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妮詫異的抬頭,這才發現自己現在的姿勢,有多尷尬,竟然撞到了宋北野的……
「轟——」
李妮整張臉幾乎要綠了,大腦更是處於死機狀態。
瞬間,她只覺得又羞又惱,恨不得將整張臉都埋到地下,她怎麼這麼倒霉?
宋北野卻放肆的勾起唇,長指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跟自己對視:「怎麼,這麼迫不及待的對本少投懷送抱了?」
周圍的鬨笑聲此起彼伏,更有口哨聲助陣,其中一道輕佻的嗓音最為刺耳:「看來是二少的魅力太大了!」
李妮雙頰火辣辣的,一雙憎惡又厭恨的眸子,像是淬了毒液的利箭射向宋北野,讓他不由得一怔。
「哦,是你啊。」良久,宋北野性感的薄唇,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怎麼,曾經那個品學兼優的乖乖女,來做陪酒了?錢不夠用了?不如跟著本少怎麼樣?」
他完全沒想到,曾經一個一個班級的小潑辣椒,以前像是一顆缺乏營養的豆芽菜一般,現在卻變成了如今動人的女人。
而這樣子的她,讓他想到了那一夜,蝕骨的很。
李妮臉色青白交加:「呸,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去死吧你!」
周圍一片鴉雀無聲。
誰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如此的出言不遜。
眾人皆知宋二少脾性向來不好,多少人連跟他大聲說話都不敢,通常惹惱他的人下場一般都很慘,大家都期待著想看看,這個女人會被怎樣懲罰。
不曾想,宋北野卻只是語氣陰厲,沒別的了:「小野貓,還是像以前一樣有個性。」
旁邊的幾個男人嘿嘿笑了起來,對李妮道:「小妞兒,你跟了我們二少不吃虧,二少顏好,其他方面也好,跟他一次,可以抵擋你在PUB一年的工資。」
李妮冷淡的垂下了眸,在會所里見慣了各種各樣的話語,她都已經習慣了。
宋北野掏出一個錢夾,從裡面抽出一大疊厚厚的鈔票,色色的盯著李妮,將一疊鈔票塞過去。
李妮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客人。
而面對這樣的宋北野,她竟然不知道如何應對。
過了片刻,李妮才恍然回神,猛地將他的毛手拍了下去:「你做什麼?!」
宋北野笑的萬分邪氣,一口飲盡杯子裡的酒,雙眸死死的鎖定李妮:「不錯,很美味。」
李妮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將現金,直接砸到他的腦袋上,讓這個混蛋滾。
但是這些錢並不是小數目,自尊當不了飯吃,高傲只會讓自己更折辱。
她狠狠的平復下內心的恨意,再抬頭,是一抹平淡的笑:「多謝宋二少。」
宋北野眸中閃過赤果果的鄙夷和厭惡,將酒杯隨意扔到一邊,似乎不再對她感興趣,又跟另外兩個美人說起話來。
李妮僵硬的把錢拿了出來,像是被火燙傷了一般,令她幾乎被烤化。
不一會兒,領班帶著幾個頂漂亮的女人過來了,她們全部都穿著各式各樣的旗袍,平均身高都在170以上,各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眉眼體態間,全是勾人的風情。
領班逕自走到宋北野面前,諂媚的一一為他介紹這裡的姑娘:「二少,這是我們皇后PUB最好看的姑娘了,您看您喜歡哪個?這個是糖心,A大經濟學院在讀研究生,也是我們這裡的一朵花兒;這是蔻兒,新人,茱莉亞音樂學院學生,18歲,剛讀大一哦,第一次出來,保證能對二少的胃口。」
宋北野的目光,落到了最清純的,叫蔻兒的姑娘身上。
直勾勾的,像是在打量。
蔻兒一開始還有些羞澀,但當她看清宋北野的俊臉後,立馬變得羞澀,又有點臉紅。
她主動的靠向了宋北野,眼神清澈又單純:「宋二少……」
宋北野將她攬入懷中,蔻兒欲迎還拒。
李妮在一旁兌著酒,望著包廂里的烏煙瘴氣,只覺得心煩的厲害。
若不是這裡的報酬高,打死她也不會來這裡工作。
可母親一次次的向她索要錢財,若是不滿足她,她會像潑婦一樣大鬧到公司,甚至她住的地方,她已經搬了好多次家了,沒辦法,都是為了生活。
領班見狀,帶著其他未被選上的美女,走了出去。
她走出前還對李妮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好好伺候。
頓時,包廂內呈現一片狼藉。
李妮厭惡的閉上了雙眸,暗自祈禱著自己的那個警察朋友,趕緊過來。
似乎聽到了他的祈禱聲,正當宋北野正要更進一步的時候,包廂內突然湧進來好多個警察——
「別動,全部舉起手來!」
宋北野等一行人被警察帶走的時候,他冷酷的瞥了李妮一眼,眼神似笑非笑。
而他唇角彎起的弧度,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在離開之前,他對著李妮的脖頸,做了一個「咔擦」的殺氣騰騰的動作,而他的唇也無聲的吐出幾個字:「臭丫頭,等我出來,你就死定了!」
這令李妮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但是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惡氣。
這個人毀了自己的一生,讓她每天都活在噩夢和陰影中,久久的不能走出來,直到現在每次想起都會渾身冒冷汗,這次算是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女人根本不是好惹的!
……
次日。
慕少凌帶阮白回慕家老宅用餐的時候,他突然向眾人宣布了一個重磅消息:這個月16號,他要跟阮白舉行一場隆重的婚禮。
這個消息仿佛炸彈一樣,在平靜的湖泊中突然爆發,炸的大家來不及反應……
首先炸了的是張雅莉,她將手裡的東西,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扔,尖利的嗓音幾乎要將人的耳膜震破:「都領證這麼久了,還舉辦什麼婚禮?!我肯讓她進慕家的大門,已經算是對她天大的恩賜了,反正我是不同意!」
她至今到現在還是不死心,總幻想著兒子某天甩了阮白,娶個乖巧聽話家世更好的女孩,而不是這個處處與她為敵的兒媳。
而慕老爺子並沒有說話,一雙老手撫著拐杖,嘆息了一聲:「兒孫自有兒孫福,爺爺已經老了,你們的事情自己做主吧,我不會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