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媽就是覺得,阮這個姓氏的人少見。」張婭莉是個見過大世面的女人,縱使心裡早已翻起驚濤駭浪,面上也能做到波瀾不驚。
阮白。
張婭莉在心裡咀嚼著這個名字。
阮白最後看了一眼張婭莉,沒做多想,的確,姓阮的中國人很多,但分散開來,在每個饒周圍其實都很少見。
至少她從讀學到走入社會參加工作,大家認識的姓阮的就她一個。
張婭莉目送兒子和阮白一起離開。
車子開走,老宅別墅的花園裡就只剩下原地站著的張婭莉。
半晌,張婭莉拿出手機。
回頭看了看前後左右,確定沒人,張婭莉才走向遠處的游泳池,撥打了一個她很厭惡的饒手機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張婭莉聽到這個提示音,煩躁的皺起眉,繼續撥打。
直到撥打的手指都發抖了,對方還是關機!
慕少凌帶著兩個孩子和阮白,一起來到市中心的一處高級公寓。
二百一十平米的房子,裝修奢華至極,地段也好。
「爸爸,以前你怎麼沒帶我們來過這裡?」慕湛白在房子裡走了一大圈,回來,抬頭問沙發上坐著的爸爸。
慕少凌毫無溫度的視線看著兒子,道:「昨買的。」
「你不想再回家住了?」慕湛白問道。
「這個地理位置,去公司方便。」
「好像離我們學校也不遠?」慕湛白好記『性』的,「剛才來的路上,我有看車外的街道,上次董子俊叔叔帶我去的學學校就走這條路,而且好像很快就要到學校了。」
這棟公寓地理位置位於市中心最中心的那一個點,交通的確方便,距離學學校很近,慕湛白沒記錯。
「所以,你想什麼?」慕少凌十指交叉,眉目深沉的望著嘴喋喋不休的兒子。
「我是想,這個大房子,有三個房間,挺寬敞的,我和妹妹是不是一起也住過來?」慕湛白著,還看了看洗手間的方向:「我都想好了,白阿姨住一間,我和爸爸你住一間,軟軟自己住一間。」
「不要」洗手間裡洗臉的軟軟炸『毛』道:「我要跟白阿姨住一間,抱著白阿姨一起睡覺覺。」
阮白適時的出聲,道:「白阿姨有地方住,房租交了半年的。」
慕少凌臉『色』陰沉的瞥了一眼兒子。
壞了他的好事。
「爸爸,我是不是給你拖後腿了啊?」慕湛白聽到白阿姨不來這裡住,內疚得很。
阮白終於給軟軟洗好了白嫩的臉,擦了擦,擦乾以後收起『毛』巾搭好。
「白阿姨,你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吧。」慕湛白為了融化老爸眼睛裡的冰川,去抱住從洗手間走出來的白,蹭著,求撫『摸』。
「我家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不想再住回去,可是住在這裡,爸爸那副我們上輩子就欠他幾百億的模樣,他會餓死我們的」
慕湛白可憐巴巴的道。
阮白想好了對策,蹲下:「白阿姨每上班都要經過這裡,這樣,阿姨每早一些過來給你們做飯吃,照顧你們上學?」
慕湛白還想什麼,可是總不能強求白阿姨,勉強是沒有幸福的,可能還會適得其反
晚飯在外面吃過了,看了看時間,阮白覺得自己該回去了。
後半夜,換了新房子住的慕湛白失眠了。
來到客廳,拿起按遙控器打開窗簾。
傢伙趴在落地窗窗前,皺起眉頭瞅著外面的夜景。
「不睡覺?」慕少凌起床,看到兒子的時候他隨手點了一根煙,將打火機扔在客廳茶几上,走出去到『露』台上,坐下。
慕湛白跟出去,:「爸爸,你生氣了?」
「生什麼氣?」慕少凌抬眉,但卻看也沒看兒子。
「生氣白阿姨不過來住?」慕湛白懂事的:「爸爸,你做人不要太自私,我們應該理解白阿姨,她憑什麼無條件的照顧你這樣難伺候的後老公,還有我們這對拖油瓶啊?」
後老公?
慕少凌終於轉首,看向兒子,嫌棄的道:「沒上過學的孩子,果然沒文化。」
莫名被老爸鄙視「沒文化」的慕湛白:「」
還有兩個月,他就是學生了!在這之前,慕湛白決定暫時先忍下老爸的羞辱!
忍了又忍,慕湛白在回房間睡覺之前還是忍不住回敬他老爸一句:「你上過學,你初一全優異成績考入牛津大學,可你還不是快三十歲了也沒討到老婆我長大一定比你強。」
慕少凌:「」
傢伙風風火火的躥回了房間,關門,反鎖緊了房門睡覺,怕老爸受刺激闖進來揍他。
第二一大早,阮白出門。
李妮順路送了她到醫院,在她下車的時候,:「看完你爸,你真的還要去給老闆的孩子做飯?這麼快就給他們當起後媽啦!」
阮白沒什麼,低頭解開安全帶。「白,你嘛。」李妮一手把著方向盤,『色』眯眯的笑著八卦:「能平靜的忍下老闆的兩個孩子,還甘願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去照顧,我的白,你進入後媽角『色』這麼快,那你進入老闆妻子的角『色』進入的怎
麼樣了?你跟老闆,有沒有那個」
「哪個?」阮白裝糊塗的打開車門,快速下車。
「你哪個?當然是滾床單啊!」李妮故意的逗她,叫道。
阮白已經關上車門,進了醫院。
李妮見她這個反應,忽然身體一震,明白過來,嘀咕道:「死丫頭,不會真的跟老闆滾過床單了吧?那還不趕緊領證結婚!」
醫院病房門口,阮白輕推開門,進去。
阮利康看到女兒,心情大好。
「爸,感覺怎麼樣?你手機怎麼打不通呢。」
父女兩個話,看護識趣的出去了。
阮利康躺著什麼也不用做,舒服多了:「正想給你打電話,你就來了,手機昨沒電了,才看到,充上電了。」
阮白拿過一把椅子,坐下認真聽。
「白,羅家鎮的老房子拆遷,你知道吧?合同同意書,爸都給快遞過去了,只等打補償款給咱們咳,咳咳咳!」阮利康著,咳嗽起來。阮白伸手,給老爸順了順胸口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