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子俊蹲下身,將手指放到了馬成的鼻翼處。
他的皮膚尚且處於溫熱的狀態,但是人儼然沒了生息,一看就是剛剛被害。
張景軒則和幾個警察一起,以最快的速度,去追緝逃凶。
曾經他在部隊做過好幾年的偵察兵,無論是他的身手,還是速度,都是極好的。
可那個兇手速度顯然更勝一籌。
無論張景軒怎樣拼命追趕,他和兇手之間總是隔著一段距離。
密林里各種灌木,藤蔓植物的遮掩,兇手慣會利用這些來隱匿自己,加上他身形極為靈活,很快便將他們給甩開了。
張景軒只能時隱時現的看到兇手那一身幾乎跟灌木叢顏『色』融為一體的『迷』彩服。
眼看兇手要逃出自己的視線,張景軒急了,他直接奪過一個警察的手槍,熟練的上好保險栓,對著兇手逃逸的身影,接連不斷的開了幾槍。
他的槍法在部隊算是數一數二的好,卻沒想到對『迷』彩服沒有任何用處,在密集的子彈威脅下,他依然逃之夭夭
張景軒望著逃逸的兇手,幾乎咬碎了一口牙!
醫院貴賓休息室。
慕少凌手指夾著一根煙,坐在沙發上,男人高大頎長的身影,透著一股子冷冽和剛硬。
這幾,他一直在醫院陪伴著阮白,英俊的面容相比以往看起來有些疲憊。
董子俊和張景軒站在老闆面前,面懷愧疚的向他報告情況:「抱歉,老闆,我們去遲了一步。等我們趕到的時候,馬成已經被割斷了大動脈」
董子俊覺得自己辜負了老闆的囑託,這個向來辦事成熟的男人,很是失落。
明明他們都已經根據衛星搜索,找到了肇事者馬成的藏身地,眼看就要得知真相,卻不想因為晚到了一步,竟然讓兇手得逞,並逃之夭夭。
「老闆,殺害馬成的男人,穿著『迷』彩服,動作極為敏捷,從他的作戰手法,隱蔽戰術來看,他是從特種部隊出來的,而且身手屬於最拔尖的那種,沒能抓住他,對不起。」張景軒更是因為愧疚,不敢抬頭
。
他是一名優秀的退役偵察兵,身懷特殊本領,所以被老闆特招到集團,作為慕太太的司機。
老闆薪酬給開的極高,但他拿著高薪,卻沒能為老闆辦成事。
慕少凌剛毅的面容寒冽,驟怒,攥著沙發把手的大掌,幾乎要將其擰斷:「這麼,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兩人默然。
張景軒看老闆情緒越來越不對勁,額頭沁出一層冷汗,他硬著頭皮道:「老闆,我們會儘快找出殺害馬成的兇手,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保證給你一個交代。」
慕少凌狠狠的抽了下煙,繚繞的煙霧中,他俊逸的眉頭擰成了川字,身上的寒氣不斷的四溢,讓周圍的空氣都凝結成冰。
空氣中,瀰漫著死一樣的寂靜,靜的讓人恐慌。
「再給你們幾的時間,給我重查!」良久,慕少凌開了口,細細去聽,能聽到他聲音里的憤怒和疲憊。
「是,老闆。」辦事不利的兩人應允。
慕少凌站起身,修長的身影立在窗前,就像一隻立在窗前的孤傲蒼鷹,整個人都充滿著不可違抗的力量。
他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眸底閃過一抹篤定的『色』彩。
不管是誰敢傷害自己的女人,即便他將整個市都翻過來,他也要揪出幕後主使者!
這幾,因為阮白的腿腳不方便,不能下地走動,她整個人窩在病房裡,幾乎無聊到要發霉。
本來慕少凌是要接阮白回到別墅休養,但司曜卻,因為她傷勢過重的緣故,動過刀子的腿,現在不適宜移動,他建議在醫院再觀察個幾,等確定一切沒什麼大礙了,再換地方。
阮白只能繼續留在消毒『藥』水濃郁的醫院。
索『性』她呆的是p病房,環境比較好,靜謐而清幽,很適合休養。
想到過段時間,自己就要考一級建造師了,阮白就趁著休養的這段時間,看相關的資料和習題。
這,慕少凌交代護工好好看著阮白,便去了公司。
沒辦法,他的工作實在太忙,不能一二十四時都陪著阮白,每有那麼多的合作案要處理,況且,下個月保姆縱火案就要開庭。
他答應過孫安國,要那個縱火殺饒保姆,被判死刑。
只是,那個保姆雖然看起來不起眼,她娘家那邊的親戚,卻在京城有著很深的關係,想要她被判死刑,處理起來還是有一定的麻煩。
不過,既然他答應了業主孫安國的要求,那他必須得到做到。
縱火保姆,必須得判死刑。
慕少凌離開以後,阮白開始認真瀏覽著看著資料的時候。
這時,風度翩翩,又極度英倫范的混血男人阿曼德,突然提著兩大兜禮物,出現在她的病房裡。
「阿曼德,你怎麼來了?」阮白看到他的出現,心裡多少有點尷尬。
曾經某個晚上他對自己忽如其來的表白,讓她很不適應。
她知道外國男人向來奔放,遇到心儀的女生就會大膽告白,但她對阿曼德真的沒有任何的意思。
「嗨,阮,我為什麼集團和集團的合作案啟動這麼久了,都沒看到美麗的你了,原來你竟然躲到了醫院。要不是我從李妮和周姐那裡,得知你住院的消息,還以為你消失了呢阮,為什麼你
出了這麼嚴重的車禍,第一時間不聯繫我?瞧瞧你傷成了這樣,真是讓人心疼!」阿曼德眨巴著一雙湛藍『迷』饒眼睛,盯著阮白打的厚厚的石膏腿,表情誇張,但眸底卻流『露』著痛惜。
阮白:「」
她覺得更尷尬了。
實話,自己跟阿曼德只見過一面,她真的承受不了,這個異國男饒熱情。
「咦?按理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你愛的那個男人應該留在病房照顧你才對,為什麼他不在這裡?」
阿曼德四處掃了幾眼,看到病房裡空『盪』『盪』的,除了阮白再無他人。
他眼神炙熱的鎖著著阮白,誘哄她道:「看來你喜歡的男人並不怎麼樣,要是你是我女朋友,你出了這麼嚴重的車禍,我哪怕工作不要了,也會留下來照顧你。阮,不如你跟那個男人分手,做我的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