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
重型叉車將阮白的車帶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偏僻地方,他們兇狠的用那種重擊鐵錘將玻璃砸碎,然後,將槍口對準了他們的腦袋,逼迫他們從防彈車上下來。
緊接著,從四周突然冒出幾輛加長型黑。
車上下來很多的蒙面人,將阮白他們全都擄到了自己的車上。
為了防止中途發生意外,那些人將司機,阮白和寶寶們分開擄到了不同的車上。
最讓阮白感到慶幸一點的是,那群歹徒還算有點良心,並沒有將她和孩子們分開,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會在瘋狂的衝動下,做出什麼傻事。
阮白被他們帶到一輛加長軍用車上,手機被沒收掉。
歹徒們當著她的面,將其摔的稀巴爛。
阮白被歹徒用膠帶封住了嘴巴,綁縛住了雙手,幾乎連動彈都困難。
而三個孩子則同樣用粗長的繩子綁的結結實實,小傢伙們也同樣的被封住了嘴巴。
阮白以目光撫慰三個受到了驚嚇的寶寶。
她看到大兒子湛湛還算鎮定,他甚至還對自己點了點頭,像是反過來在安慰自己一樣。
而向來調皮的淘淘,也只是委屈的癟著嘴巴。
他可憐兮兮的盯著自己,但那雙鬼精的眼睛裡,卻沒有害怕的意思。
可能男孩子的膽子天生就比女孩子大膽一些,軟軟卻是嚇壞了,生在溫室花棚里的小姑娘,哪裡經歷過這種可怕的綁架案?
她晶瑩剔透的眼淚,像是湖水噴涌般大顆大顆的滑落了下來,看得阮白好不心疼……
這時,前座坐在副駕駛上的歹徒沉聲說道:「打電話問問其他兄弟,我們行動的那一帶監控有沒有抹掉?僱主說不能留下任何的把柄。這女人是慕少凌的老婆,據說姓慕的挺有能耐的,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開車的歹徒不屑的說:「大哥,這個你放心,我剛剛聯繫過我們的人,事發前後附近所有的監控都已經被抹消掉了,就算慕少凌他有通天的本領,一時半刻也絕對不會查到我們的行蹤!」
副駕座的匪徒冷哼一聲:「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尤其是慕少凌,他可是A市的土皇帝,一個不小心,我們連怎麼死的都有可能不知道。若不是最近手頭缺錢的緊,僱主又給開的價格極高,我實在不想冒險接這筆生意。」
開車的劫匪卻深不以為然。
慕少凌再怎麼厲害又如何,還不是讓他老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眼睜睜的被他們擄走?
不過,當歹徒的眼睛落到阮白身上的時候,著實有些一不開眼睛。
這女人長得也實在太好看了點吧,瞧她那一身雪色的肌膚,簡直白的能晃花人的眼睛,尤其當她那雙清澈又水靈的大眼睛瞪著他的時候,即便瞳內蘊含著怒火,卻依然像一朵勾人的妖冶玫瑰,簡直讓他心癢難耐。
只可惜,阮白被綁在后座,而他現在在開車,根本占不了便宜,這讓他有些喪氣。
不過,他那一雙賊目,卻一直滴溜溜的盯著阮白打轉:「大哥,這妞兒身材實在燃爆了,根本不像是生過三個孩子的嘛,簡直就是極品,難怪慕少凌會娶她做老婆。如果我們能玩玩這女人,那絕對能爽上天!」
「你給我老實點,這女人不是你我能碰的起的!管好你的下半身,否則,老子第一個把你廢了!」
開車的男匪徒訕訕的閉了嘴,雖然他還是色心不死,但終究在言語上沒敢那麼放肆了。
副駕駛的匪徒回頭掃了一眼阮白母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女人倒是乖巧,不哭不鬧不掙扎,連帶著她的幾個孩子都分外的安靜,不像是過往其他被他們被綁的孩子們那樣,鬧騰的只想讓他們殺人。
他只盼著這次行動順利,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估計他一家子都要交代到裡面了。
……
車子在叢林裡行駛的飛快,儘管都是土路,可歹徒似乎分外熟悉這裡的地形,中途停了多次,似乎在不停的更換車牌。
途中,阮白和三個寶寶被強制性的掰嘴巴,餵食了不知名的藥水……
水裡可能帶有安眠藥,阮白被灌了藥水後就一直處於半渾噩中。
她渾身似乎都被抽空了力氣,儘管一直死死咬著嘴唇,想保持清醒,但即便她將嘴唇咬的流血,也依然抵擋不住藥物代帶來的衝擊。
阮白不禁擔憂的望著三個孩子,看著他們很快的便進入昏睡中,只覺得渾身越來越冰涼。
此刻,她只盼望著慕少凌能夠早點趕過來,救他們母子出去。
不知道車子行駛了多久,在阮白陷入昏睡前一刻鐘,她感覺到車子更加的顛簸,似乎在行駛到一段更為崎嶇又曲折的路上。
而她最後聽到有匪徒打電話,向人匯報情況的時候,她隱約聽到他們提到了「卡茜小姐」這個名字……
卡茜!
阮白的心頓時又沉下去了幾分。
她沒想到卡茜那個女人,居然到現在還是賊心未死,原來今天的幕後主謀是她!
慕少凌曾把他兩年間在恐怖島經歷的一切,都如實的告訴了她,他自然也提到過卡茜這個名字。
那個女人美艷傲氣,心狠手辣,同時自負又偏執,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很複雜的存在。
阮白知道,卡茜曾是慕少凌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她,她的丈夫很可能在兩年前,於莫斯科遇襲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了。何況,在恐怖島上卡茜對慕少凌也有諸多照顧,說實話她很感激她對自己丈夫的恩情。
但是那個女人在感情上,卻又是不折不扣的瘋子,她明知道少凌在國內有妻有子,卻依然對他痴心錯付,一味的和他糾纏不清,甚至有一種不死不休的決絕,讓人害怕。
這讓阮白很是心塞,同時又很惱怒。
若卡茜提出其他的報恩條件,她可以將一切東西都讓給卡茜,甚至包括她手中所擁有的T集團的全部股份,她也可以無條件的轉讓給她,但這並不包括讓出她的丈夫慕少凌。
阮白想,也許在卡茜眼中,她就是一個礙眼又不識抬舉的存在。
但在她眼中,卡茜又如何不是一根卡在她喉嚨里的哽刺?
只是,恐怖島不是已經被慕少凌摧毀,就連羅勃爾都沒能逃出生天,卡茜她又如何逃了出來?
只是不知道,這一場的綁架豪賭,她和卡茜究竟誰贏誰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