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安的話,沒有讓慕少凌的臉『色』發生絲毫變化。
只是慕少凌握著茶杯的手,似乎緊了一下:「那你倒可以試試。看來五年的牢獄之災,並沒有讓你有多少長進。」
張行安的臉『色』極難看。
明知道這上面的證據,足以讓他將牢底坐穿。
他的瞳仁中,蘊含著難以壓抑的憤怒。
「慕少凌,你以為你底子有多乾淨?集團的各種暗箱『操』作也不少吧?我就不信你能獨善其身。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曾『操』縱股市交易,打『亂』市場均衡價格,弄得市經濟烏煙瘴氣,而你卻從中大發橫財,
這些你以為能瞞過海?你猜,如果我將集團那些犯罪證據找出來,你的下場會是什麼?」
任何一個公司,哪怕再的公司,都存在著黑幕,更別提集團這樣揚名海內外的大公司。
一旦查到那些其中黑幕,慕少凌最後的結局是什麼,就不言而明了!
慕少凌寒冽的眸子,迸『射』著震人心魂的冷光:「如果你有那個能力,你可以去試試。」
如果集團的黑幕是那麼容易查出來的,那這個世界級財閥就不用存在了。
何況,集團每年交給某部門的資本運作費,就是一筆價數目。有些黑『色』行為,上邊的人即便知道,也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張行安想以此威脅自己,真是幼稚,虧得他還是從牢獄裡出來的,這
幾年估計只長了年齡,沒有長智商。
兩個男人冷冽的眸光在較量。
茶館的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空氣中唯有他們無聲卻也激烈的交鋒!
慕少凌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身上昂貴的西裝,矜貴而冷靜,他站起身向外走去。
離開前,男人醇厚的嗓音,低低飄逸而出:「張行安,你可以選擇曝光你跟阮白的婚姻關係,但我會把你綁架阮老爺子的證據提交上去,讓世人知道你和阮白的婚姻,究竟是怎樣得來的。還有,你這些年來違法犯紀的事件層出不窮,隨便一件都夠判刑了。這次若你進去了,可不會像之前那麼幸運,坐個五年就能出來,這次我要你在裡面呆一輩子!就算世人知道阮白結過婚又如何?即便她是二婚,就算
所有人都反對,我也不在乎,我依然會把她當成我手心裡的寶貝,並一定會跟她結婚。我想,你應該了解我的個『性』,我想做的事情一定會做到!言盡於此,你想繼續犯蠢,別怪我不留情面!」
慕少凌離開後,張行安心底泛起驚駭浪!
他憤怒的將桌子上的「證據」撕成碎片,並一腳將精緻的桃木桌踹個稀巴爛。
他腦海中此刻一片『迷』『亂』。
究竟是該堅持還是放手?堅持的話,等待他的,可能是一輩子的牢獄之災。可放手,他好不容易用手段才得來的婚姻,這讓他怎麼可能甘心?
林寧在吳姚宏那裡喝茶。
自從那次,吳姚宏發現阮白氣質相貌和周卿有些相像,她便立即讓林寧問一下周卿親生女兒的事。
吳姚宏之所以沒有直接去找周卿,是因為不想觸及到周卿這麼多年的殤。
萬一,她所以為的周卿的女兒,其實是一場烏龍,那對周卿來,無疑又是一次不的打擊。
作為周卿的好閨蜜,沒有人比吳姚宏更了解,周卿失去親生女兒的痛有多深。
林寧被領養之前,周卿曾每都活在難以克制的焦慮和痛苦之中,美麗的臉龐也日益憔悴,整個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活力。
後來,她和林文正領養了林寧,才慢慢的有了一絲生氣。
如果周卿的親生女兒還活著,相信她會比任何人都開心。
吳姚宏泡好一壺上好的碧螺春,為林寧輕斟一杯茶水遞了過去。
林寧接了過來,輕啜了一口,對吳姚宏道了聲謝謝。
吳姚宏輕笑:「傻孩子,跟阿姨客氣什麼,阿姨跟你媽媽都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當年啊」
吳姚宏先是以長輩的身份,給林寧講述了一些自己和周卿的陳年舊事,隨之她又詢問了林寧最近的生活狀況。
然後,她才旁敲側擊的問:「寧寧,你有問過你媽媽關於你那個姐姐的事情了嗎?」
林寧口的啜著茶,心裡卻像有一根針,猝不及防的扎了一下。
她以為吳姚宏去找自己,讓自己問母親關於母親親生女兒的事,是一時興起。
現在看來,吳阿姨是一直心存著找到養母親生女兒的念頭。
林寧心裡不由得湧出一抹怨怒,自己養母都不急著找她的親生女兒,吳姚宏這個外裙是比誰都上心,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儘管心裡對吳姚宏頗有怨言,但在長輩的面前,林寧哪敢表現自己的真實情緒?畢竟吳姚宏老公也是高官政要,她娘家人也很有勢力,林寧對她有些忌憚。
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疼的林寧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才抬頭,眼眶紅紅的:「阿姨,你上次提到那件事後,有晚上我有問過媽媽一次。但媽媽一直哭,哭了幾乎整整一夜,還我那個姐姐一
出生就是個死胎,可憐她連見一面都不曾,就被處理掉了,媽媽還一直責怪自己,都是她的錯,要不是她身體過於孱弱,孩子也不會剛出生就夭折了」
吳姚宏心頭一顫,頓時覺得,自己沒有直接找周卿是對的。
只是提一下以前那個孩子,周卿就那樣悲痛,看來周卿依然沒有走出孩子離世的陰影。
但是,吳姚宏的直覺告訴她,那個孩子尚且活在這個世上。
別問她為什麼這樣篤定,有時候,女饒直覺真的很神奇。
「寧寧,以後這件事你不要在你媽面前提了,唉,想一想都這麼多年了,可你媽媽卻一直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兒不過,阿姨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總覺得那個孩子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吳姚宏撫著自己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