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阮老頭與慕少凌下了兩盤棋都輸了,阮老頭哭笑不得,摸了摸湛白的臉,「但我至少比你太爺爺厲害!」
「誰說的,少凌的棋藝跟我學的,你連他都下不過,怎麼就比我厲害了?」慕老爺子吹瞪著鬍子,一臉不服。
「青出於藍,少凌比你厲害多咯,不信你今晚住在這裡,我一直跟你下,下到你服氣位置。」阮老頭說道,平日都是自己一個人下棋,難免無聊,多了慕老爺子,他便來了許多興致。
「下就下,我吃完飯一定把你殺的片甲不留!」慕老爺子也不服氣,一定要贏回去。
慕少凌提醒著他們,「先吃飯吧。」
「對對,先吃飯,小孩子可餓不得。」阮老頭拍桌道,拿著旁邊的拐杖站起來。
自從手術過後,他的身體差了許多,要靠拐杖走路,阮白從廚房走出來,立刻上前攙扶。
阮老頭拍了拍阮白的手,欣慰道:「真乖,我自己走就好。」
「爺爺,您就讓我扶著吧。」阮白堅持把他扶到飯桌旁邊。
阮家人少,飯桌並不大,於是幾個小孩圍著茶几吃飯,大人則是上桌吃飯。
阮白看著這一家子樂融融的,心裡默默念著,一定要多回來陪老人家吃飯。
吃過飯後,慕老爺子決定在這邊住上一個晚上,與阮白的爺爺下棋。
慕少凌沒有意見,待了會兒,提著阮漫微打算送給林家的十字繡,與妻兒離開。
車裡。
軟軟坐在那裡,說道:「媽媽,以後我能常來姑姥姥家嗎?」
阮白回頭看著女兒,說道:「當然可以啊,以後爸爸媽媽有空就帶你們過來玩。」
「姑姥姥做的手工好漂亮,她說了要是改天有空就來教我。」軟軟甜甜說道。
湛白也說道:「太姥爺的棋藝也比太爺爺好。」
慕少凌開著車,聽著兒子說的話,難得一笑,道:「湛白,這句話不能給太爺爺聽見。」
湛白聰明,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的,爸爸。」
淘淘睜著黑亮的眼睛,不明白大人之間的意思,問道:「粑粑,為什麼不能讓太爺爺聽見?」
「因為我們要尊重長輩。」湛白替爸爸回答了,聰明又機智。
阮白聽著孩子的童言,笑了笑,沒有作聲,而是給周卿發簡訊,打算明天把十字繡送過去。
阮漫微準備的是一幅一米多長的十字繡,繡的內容是萬馬奔騰,符合林文正的身份跟品味。
慕少凌的手機響起。
阮白看了看,注意到來電的是董子俊,心想肯定是關於工作的事情,每回這種電話都要談上許久,她找出藍牙耳機,幫忙戴在他的耳朵上,然後按下接聽。
慕少凌嘴角愉悅上揚,很享受她的體貼。
阮白回頭,對著孩子豎了豎手指,表示安靜,不要吵著他的談話。
孩子們紛紛點頭,閉上嘴巴,乖巧得很。
阮白從慕少凌的隻言片語中感覺到,T集團的國際事務好像出了點問題,她皺了皺眉頭,自從夏蔚離職後,他就少了一個得力助手,很多公司的國際事務都要他去處理。
開車到家後,慕少凌還在聽著那邊匯報情況。
孩子們紛紛下車,阮白也打開後備箱,打算把十字繡拿出來。
慕少凌走過來,接手拿起十字繡,低聲道了一句,「我來。」
阮白點了點頭,讓他來扛。
電話那頭的董子俊愣了愣,問道:「老闆?」
「沒事,繼續。」慕少凌應了一句,彎身拿起十字繡,一米多長的十字繡有一定的重量,但是他拿起來十分輕鬆。
阮白跟在他的身邊,走進客廳,指著沙發說道:「暫時放這邊吧,我明天就送過去。」
她給周卿發的微信有回覆,夫婦二人明天都在家,她打算把十字繡送過去的同時,也去坐坐,陪陪他們。
「嗯。」慕少凌把十字繡放到沙發上。
電話那頭的董子俊聽見阮白的聲音,想到老闆是個寵妻狂魔,頓了頓,才問道:「老闆,我現在能繼續說嗎?」
「繼續。」慕少凌站在落地窗旁邊,聽著他的匯報。
阮白上樓,督促孩子們洗澡休息。
一個小時後,她把淘淘哄睡著,走出來,在二樓逛了一圈,發現慕少凌還沒上樓,她下了樓。
慕少凌剛好結束通話,看見她下樓,走進,擁抱著她,「老婆。」
他的聲音透出些許的無奈,阮白仰頭看著他,「公司的事情很麻煩嗎?」
「嗯,有點。」慕少凌點頭,本來已經定好的工期,被莫名的推延,要是繼續下去,損失會越來越大。
「我能幫點什麼嗎?」阮白想要幫忙,一直以來,他都在她的身邊幫助者處理各種問題,她也想幫他做點事。
慕少凌撩起她的長髮,攏到耳後,道:「我能處理得過來,明天我要出差,不能陪你到岳母家。」
聽見他要出差處理事情,阮白心想,這件事一定很棘手,她點頭道:「我自己過去就好,你要去哪裡?去幾天?我現在上樓幫你收拾行李。」
「去美國紐約,事情順利的話,大概一個星期。」慕少凌說道,牽著她的手上樓。
阮白與他一同走進臥室,打開衣帽間,拿出他的行李箱。
因為慕少凌要經常出差的緣故,所以衣帽間長期備著一個箱子,裡面已經放好行李。
阮白檢查了一番,又查了美國紐約未來一個星期的天氣狀況,又給他添了幾件行李。
「還差護照,護照我替你放公文包吧,免得從箱子裡拿出來麻煩。」她說道。
慕少凌看著她為自己忙乎,心裡一陣暖意,「好。」
阮白從保險柜里拿出他的護照,放到公文包中,忙完,她問道:「還差什麼沒帶嗎?」
慕少凌沒有說話,把她緊緊用在懷裡,「沒有了,老婆,辛苦了。」
回抱著他,阮白把頭擱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往日兩人雖然很忙,但是沒有一天是分開的,這次他至少要離開七天,她心裡有些不舍。
見她不說話,慕少凌鬆開了些,低頭親了親,「怎麼了?」
「想到你要離開那麼多天,我就捨不得。」阮白坦白道,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跟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