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寧緊緊的盯著邋遢的流浪漢看,即便他渾身髒污,看起來非常蒼老,但是他的面部輪廓,卻莫名的透著一股熟悉。
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視線跟他那一雙污濁又市儈的眸子相遇的時候,林寧的手都在顫抖。
她突然想起了塵封已久的往事!
那個整日喝的醉醺醺,喝完了就去賭,賭輸了就對她跟母親拳打腳踢的男人,她的親生父!
蘇德!
母親在蘇德長期的家暴下,被他打得瞎了一隻眼,斷了一條胳膊,而她稚嫩的背部,更是常年殘留著被打的可怕烙痕。
這一切,全都源自於殘暴的林德。
誰曾見過這種垃圾不如的男人?為了賭博,『逼』自己的妻子去做暗娼接客,甚至為了一兩萬塊錢,就要賣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要不是她那時候機靈逃跑了出去,她已經被賣掉了。
暗黑往事一幕幕浮現,林寧全身都在發冷,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對這個流浪漢豎起了防備的荊棘。
儘管認出這個男人是誰,林寧依然不動聲『色』。
她冷靜的戴上了墨鏡,聲音有一種惡狠狠的冰冷:「我不認識你是誰,你也不要在這兒『亂』攀親戚,隨便抓一個女孩,就是你的女兒,心我報警告你意圖拐賣!」
完,她想越過流浪漢,往停車場的方向去。
「哎,寧寧,你別走啊,你就是我閨女,我可不會認錯人!你不許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太不懂事了你,竟然連聲爸都不叫,我真是白生你了!」流浪漢張開雙臂,攔截住林寧的路。
他一張口,林寧就噁心的捂住了鼻子,轉身向保安亭奔去。
到了保安亭,她直接解開自己的圍巾,神情淒楚的向亭子裡的兩個保安求助:「兩位大哥,我是林寧,有一個變態一直跟著我,我好害怕,你們能幫幫我嗎?」
林寧在演藝圈雖然不是一線大咖,但她畢竟也主演了那麼多的電影。
她這張清純的臉,長得也頗有辨識度,兩個保安自然也是認得她的。
本來他們處於最普通的崗位,遭受的白眼非一般的多,如今,有個漂亮的女明星向他們求助,尤其是林寧這樣楚楚可憐的清純美人,兩個保安強大的保護欲頓時被勾起。
他們異口同聲的道:「林姐不要怕,我們替你解決那個變態。」
兩個站崗的保安,一人手執一根電棍,攔截住了追趕林寧的流浪漢:「喂,你幹什麼的?這裡不歡迎衣衫不整之人,識趣的話,趕緊滾!」
流浪漢搓了搓黑黢黢的手,指著林寧的身影訕笑道:「那個是我閨女,我找她有點事」
兩個保安互相看了一眼,眸中全是這流浪漢是傻子的表情!
其中一個高個保安,鄙夷的望著他:「林姐是你閨女?我看你是在做夢呢,這是得了臆想症吧?人家林姐可是省委書記的千金,身份高貴著呢趕緊滾,否則我們對你不客氣了!」流浪漢也不管他們,直接對著林寧招手大吼:「寧寧,我真是你爸啊,我是你親爸蘇德,你忘了我對你有多好了?你五歲的時候,我還帶你去公園玩,給你買了一支!寧寧,跟爸回家吧,我都找
你好多年了!」
林寧嬌弱的靠在亭子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兩位大哥,你們看這人就是一個瘋子,非我是他女兒,你們快趕他走,我好害怕」
美人,尤其是含淚的美人,最能打動男人心。
「林姐別怕,我們立刻趕走這瘋子!」兩個保安直接將電棍打到了流浪漢的身上。
電流發出滋滋的聲響,流浪漢發出「啊」的一聲痛苦的呻叫,便抽搐著緩緩的倒下了。
林寧見狀,心裡非但沒有一絲同情,甚至有些暗爽。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希望這倆保安能弄死這男人!
接著,林寧便若無其事的離開了現場,找到自己的豪車便鑽了進去,發動引擎,快速離開。
瓏凰鎮。
夜『色』漸深,慕少凌和阮白乘坐觀光船欣賞過鎮的夜『色』,他又帶她去看療展。
沿江大道上,掛滿了五顏六『色』的花燈,形態各異,有憨態可掬的紅魚,精靈古怪的兔子,昂首挺胸的彩『色』公雞
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個流光溢彩的大燈。
還有一串十二生肖組成的美麗燈盞,龍鳳呈祥的燈盞等。
大大的燈組合在一起,光彩奪目。
江面上更是漂浮著很多巨大的蓮花燈,看起來栩栩如生,湖面還『盪』漾著人造的煙霧,風稍微一吹,蓮燈便隨著湖波和霧氣搖曳浮動,景『色』美的很像人間仙境。
阮白就像個真的孩,看到一種花燈便夸好美。
慕少凌牽著她的手,在她身後應著,那張冷俊的臉也跟著她笑。
其實,他倒沒覺得燈盞有多美,但是因為身邊有她,他也覺得開心。每看一會兒湖面上浮動的花燈,慕少凌便會低頭,溫柔的親吻阮白的髮絲。
這樣的場景讓他覺得溫暖,他真的很喜歡。
直到阮白有些累了,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呵欠,慕少凌便帶著她回到了住宿的地方。
即便離住的地方不是很遠,在湖的另一邊,但顧忌著阮白懷著孕,慕少凌還是雇了一條遊船回去。
他們住的是一個豪華且很有特『色』的民宿。
決定不回家了。
回到住處以後,兩個人便去浴室沐浴。
浴室很有民族風情,是一種華麗的混搭風格,除了乾濕分離的洗澡間,還有一個大型的按摩浴缸。大型浴缸外是一整面特殊玻璃牆,裡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美麗的夜『色』,外面卻看不到裡面。
浴缸經過消毒後,慕少凌放好了洗澡水,將阮白抱到了浴缸里。
兩人正要洗澡的時候,突然,從隔壁房間裡傳出一陣激烈的聲響,還有一陣女人柔軟低泣的聲音,間或夾雜著男饒聲音:「放鬆點,再放鬆點」
無意間偷聽到別饒這種事,阮白臉有些紅,慕少凌卻不悅的蹙眉。這個男饒聲音,怎麼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