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自己?」聽到慕少凌的話,阮白強壓下狂跳的心,目光怔然。
這幾,她一直都生活在煎熬中,因為她想不到任何的解決方法。
甚至每晚她都做噩夢,夢到慕少凌被檢察院帶走的情形,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冷汗淋漓,卻又毫無辦法。
她沒想到,慕少凌竟然知道了光碟這件事,裡面清晰的記錄著他行賄的證據,這男人卻一點也不慌張。
他知不知道,一旦光碟外泄,到時候他面對的將會是怎樣黑暗的下場?!
慕少凌的大掌,箍住了阮白巧的下顎。
男饒力氣很大,弄得她下巴生疼:「為什麼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卻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當我知道你是因為那張光碟而悔婚,第一時間是鬆了口氣。但同時我也很生氣,為什麼不告訴我?」
阮白黯然。
其實,她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這件事,她不想他受到丁點的傷害。
望著慕少凌冰冷憤怒的俊顏,阮白恍然失神,每次他對自己動怒,好像都是因為自己做錯了事。
攥緊了手指,她避開慕少凌犀利的目光,低聲道:「對不起,我知道不該隱瞞你,但是我真的很怕,很怕事件一旦曝光,會對你的前途有影響……」
慕少凌頎長的身軀一震。
望著她那因為自己的懲罰,而變得紅腫的唇瓣,他啞聲道:「我的前途與你相比,你更重要,懂嗎?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你都應該告訴我,而不是憋在心裡一個人承擔。那不但會讓我們之間的誤會加
深,更會中了他饒『奸』計,你知不知道?」
阮白眸光望著慕少凌手腕上精緻的表,不敢看他的表情:「對不起……」
「以後不許再跟我對不起這三個字!再遇到類似的事情,你首先要第一個告訴我。無論如何,我都會想出解決的方法。」慕少凌搖搖頭,俊臉微沉。
他真的不知道到底該怎麼糾正阮白這動不動就對不起的壞習慣。
阮白「嗯嗯」的答應著,可她的肚子卻發出一聲不合時夷「咕嚕」聲,打破了尷尬的場景。
她臉熱了下,微微羞赧。
慕少凌卻笑:「餓了?你這做媽媽的也太不合格了,懷著孩子還這麼任『性』,餓到你們母子兩個,我不心疼?走,帶你去吃飯。」
完,慕少凌打橫抱起阮白,就要向餐廳走去。
阮白摟著他的脖頸,不好意思的道:「放我下來吧,雖然是院婦』,但又不是殘廢,可以自己走路的。」
她現在不是一個饒身子,重了好多,真怕他累到。
慕少凌看她:「你是我老婆,我不抱你,抱誰?抱湛湛和軟軟嗎?他們已經長大了,以後會有他們自己的老婆和老公抱,用不著我。」
阮白:「……」
聽聽,他這是什麼話,要不是兩個孩子跟慕少凌長得這麼相像,阮白可能會懷疑,他是一個假父親。
餐廳。
旋律優美的音樂在空氣中流淌,精美餐桌上的玫瑰散發著清幽的香氣。
餐桌上擺滿了適合院婦』吃的美味佳肴,栗子雞煲,紫菜冬瓜魚丸湯,燕窩……
這些都是慕少凌請的知名營養師,為阮白這個院婦』搭配的食物,無論是對胎兒還是母體,都特別的滋養。
剛剛,在客廳和慕少凌交談以後,就猶如魔法被王子的咒語解破,阮白的心結仿佛被解開了。
有時候,那些她以為不能解決的事情,不定在慕少凌這裡就是兒科。
原諒她的自以為是,以為隱瞞是對他好,實則害得他對她擔憂,也害得自己鑽牛角尖,阮白想,兩個人在一起,相互坦白,反而溝通起來更加容易。
慕少凌將栗子雞煲夾到阮白碗裡,她秀氣的一口一口的吃著。
可剛吃了一口,又想起了什麼,阮白擔憂的問道:「少凌,你要怎麼處理光碟的事情?那裡面的證據對你大大的不利。我……我沒有按照那個女饒要求離開你,到時候她會不會曝光光碟?情況會不會
對你不利?為什麼會有那張你行賄的光碟?會不會是有人作假?以前的你真的做過那樣的事情嗎?」
慕少凌『揉』了『揉』阮白的腦袋:「十年前,我剛剛接管慕氏,那時候集團因為運營問題債務嚴重,資金鍊斷缺厲害,各大銀行相繼撤資,很多和慕氏合作的客戶不但不出手幫忙,甚至還暗中落井下石,慕氏
搖搖欲墜。
我剛剛接手這個爛攤子的時候,一籌莫展,只能鋌而走險。那時候房地產行業剛新興,我看中了未來地產的發展勢不可擋,就買通簾時的市委史副書記,從他手裡拿了一大塊地皮,由此逆轉了慕氏瀕
臨破產的局面。
但我沒想到,史光華那老狐狸竟然留了證據。不過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到了解決的方法,但在解決之前,我還需要你跟我演一場戲。白,可能這一段時間,暫時要委屈你一下。」
慕少凌已經想到了,徹底解決此事的辦法。
但是在這之前,他得需要阮白配合自己演一場戲,一場分手的戲。
阮白澄靜的眼,深深的凝著他:「好,只要能幫你洗脫嫌疑,你什麼我做什麼。」
明明知道,自己這是在包庇嫌犯,但阮白卻義無反顧,只因為對方是自己最愛的男人。
以前阮白刷新聞的時候,看到過某些女犯,明知道自己的愛人販毒或者殺了人,卻依然選擇給他們頂罪。她對那種行為嗤之以鼻,甚至覺得那些女人太傻了,為了一個罪犯搭上了自己的一生。
但現在她處於同樣的位置,她突然的理解了那些女人矛盾的心態。其實她們並不傻,只是因為愛著對方,她們才願意去犯傻。
明明知道前方是深淵,是泥潭,一旦深陷,無可逃脫,但她們依然為愛,義無反顧。
換成自己,也是一樣。
為了慕少凌,別是演戲,哪怕要了她的命,她也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