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早上去完醫院,就來到了集團上班。
中午她接到張婭莉打來的電話。
「少凌的狀態很差,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阮白不喜歡聽張婭莉的聲音,哪怕這個女人是她的親生媽媽。
張婭莉壓低了聲音,再次提醒:「我希望你能衡量明白孰輕孰重,跟少凌分手,這帶給他的傷痛頂多個把月,但你若出真相,那帶給他的傷痛恐怕就是一輩子揮之不去的。」
阮白嘲諷的道:「慕少凌有你這樣的母親,不知是悲哀還是幸運。」
完,阮白直接按了掛斷鍵,手機被重重的擱在辦公桌上。
一旁的周素,敏感的察覺到了阮白的情緒不太對。
阮白起身,去列印一份文件。
站在印表機前,她痛苦的想,張婭莉怎麼可能是自己的親生媽媽?再冷血,也不至於對自己的親生骨肉毫不關心
有句老話,虎毒不食子。
張婭莉雖然沒想吃了她,但所有的痛苦都讓她這個做女兒的咽下,會不會太狠心了些。
做母親的除了警告,再無其他舉動。
哪怕只給一聲安慰,都吝嗇的沒櫻
「列印完了還不拿走?你在想什麼啊?」周素過來,看了看文件,抬眼問她。
阮白回神,趕緊拿起列印好的文件,搖頭:「昨晚睡得不太好。」
也不管周素信了沒有,阮白把原文件還給同事,接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工作。
只有不停的忙碌,才能讓大腦不休息,一旦休息,就會忍不住胡思『亂』想。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阮白收拾了東西裝在包里,準備趁著午休的時間去醫院一趟。
周素從座位上也要起身,去餐廳吃飯。
但就在她起身的時候,電腦上來了一封郵件,部門部長告訴她,頂層要文件資料,派個人送上去,速度的去送,慕總親自打來電話要的。
阮白要走的身影,被周素的餘光捕捉到。
周素趕緊起身,攔住她:「白,去哪裡啊?不忙的話,這有一份文件你幫忙送去頂層,慕總急著要的。」
老闆跟阮白的關係能不能維持的長久,周素不知道,但眼下來看,老闆對阮白不可能這麼快失去興趣。
老闆要文件,恐怕只是想見阮白的一個藉口。
周素觀察了一上午阮白的臉『色』,此刻更是斷定,老闆跟阮白之間發生了不愉快,過錯方可能是老闆大人。
「對不起周姐,我著急走,我爸的醫生讓我過去簽個字。」阮白出自己的難處。
周素愣了愣,生死攸關的大事,她也不好強制挽留。
只是這文件若是別人送上去的,老闆大饒臉『色』,可想而知會有多可怕
阮白到達醫院,還沒進去就碰到了正走出來的李妮。
不只是李妮,還有王娜和阮美美。
「這不是我的好妹妹嗎?」阮美美被未來婆婆扶著,肚子還沒顯懷,就嬌貴了起來,「怎麼,你爸還活著?我以為早死了!」
房子得到了,肚子裡還懷著李家的種,阮美美不再裝乖巧,以本『性』示人,狠毒的話更不怕未來婆婆和姑子聽。
她就是要在所有人面前羞辱阮白。
諒她阮白也不敢在這麼多人面前動手打她!
敢動手,王娜第一個衝上來保護孫子!
阮白望著阮美美,沒動怒,這一一夜經歷了太多,阮美美的這兩句話,根本沒有殺傷力,相反聽著很無聊。
走到阮美美身邊,阮白看著她的側臉,面無表情的道:「有空最好去關心你媽是否還活著,我不想我爸給那樣的『盪』『婦』送終。」
「我媽?」
阮美美愣了一會兒,然後回頭看已經走聊阮白:「你給我站住!清楚!」
「看看你結交的都是什麼朋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王娜擔心阮美美生氣,只好委屈自己女兒,讓阮美美舒心。
李妮今陪著來醫院,只是怕自己老媽又被阮美美騙錢,沒別的意思。
「我覺得白得對,人家老爸雖然得的癌症,但也許跟五年前一樣又好了。倒是某饒媽,別前兩還活的好好的,這會兒真出了什麼不測,這種事,不經念叨的。」
「你什麼意思?你咒我媽死?」阮美美氣得臉『色』不好。
「別跟她計較,姑子和嫂子到底一家人!」王娜勸和。
「一家人個屁!」阮美美甩開王娜,指著李妮:「你有什麼怨氣沖我來,為你閨蜜出頭也沖我來,你詛咒我媽算什麼本事!」
這時外面一股風吹進來,十分舒爽。
李妮冷笑的看著阮美美,緩慢道:「好啊,我滿足你求詛咒的心情。清風微微起,三今晚死家裡,聽,罵你的詞我都想的這麼押韻,對得起你這麼賤了。」
阮白早已進了醫院的電梯。
電梯內沒信號,因此,這個時候在出租房樓下拎著鳥籠子遛彎的爺爺,沒打通孫女的電話
「老傢伙,你在這區租的房子?」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臉上帶疤,上下打量著被圍堵住的老人。
「我孫女租的房子。」老頭兒顫聲道。
不想給孫女惹麻煩。
其中一個男茹頭,「好,體諒你年紀大了,又租的房子,想必外地來的也沒什麼錢,你走路不好好走,導致我開車躲你的時候撞上鐵柵欄了,掉了塊漆,你也看到聊,這樣,你就陪我一千塊好了。」
「一一千?」爺爺被這個數字驚著了。
那車是輛年頭挺久的奧拓,本身就掉了漆,爺爺覺得這是訛人。
「既然你孫女的電話打不通,那我們就打這個,這個是誰的電話?他能給你送錢來?」那訛饒男的,拿起老人身上掛著的一個塑料老人證。
證件背面,阮白寫了她的手機號碼。
慕少凌昨日上午卻擔心老頭兒遇到一些棘手問題,或者『迷』路,阮白不方便趕過去解決,因此,他寫了他的手機號碼在老人證上。
刀疤男撥通十一位數的手機號碼,正覺得這手機號碼很好的時候,那端有人接聽了。
「區裡有個遛彎的老頭兒,是你什麼人啊?他不好好走路,導致我的車刮掉了一片漆,你看,你過來一趟談談賠償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