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制高點的狙擊手,槍法極為精準,一槍放倒一個。
其他的殺手也很快被雷的人解決掉了,然後,他們迅速的開始清理現場。
雷走到阮白面前,看到她纖細的胳膊上沾染了血跡,眉頭微皺:「不好意思,嫂子,這次是我的疏忽。幸好沒釀成大錯,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嚮慕兄交代。」
阮白輕輕的搖了搖頭:「這血跡是別人的,不是我的。我沒事,淘淘也沒事,謝謝你,雷。」
雷湛藍的雙眸,望著在阮白懷裡手足舞蹈的淘淘,眸中不由得溢出一絲讚賞。
若是普通的孩子,看到這種血腥的場面,早就嚇得哇哇大哭了。
沒想到,這娃反倒一點都不害怕。他相信,這孩子長大後也絕非常人。
「雷叔叔,剛剛你出來的時候,簡直帥呆了!」淘淘對雷伸出胖乎乎的小爪子,要他抱抱。
雷從阮白手裡接過小傢伙,他有些笨手笨腳的將他抱在懷裡,俊臉上堆滿了寵溺的笑:「說吧,這樣對雷叔叔拍馬屁,你這小鬼又想從雷叔叔這裡騙什麼東西?」
淘淘古靈精怪的對他做了個鬼臉,調皮的吐了吐自己的小舌頭:「淘淘才沒有騙過雷叔叔什麼東西呢,人家只想要一個玩偶城堡罷了……」
「親我一個,我就給你。」雷逗著淘淘,將自己左邊的俊臉,伸到他面前。
淘淘立即狗腿的獻上一個香吻,逗得雷哈哈大笑。
男人爽朗的笑聲,飄『盪』在密林上空,將陰霾都沖淡了些許。
阮白靜靜的望著雷,此刻的他,跟剛剛那個殺伐果斷,狠辣無情的男人,完全是兩個模樣。
她想到了慕少凌,那個男人向來也是如此,外人面前冷酷如冰,但在她面前卻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時不時的還會對她撒撒嬌。
她真的很想他,他說,這兩天就會來莫斯科跟她匯合,但她卻又無由來的擔心起來。
暗河組織的人為了抓到他,簡直無所不用其極,她真的害怕,他再次受到暗河的戕害。
她已經失去過他一次,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不想再嘗第二次。
現在上天好不容易給了她這麼大的驚喜,讓她得知他還活著的消息,她真的接受不了再次失去他的痛苦了。
……
美麗的斷臂維納斯女神鵰塑,微笑著望著房間內,奢華的歐式裝潢。
銀白『色』的浮雕鏡面,映出一個艷麗無雙的容顏。
鏡子前,卡茜慢條斯理的塗抹著口紅,鏡子裡的她,嬌艷的可以令任何男人都為之痴『迷』。
門被扣響。
她的一名得力下屬匆匆趕來,急灼的在她耳畔,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廢物,一群廢物!」聽到屬下的匯報,卡茜美麗的臉龐,頓時變得扭曲。
她一拳狠狠的砸到鏡面上,高級洋鏡登時四分五裂,碎片混合著鮮血,嘩啦啦的碎了一地。
鏡子裡女人的臉龐,剎那也被割裂的分外陰森,恐怖。
「卡茜小姐,是雷突然出現,壞了我們的計劃,要不是他的阻截,我們的人也不會全軍覆沒……」一旁的下屬低垂著腦袋,被她駭人的臉『色』,嚇得後退了兩步。
卡茜冷哼一聲,冷艷的眸,閃過一絲輕蔑:「一群不爭氣的東西,只是一個雷而已,一個曾經被家族拋棄的野種,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丟人現眼!立即跟我匯報現在的情況,還有我之前要你調查的關於那個女人的資料。」
下屬得知自己僥倖逃過一劫,釋然的鬆了一口氣,立即將查到的資料,一一告知卡茜,
1,阮白跟慕少凌已經領了結婚證,並孕育三個子女,其中一對雙胞胎年約七歲,另外一個孩子兩歲半,現在被她帶到了莫斯科。
2,慕少凌消失的兩年多的時間裡,是那個女人一手扛起了集團,讓瀕臨危機的公司死回生,並將集團業務進一步擴大,以此來看,她的能力不容小覷。
3,慕少凌出事之前,曾跟雷進行了一場秘密談判,是為了挽救他兄弟南宮肆的『性』命,在此之前他跟雷沒有任何的交集。現在南宮肆是雷的妹婿,慕少凌多少跟雷沾染點所謂的連襟關係。
4,阮白跟雷的關係相當的撲朔『迷』離,雷明顯對她很看重,現在更是被他保護的滴水不漏,不知道他們之間是否存在曖昧關係。因為除了他姐姐薇薇安,以雷六親不認的個『性』,他不可能會對一個陌生女人以命相護。
卡茜坐在寶石紅的絲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神情陰鬱。
一個女傭卑微的半跪在地上,為她包紮傷口,另外一個女傭則為她點燃了一支煙。
淡藍『色』的火焰,在卡茜手裡,一閃一閃,她冷聲問:「那個阮白有什麼家庭背景?」
下屬回答:「她是個很平常的女人,家庭背景更為普通,父親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職工,沒什麼大作為,前幾年患癌去世她的繼母和繼姐還在監獄現在她家裡的親人,只有一個年過六旬的爺爺,還有一個同樣患癌的姑姑。」
「阮,白。」卡茜用蹩腳的,念著她的名字,神情滿是玩味和不屑。
就這樣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女人,憑什麼成為修的摯愛?
「現在修的下落,有沒有查探清楚?」
「稟告卡茜小姐,修現在跟曼徹斯特家族的繼承人在一起,他現在已經絲毫不避諱他的行蹤,似乎故意讓自己暴『露』在我們的視線……這,會不會是他新的陰謀?」
實在不怪下屬多想,因為修太詭計多端,他們曾在他手裡吃過不少悶虧。
卡茜暗藍『色』的眸,卻警惕『性』的眯起,再次嗅到濃郁的危機。
相處兩年多的時間,她比誰都了解修,若非意外,那個男人絕不會輕易將自己暴『露』出來,他現在這樣做,不過是想讓他們轉移目標,將危險引到自己身上。
他是在保護那個叫阮白的女人。
但那又如何,他這輩子註定只能屬於她,任何女人都不得窺伺,哪怕他曾經的妻子和孩子,在她的眼中,也只不過是一堆死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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