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並不覺得一杯紅酒能讓自己暈眩成這樣。
她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大圓桌的桌布下方,發現桌子底下桌腿總共有八個,剛好自己這邊也有一根很粗壯的桌腿。
可能她就是不心拌到了這根粗桌腿,才會摔。
將一杯紅酒盡數倒在老闆的褲子上,且還是倒在男人最尷尬的部位,致其濕透,阮白覺得自己死一萬次都不冤枉。
慕少凌本就總以為她故意勾引他,現在出了這事,她徹底抬不起頭來。
「愣著幹什麼,快給慕總擦一擦呀!」
周素遞過去一盒紙巾,干著急的催促她。
阮白來不及思考,第一反應就是抽出一堆紙巾往老闆的酒漬的地方擦去
紙巾遇到紅酒,當即濕透,變成妖冶的暗紅『色』。
阮白臉上一陣的羞紅起來
包廂里,三位合作夥伴都在,有男有女,這一幕想必會讓老闆很難堪,阮白自責的咬了咬唇,越是焦急越是出錯,手指都在發抖。
用掉了半盒紙巾,可慕少凌的褲子還是髒了。
這種向來潔癖的男人,怎麼可能受得了穿著一條被紅酒濕透的褲子用餐
阮白正懊惱無措時,手腕卻被男人牢牢的攥住!
她抬起頭,對視上他陰冷深邃的視線。
男人身形高大,眉骨硬朗,望著她自責不已的臉一字一句道:「跟我出來!」
在座的人看著這一幕,多少都有些驚訝的表情顯『露』出來。
三個合作夥伴下意識都看了出來,這位阮姐跟慕老闆,關係並不簡單。
而董子俊和周素,也都詫異,老闆對阮白,竟然占有的如此肆無忌憚,光明正大。
這種光明正大的方式,幾乎是在所有人面前直接宣布了阮白就是他的女人,周素暗暗慶幸,還好自己跟阮白關係不錯。
阮白一直被拖拽到電梯前,隨著他進入電梯。
電梯關閉,緩緩上升,不知道要上幾樓,太久沒停,她才斷定要去的是很高很高的樓層。
隨著電梯上升,她腦袋裡暈眩的感覺更重。
被一杯紅酒打倒,她知道自己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電梯門開,她又被男人拽著往出走,來到一間套房門口,他拿出房卡,刷卡,推開門,一手攥著她的手腕,帶進去。
才進去,她就被男人大力地壓在套房玄關處。
頂燈光線昏暗,使人表情視線變得『迷』離,慕少凌精緻的五官也都成了充滿藝術感的立體影像。
男饒熱吻鋪蓋地。
她全身無力的掙了一下,卻被男人強悍結實的手臂摟入懷鄭
「唔嗯」她的嘴被男人兇猛廝磨,逐漸溫柔。
她抗議的呼吸聲,帶著絲絲甜蜜的紅酒味道,惹得男人放不開她,只想把她的抗議嗚咽全數吞入腹中!
最後,他大手不耐煩的一扯。
扯掉她襯衫的三顆扣子,掉在地毯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亂』拳捶打著他的胸膛,她哭了。
慕少凌驀地停止了親吻,大手捏住她白皙的臉,煩躁道:「哭什麼,不願意我這樣碰你?不敢承認你的身體也很想我,享受我?」
「如果我笨手笨腳的讓你看了不高興,我保證以後會離你遠點。」她把他粗魯的行為,當成了他發火後給她的懲罰。
慕少凌唇間的紅酒味道,硬朗醇厚,叫人『迷』醉,的確,這種男人怎麼會不叫女人貪戀?
可是這份貪戀,她知道註定不能長久。
她怕眼前的男人又是一幢海市蜃樓,明醒來突然就找不見了。
李宗是她了解了四年多的良人,可事實卻非常打臉。看著像良饒男人不一定真的是良人。但眼前這個尊貴的一看就不是良饒男人,就更不可能是良人。
她與他,生來地位就不平等。
很多過來人都語重心長的對晚輩過,門當戶對很重要。而她即使跟他在一起,也只不過是他一時的玩物。
跟這樣的男人談婚論嫁,她需要多大的臉和勇氣才敢去奢望?
一旦奢望,就會再次被現實打臉教做人。
阮白不願意做夢,尤其好夢,怕醒來以後心裡空『盪』『盪』,一陣陣的鈍痛。做了不好的夢,起碼醒來還會慶幸到底是大夢一場。
慕少凌的寬厚手掌,按在她的腰際,有些失去了理智,薄唇在她耳邊:「擦我褲子上紅酒的時候,究竟是笨手笨腳,還是你故意?」
這個「故意」,指的是什麼她當然知道。
阮白覺得自己醉得很嚴重,眼前高高大大的男人儼然是一股烈火,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使她已經無法思考。
「放開我,我的例假還沒結束」她喘得很急,低頭靠在他的手臂上。
阮白在用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例假還沒走這個事實。
阮白不想得『婦』科病,更不想糟蹋自己的身體。
「我好暈,對不起我想回家。」
早知道酒量這樣差,她就不該逞能的喝完一整杯紅酒。
今可謂是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自作自受。
慕少凌低頭,深深嘆了口氣,抬手疼惜地『摸』了『摸』她的頭髮,:「先休息一會兒。」
打橫抱起她,他將她放在套房寬大的床上。
慕少凌轉身到衣櫃前,打開,從偌大衣櫃裡取出一套熨燙得服帖的男裝。
阮白『迷』糊地看到他脫了襯衫,褲子,內褲最後男人慢條斯理的換好了衣服,恢復得一派貴氣。但他卻又過來體貼的將她的高跟鞋脫下,男人為她脫下高跟鞋的時候,手掌難免攥住了她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