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阮白醒過來,慕少凌還在熟睡中。
他這段時間高強度的工作,休息時間少得讓人心疼。
阮白側過頭看著,他屬於睡眠很淺的類型,往日她只要動了動,他基本會知道,把自己摟得更緊,但是現在她翻了個身,慕少凌還是在熟睡中,看來是累壞了。
看著他眼底下黑濃的眼圈,阮白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沒有打擾到還在熟睡的他。
走出臥室,她輕輕地把門帶上,淘淘正好也在臥室走出來,看到媽媽,興奮地想要打招呼。
阮白立刻上前捂住孩子的嘴,抱在懷裡,輕聲說道:「噓,不要吵著爸爸睡覺。」
「粑粑?」淘淘也跟著她一樣,放低了說話的聲音,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寫滿疑惑,「麻麻,粑粑不是等會兒才回家嗎?」
阮白輕輕推開臥室的門,讓兒子看了一眼。
淘淘看見慕少凌,立刻興奮起來,想要上去喧鬧一番,卻被緊緊抱在懷裡。
阮白把他抱著走到客廳,豎起手指說道:「噓,爸爸很累,還在睡覺,淘淘不要吵醒他,好不好?」
淘淘點了點頭,雖然很想跟爸爸匯報自己最近乖巧的情況,但是麻麻的話他也是聽的。
阮白把淘淘放到地上,推開湛白臥室的門,他已經醒過來,洗漱好,換了衣服。
「媽媽,早上好。」湛白禮貌問候,酷酷的模樣帥氣得很。
阮白看著大兒子,腦袋只有一個字,帥。
看到湛白的衣領沒有整理好,她走過去替他整理一番,然後叮囑道:「湛湛,今天我們不用去機場接爸爸了。」
湛白起那麼早,就是為了去接慕少凌的,他不解問道:「為什麼?」
「笨哥哥,因為粑粑回來了,在睡覺呢!」淘淘走到他身邊,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說道,說話的同時也控制著自己的音量。
「爸爸回來了?」湛白帥氣的小臉有了點笑容。
「嗯,是的,你照顧弟弟,不要大吵大鬧吵著爸爸休息,我去看看軟軟。」阮白叮囑道,今天本來打算帶著三個孩子去接慕少凌的機,所以孩子們都調好了鬧鐘醒的早早的。
「好的,媽媽。」湛白年紀雖然小,但卻是懂事,知道慕少凌辛苦,他拉住淘淘的手,不讓他亂跑搞破壞。
阮白推開軟軟的臥室,果然看到她也醒過來,正對著鏡子梳頭。
「媽媽!」軟軟聽到開門的聲音,轉過頭來,手裡還抓著頭髮和梳子。
「嗯,寶貝,早上好。」阮白走過去,平時的頭髮都是她幫忙梳的,但是軟軟懂事,知道她今天早上很忙,所以沒有喊她幫忙。
「媽媽,早上好,你能幫我一下嗎?」軟軟自己怎麼也梳不好小辮子。
「好。」阮白拿起她的梳子,動作利索地幫她梳著頭髮,「軟軟,爸爸回來了,今天我們不用去機場接他了。」
軟軟驚喜地說道:「爸爸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回來的時候挺晚的,你們都睡著了。」阮白拿起橡皮筋綁好小辮子,看著女兒漂亮的模樣,她就覺得驕傲。
「那爸爸現在還在睡覺嗎?」軟軟又問道。
「嗯,他太累了,我們不要吵著他,好嗎?」阮白問道。
「好的,媽媽。」軟軟想到弟弟,站起來,道:「糟了,弟弟太吵,他會吵醒爸爸的!」
「放心,哥哥在照顧著呢。」阮白牽著軟軟的手走出臥室,然後帶著三個孩子一同下樓。
三個孩子齊刷刷地坐在飯廳,就算阮白同意他們看電視,他們也沒開電視,說是怕吵著慕少凌。
看到三個孩子這麼懂事,阮白心裡更加欣慰。
她在廚房做好早餐,打算端出飯廳讓孩子們先吃,發現慕少凌已經醒來,下了樓坐在飯廳的椅子上,三個孩子圍著他打轉。
「爸爸,你想淘淘嗎?」淘淘睜著大眼睛看著他。
慕少凌笑了笑,起床的時候梳洗了一下又颳了鬍子,他整個人精神了許多,摸著孩子肉嘟嘟的小臉,說道:「想,我都想你們。」
軟軟跟湛白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一笑。
他們說道:「爸爸,我們也想你。」
阮白端出早餐,放到飯桌上,對著慕少凌說道:「怎麼不多睡會兒?」
「睡夠了。」慕少凌對睡眠的要求很低,若不是太累,也不會睡到現在,看著阮白穿著圍裙給自己做早餐,心裡一陣陣的溫暖。
站起來,他從背後環著阮白的腰,看著桌子上豐盛的早餐,低聲說道:「老婆,辛苦了。」
阮白被他抱著有些不好意思,低聲提醒道:「孩子還看著呢。」
淘淘笑嘻嘻的,早就習慣父母時不時的親昵,說道:「麻麻,我們沒看到。」
阮白的臉更紅了,試圖掰開慕少凌的手,「我還做了些包子,我去拿出來。」
慕少凌只好鬆開,看著三個娃兒齊刷刷地看著自己,教育道:「以後見到這種情況自動迴避,知道嗎?」
軟軟不明白,問道:「爸爸,我們要怎麼迴避?」
「去客廳,去學習,玩玩具,都可以。」慕少凌教育道,有孩子好是好,但是有時候也太不方便了,比如說他與阮白培養感情的時候。
「知道了,爸爸。」三個孩子異口同聲說道。
阮白在廚房聽見他這樣教育孩子,羞紅了臉,還好孩子沒繼續問下去,不然就丟臉了。
她端出包子,說道:「快去洗手,吃早餐。」
慕少凌帶著孩子一同洗了手,坐在飯桌旁邊,看著豐盛的早餐,深情款款地對著阮白說道:「老婆,你辛苦了。」
阮白笑著道:「這又沒什麼。」
她做的早餐比往日豐盛了一點,但是作為一個經常下廚的人,這點早餐對她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就是讓她準備慕家那一大家子的早餐,她也能應付得來。
「很好吃。」慕少凌撕開一個菜肉包,吃了一口,誇獎道,這是阮白自己揉面自己剁餡料親自做的包子,外面是買不到的。
他在紐約的這段時間天天吃著美式快餐,膩味得很,去中餐廳吃,也覺得味道不好,到了飯點,滿腦子想的都是阮白做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