜他把人給挖了起床回來醫院救治天瑜。

  「這麼嚴重……」阮白聽著心臟莫名一跳,覺得難受。

  畢竟孩子是天賜的禮物,他們不應該遭受這些傷害。

  「有司曜在,不用擔心。」慕少凌說道,司曜是這個醫院的王牌醫生,不但是國內,就是國外也十分受歡迎。

  很多醫院跟研究所爭著給他拋橄欖枝,若不是有特殊的原因,他也不會留在這個醫院的。

  「等湛湛好一點,你帶我去探望一下天瑜吧。」阮白看向床上的兒子。

  「好。」慕少凌應允道。

  「我給湛湛量個體溫。」阮白站起來,拿起司曜放在桌子上的體溫計,消毒,然後塞入他的腋下。

  五分鐘後,她拿出來一看,溫度沒有退多少。

  阮白低聲詢問,「湛湛,要喝水嗎?」

  湛白燒得迷迷糊糊的,聽到她的話,下意識搖頭。

  他不想喝水,阮白是一點辦法也沒,只好順著他的意思。

  一直到打完針後,湛白的體溫才慢慢降了下來,她摸了摸,額頭總算不燙了,才鬆一口氣。

  湛白的精神也好了些,坐起來,除了神色有些虛弱,臉上的潮紅也因為體溫降下而退下,他虛弱道:「爸爸,媽媽,你們去看妹妹吧,我在這裡就好。」

  「你一個人在這裡可以嗎?」阮白拿著紙巾擦了擦他的後背,剛才退燒的時候孩子出了不少汗。

  「沒關係的,我不亂跑,我病了,過去的話會傳染給妹妹,不好。」湛白懂事道,雖然病的迷迷糊糊,但是爸爸跟媽媽說的話他還是能聽到。

  阮白還是不放心。

  司曜推門走進來,看到湛白已經坐起來,他笑眯眯問道:「湛湛醒來了?」

  「裴叔叔。」湛白有了精神,乖巧問候。

  「看來退燒了,我來看看。」司曜把手擱在湛白的額頭上,的確不燒了,又問著阮白:「有測過體溫嗎?」

  「剛剛測過,三十七度。」阮白回答道。

  「很好,看來是不燒了。」司曜點頭,又從桌子上拿起備用的藥,遞過去,「避免會反覆,先放著。」

  「謝謝。」阮白把藥放入手袋裡。

  湛白問著司曜:「裴叔叔,我能在你這裡多待會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