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念穆點頭,又問著實驗室的情況,「器械那些都收拾好了嗎?」「還有一點器械在打包裝箱,念教授,他們知道要回去華生,都興奮得不得了,都說要爭取這次機會,好好做研究。」雷仲笑著,慕少凌這次的舉措,讓很多
人熱情起來。
畢竟誰都想有屬於自己的研究,這樣以後無論是在華生還是在外面找工作,履歷會比其他人都好看。
念穆笑了笑,「你的箱子貼好標籤了嗎?」
「已經貼好了。」雷仲看了一眼懷中的箱子,已經用透明的膠帶封好,而且上面也貼好了標籤。
「那你先放這裡,等會兒我這邊收拾好了,再一次搬到車裡。」念穆道,繼續收拾文件。
她把文件提前進行分類裝箱,等會兒到了華生收拾起來便很快。
「好。」雷仲把箱子放到地上,看見念穆辦公桌上的文件,主動問道:「念教授,需要我幫忙嗎?」「不用,這些我也快分類好了,你去實驗室幫一下他們吧,等會兒搬運公司的人就來了,讓人家等太久也不好,而且你細心,可以看看有沒有什麼弄錯的。」
念穆搖頭,沒讓他幫忙。
「好。」雷仲笑了笑,走出她的辦公室。
念穆繼續收拾。
與此同時,薇薇安也被青雨帶到頂樓的辦公室。
「薇薇安小姐,我們在裡面等著,可以嗎?」青雨推開會客室的門,詢問她的意見。
「可以的,謝謝。」薇薇安走進會客室,只有朔風在這裡,沒有其他人,她忐忑的心又鬆了松。
但她也知道這只是暫時的放鬆,南宮肆一旦出現,她邊再也放鬆不下來。
「薇薇安小姐,早上好,吃過早飯了嗎?」朔風臉帶和煦的笑容,謹記著慕少凌的叮囑。
今天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南宮肆說了什麼話,他們都得站在薇薇安這邊。
要是南宮肆說的話太過混帳,青雨跟他都可以對南宮肆動手。
作為男人,朔風是真的同情南宮肆現在處境,但是沒有辦法,他們只聽老大的命令,而不是聽從南宮肆的命令。
「吃過了,這麼早把你們喊過來,不好意思……」薇薇安說到最後,聲音嗡嗡的,她實在不好意思。
但是慕少凌的下屬,她最熟悉的,就是朔風跟青雨,而且還跟青雨有過交談,所以才想到喊他們來給自己充場,以免見到南宮肆的時候,場面太尷尬。
「沒關係,你先坐,我讓秘書給你倒杯咖啡。」朔風說著,拿起會客室的電話,讓秘書室的人倒三杯咖啡進來。
過了五分鐘,會客室的門被推開。
薇薇安的呼吸免不了緊了一下,幾乎是神經反射那般,抬頭看向門口。
邵寧端著咖啡走進來。
薇薇安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南宮肆,她還沒做好心理建設!
邵寧把咖啡分別放在三人面前,青雨跟朔風她熟悉,沒料到的是,薇薇安也在這裡。
她剛才不是跟念穆在樓下嗎?
「邵秘書,謝謝,你先去忙。」青雨見邵寧打量著薇薇安,覺得她這樣做很不禮貌,於是清了清嗓子提醒著。
「好的,三位請慢用,有需要電話找我就行。」邵寧收回目光,端著托盤走出去。
朔風對這裡熟悉,所以變現得並不拘謹,找了個舒服的坐姿坐著後,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嘖,這邵秘書泡的咖啡,可真一般。」
「有的喝就不錯了,還挑。」青雨白了他一眼。「我這實話實說,還是Tina泡的咖啡好喝,還有董特助的也行,你看老大嘴那麼挑,他們兩人泡的咖啡,還是會喝,但是邵秘書的……」朔風沒有說下去,畢
竟在T集團,邵寧也不屬於他們的人,有些話語,點到即止。
薇薇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低聲說道:「念穆泡的咖啡也好喝。」
朔風跟青雨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
他們當然知道念穆泡的咖啡好喝,但是他們也喝不到啊……
他們的老大占有欲這麼強,哪天他們要是能再次品嘗念穆做的菜還有泡的咖啡,那一定是太陽從西邊出來,讓人無法想像。
薇薇安看向他們,「你們怎麼不說話?不相信嗎?」
「沒有,我們相信。」青雨笑了笑,只是老大的愛人親手泡的咖啡,他們是很難喝到。
而且現在他們為了不被念穆跟恐怖島的人懷疑,基本上與念穆沒有過多的接觸。
所以喝到的機率,等於零。
會議室的門再次被推開,南宮肆走了進來。
薇薇安驀然握住了手中的杯子,咖啡隔著馬克杯依舊燙手,但她渾然不知。
因為內心的緊張,她早就不知道,手中觸摸的燙意是什麼感覺。
南宮肆這段時間瘦了不少……
但是身上的痞氣還在,薇薇安看著他脖子掛著的飾品,眼睛莫名的濕潤。
南宮肆脖子上常年戴著飾品,那幾年的飾品,都是她幫忙挑選購買的。
為了不讓他戴其他,薇薇安還會偷偷的把他之前的飾品都收好。
那會兒南宮肆發現了,但是沒說什麼,而且還戴著她挑選的飾品。
薇薇安那會兒,沾沾自喜,以為南宮肆也沒有那麼討厭自己,不然也不會戴上她給安排的飾品。
而現在,南宮肆脖子上戴著的項鍊,卻不是她當初買的。
看來,他是厭惡自己厭惡得很,所以身上都有一切,都與她無關。
朔風站起來,看著來人,說道:「來了?要喝咖啡嗎?」
「不用,我喝過。」南宮肆選擇坐在薇薇安的對面,看著她身邊一左一右的兩個人,不禁調侃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左右護法嗎?」
「我讓他們來的,今天談話,他們會全程在這裡。」薇薇安鼓起勇氣,說出自己與南宮肆的第一句對話。
這是簽下離婚協議書後的與他的第一句對話。薇薇安垂眸,心酸得不行,如果不是絕望,她又怎麼會親自放手呢?好不容易強迫自己放手,不再去跟蹤迷戀,但是南宮肆卻一次次的逼迫她,讓她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