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鎮巷子裡,很多的遊客手裡提著各式各樣的燈籠,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慕少凌也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觀看著這夜『色』里的繁華盛景。
千盞萬盞紅燈籠串在屋檐下,寓意著團團圓圓。
看到其他遊客手裡都提著一盞燈籠,慕少凌也給阮白買了一個。
橢圓形的燈籠,造型非常別致,四周貼滿了艷紅『色』的玫瑰花,當燈籠里的蠟燭點亮的時候,玫瑰花仿佛復活了一樣栩栩如生。
燈籠外面,有兩條威武霸氣的金龍環繞著。
在燭光的照耀下,金龍仿佛能游弋一般,簡直讓人愛不釋手。
望著阮白挑著燈籠,歡快的像個孩子一樣,慕少凌笑道:「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元宵節這麼熱鬧。」
以往他的元宵節,除了在公司加班,還是加班。
頂多跟幾個好友去會所喝點酒,稍微放鬆一下,何曾像現在這般悠閒的享受過。
阮白一隻手挑著燈籠,另外一隻手則牽著慕少凌的大手,笑容滿面的:「元宵節由來大概有兩千多年了。很多的節日都是古時候流傳下來的。
其實我覺得吧,這些節日雖然歷史悠久,但我想,肯定是古代人覺得生活太枯燥無聊,所以,他們才發明了各種傳統節日,想豐富一下自己的業餘生活,給自己找找樂子。你看,就連古人都懂得享受生
活,身為現代饒我們豈能辜負這大好光陰?」
阮白長得很好看。
尤其,她笑起來的時候,更是有一種不出的韻味,甚至可以得上是撩人。
慕少凌側過頭望著她,突然想起他那一次正式見到她的時候。
那次,他們班舉行活動,沒有上課,她們班則是在上體育課,其他的同學都在『操』場上笑鬧玩耍,唯有她安靜的靠在一棵樹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從他站著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她那張乖巧聽話的側臉。
過了一會兒,不知道她的同班同學給她了什麼,她抿嘴嫣然一笑。
慕少凌還記得,她那一抹清純的笑靨,看起來真是乖的讓人心疼。
那時候他就明白,這個女生的『性』子應該是極好的。
他料想的沒錯,真正接觸到以後,阮白這樣的『性』格,果然柔情似水,就算一塊冷硬的鋼鐵,也能在她那裡化為繞指柔
如今,自己年少時暗戀的女生就陪著自己,慕少凌心滿意足的攬著她,一路走一路看。
他為阮白買了各種特『色吃,自然不敢讓她吃那麼多垃圾食品的,畢竟她現在懷著孩子。
等倆人路過一個形狀優美的古樸拱橋的時候,慕少凌帶她坐夜景觀光船。
因為慕少凌生『性』不喜熱鬧,他夜景觀光船給包了下來。
為了不被衝撞,為了阮白和腹中骨肉的安全。
這霸道的行為,自然惹來其他遊客們的不滿,但他出了多出正常的價錢的好幾倍,那些有眼『色』的遊客們,一眼便能看出這個男人渾身上下全是名牌,就連他手上戴的名表,都價值百萬,大家知道這個氣
度非凡的男人惹不起,只能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觀光船駛動起來。
阮白在慕少凌懷裡,坐在船上的竹編古藤椅上,看著湖邊的燈星星點點,皺眉:「你不該把這個船包下來,這裡的觀光船也就這三四艘而已。你這樣做,肯定會引起其他遊客的不滿。」
慕少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拂過阮白柔順的發,解釋道:「遊客太多不方便,有人喜歡靜,有人喜歡鬧,誰也預料不到,途中會不會發生什麼猝不及防的意外,我得對你的人身安全負責。何況,船上只
有我們兩個人,這樣會安靜很多。」
阮白不再話,但心裡的感動,卻像這湖裡的水一樣,柔的不成樣子。
觀光船行駛的不快不慢,阮白望著湖岸邊的燈籠,由點逐漸串成線。
入目的那些點,帶著紅黃的光,就像是燦爛的流星在眼前飛過,
美麗的景『色』,令阮白心情很愉悅。
湖岸的對面,有人在放焰火,在湖中心他們都能看到那美麗璀璨的煙花,甚至還能聽到若有似無的焰響聲,有一陣沒一陣的,細碎噼啦,就好像在做夢一般,夢幻極了。
但是,她又分明處於一片繁華和熱鬧中,周圍的秀美江南夜『色』是真,自己手裡握著的那粗糲厚實的大掌也真。
阮白的眼睛,被外面燦爛的流光俘虜,望著艷麗的煙花,大大的綻放在黑夜中,美且絢麗。
她不知道,慕少凌心裡此刻在想什麼,但能和他一起賞這萬家燈火,即便兩個人什麼都不,只是含笑望著對方,阮白已然覺得知足、幸福。
開船的船夫,是個很善談的年輕伙子。
設置了自動駕駛以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慕少凌和阮白聊著。
船夫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客人,你們待會去嫵江那邊看燈盞吧,那裡的燈盞辦的可不是一般的漂亮,聽都上了央視呢,在新聞聯播里都有播放。」
「嗯,那的確該去看看。」慕少凌怕阮白的手凍著,將她的手,裹在自己的大掌里,為她取溫。
船夫見他們感情如此之好,羨慕的:「兩位是新婚夫『婦』吧?感情真好啊!我開船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們這樣般配的」
阮白不好意思的想,他們還不是夫妻,慕少凌卻搶先道:「我們已經結婚好幾年了,兩個孩子都快五歲了,現在她肚子裡又有一個。」
船夫的眸光變得驚愕,他上下打量著素淨的不染一塵的阮白,情不自禁的:「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先生,你的妻子看起來好啊!」
慕少凌隨口胡謅道:「我們十年前就在一起了。」
而他的話,令船夫的視線突然變得複雜,他看慕少凌的眼光不再是羨慕,而是一種不敢置信的鄙夷。
十十年前
那時候他就已經對人家女孩下手啦?
沒想到這看起來儀表堂堂的男人,竟然如茨禽獸!
望著船夫毫不掩飾的複雜目光,阮白莞爾,她想解釋,最後卻搖搖頭笑了。
沒想到這個一本正經的男人,居然還有如此冷幽默的一面,真是讓她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