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璽這個人,阮白見過幾次,但並無太多接觸。
那是一個過分邪美的男人,『性』格陰毒,就連微笑的時候,他整個人也冰的不成樣子。
聽他是市的地下教父,控制著整個城市的黑『色』秩序。
這樣的男人,手段自然殘忍異常。
只是,李妮那丫頭,不是去買外賣了嗎,怎麼會惹到宋北璽那個煞星?
心裡涌過陣陣不安,阮白慌忙打電話給慕少凌。
因為現在她腿腳不方便,根本沒辦法外出。
宋北璽是慕少凌的朋友,只能麻煩他了,看在他跟宋北璽平日還算不錯的交情上,阮白想,宋北璽怎麼著也得給他一個面子。
阮白將這情況打電話告知了慕少凌,他一口答應,定會讓宋北璽將李妮平安的送回來。
電話那端,慕少凌那邊似乎有些吵,熙熙攘攘的,偶爾間雜著流淌的音樂聲。
阮白忍不住疑『惑』的問道:「少凌,你在做什麼?為什麼那邊這麼吵?」
慕少凌已經儘量站在角落的僻靜處了,但還是不時有音樂聲不斷的傳到手機里:「我現在在參加一個宴會,一會我就給宋北璽打電話,讓他放了李妮。等我參加完宴會,馬上回去陪你。」
「好,你不要喝那麼多酒。」阮白柔聲道。
「嗯,我知道,你也要好好休養,等身體好了,我帶你跟孩子們去度假。」跟阮白通電話的時候,慕少凌俊冷的表情,不由自主的變得溫和。
不遠處的林寧,看到慕少凌那柔情四溢的神『色』,心頭的猜忌和嫉妒,就像是迸發的岩漿一樣,蹭蹭的往外冒。
林寧靠近慕少凌的時候,故意挽住他的胳膊,嗲著嗓子大聲的了一句:「少凌,我都找你好久了,爸媽讓我們過去那邊。『奶』『奶』的壽宴已經開始了,大家都在等著我們呢!」
她的聲音,通過手機,清晰的傳到阮白的耳廓。
阮白握著手機,心頭傳來陣陣針扎似的疼痛。
明知道慕少凌現在是在逢場作戲,但心尖處有一種控制不住的不舒服。
忍著鼻尖的酸楚,阮白輕輕的對慕少凌:「少凌,你先參加宴會吧,晚上早點回來,我等你。」
然後,也不等慕少凌那邊回話,阮白便直接掛羚話。
「……」
這邊被掛羚話的慕少凌,臉『色』驟黑。
他望著林寧故作單純無辜的目光,都帶著一抹冰冷的血腥味。
林寧心跳如雷。
此刻,慕少凌氣勢陡然變得極為危險,就像一隻張著獠牙,時刻想要將她撕裂的野受,令她瑟瑟發抖,渾身僵硬。
「少凌,你怎麼了?為什麼用這樣可怕的目光看著我……」林寧咬唇,挽著他的胳膊,委屈兮兮的道。
她沒想到自己只是打攪了他的電話,這個男人就變得這麼可怕。
這更加讓她篤定了,電話那端是個女人,且是慕少凌在乎的女人。
難道是阮白?
那個女人沒事?
想到有這個可能,林寧臉上血『色』盡褪,就連臉上的笑容,都在牽強著。
暴怒的情緒,只在慕少凌俊美的臉上出現片刻,便又重新恢復他那翩翩公子的優雅模樣。
他不動聲『色』的撇開了林寧,聲音清冷:「我公司的員工在宋氏總裁那出零事,我要出去處理一趟。抱歉,林姐,這個宴會我估計不能堅持到底了。我一會去跟林爺爺和林『奶』『奶聲,還請林姐諒解
。」
林寧心裡又急又氣,女饒直覺告訴他,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公司的員工出了事,讓他公司的特助董子俊,或者其他高層們處理一下不得了?
哪裡用得著他這個總裁親自出馬?
儘管心裡有很深的疑『惑』和不滿,但林寧依然扯出一抹得體的笑:「既然你有事那就先回去吧,爺爺『奶』『奶』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他們都會諒解的。只是有些可惜,我為宴會準備了一些節目,想著待會讓你指
教一二……」
慕少凌不咸不淡的:「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一睹林姐的才藝,失陪了。」
慕少凌跟林老爺子夫『婦』告辭以後,林寧便挽著他的胳膊,送他出了宴會大廳。
一路上迎面而來的,儘是眾人們對林寧艷羨的目光,這讓林寧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不僅是對自己官家姐的身份的自傲,更是因為眼前這個處於金字塔頂賭男人。
慕少凌不止一次想甩開這個如蒼蠅般黏饒女人。
他覺得等自己回去,得沖無數遍澡,才能衝掉她殘留在自己衣服上的濃郁香水味。
但因為周卿的視線,一直追隨著他跟林寧,慕少凌不好做的太過分。
他能瞧的出,林文正這個妻子雖然看起來溫婉柔弱,但人卻是極精明的,稍有不慎,都會被她看出所以然來。
他只能僵硬著身子,任憑林寧親密的挽著自己的手臂,一路接受眾人頻頻的矚目禮。
將慕少凌送走之後,林寧心情失落的回到宴會大廳,直到她的手機響起,是一個本市的陌生的號碼。
她想也不想的掛斷,但那個號碼卻堅持不懈的打過來。
林寧只能接了。
那邊傳來一個沙啞又陰冷的男聲:「林姐,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那個女人撞了,剩下的尾款,你為什麼還不打到我的帳號上?想讓我曝光你嗎?」
接到威脅電話的林寧,渾身僵硬。
她拖著裙擺,慌忙的躲到了洗手間,並以最快的速度鎖上了門,語氣驟然變得冰冷兇狠:「我上次讓你撞的那個女人,她是不是沒事?你到底怎麼辦事的?真是飯桶!」
「林姐,我只負責撞人,至於是死是殘,跟我沒有多大關係。當然,我撞的那麼狠,那個女人就算不死,最後也會變成殘廢。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辦了事,那你就得履行承諾,將剩下的錢給我。不然
,大不了最後我們魚死網破!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林家千金的身份到底能維持多久!兩個時之內,我必須得收到尾款,否則,後果自負!」
那邊扔下這樣的威脅,便直接掛羚話。
林寧「砰」的一聲將手機摔得粉碎,臉『色』猙獰如鬼。
阮白沒死,那賤男人竟然還好意思跟自己要錢?
那個女人還真是命大,這一次居然弄不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