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燉湯是要給慕先生的嗎?要不我幫你給他送過去吧。」唐笑笑心想,雖然慕少凌可怕,但是她還是想要挽回一下。
至少改變自己在他心裡的形象。
給他送燉湯,順便能爭取一個解釋的機會,唐笑笑心想,如果可以,她想要背著張婭莉,把上次的事情全推到張婭莉身上。
反正他們母子關係已經這麼糟糕,再糟糕一些也沒有關係。
管家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他牢牢端著燉湯,笑著道:「這種事情怎麼能夠麻煩客人呢,我先把湯送過去,唐小姐,您稍等。」
說完,他直接越過唐笑笑,往書房走去。
「那我隨你一起去吧,剛好有事情想要跟慕先生說。」唐笑笑見狀,跟上管家的步伐。
剛才碰見慕少凌,她是被他的氣場給震到,所以才不敢說什麼,更別說解釋……
而且在這種地方,容易被張婭莉逮到,那種甩鍋的話,更不能在這種情況下說。
管家停下腳步,表情嚴肅地看著她,「唐小姐,書房這些地方,要是沒有大少爺的允許,誰也不能進。」
「我……」唐笑笑愕然地眨了眨眼睛。
「所以您請留步。」管家最後說了一句,要是這人還是還是這麼不通人情世故的話,他也不好繼續這麼曲曲繞繞的做表達。
「好……」唐笑笑明白管家的意思。
書房重地,像她這樣的外人自然不能進入,而且,還是勾引過慕少凌的外人……
唐笑笑看著管家走進其中一個房間,便知道這是慕少凌的書房。
只是管家走進去後,便把門關上,所以她什麼也沒聽見。
管家把燉湯放在桌子邊上,然後匯報著情況,「大少爺,剛才唐女士想要進來。」
「攔住。」慕少凌說道,那個女人,他多看一樣也不願意。
「已經攔住了,不過大少爺,二太太決定住在老宅,這樣子,唐小姐也會在老宅這邊……」管家低聲暗示著,讓慕少凌注意點。
倒不是怕慕少凌會打唐笑笑的主意,是怕唐笑笑的陰謀得逞。
畢竟能夠成為慕少凌身邊的女人,這是很多人的夢想,哪怕慕少凌已經有妻兒,想要成為他的人的女人,還是多的數不清。
「今晚不會在這邊過夜。」慕少凌說道,現在在這裡畫圖,只是擔心來回奔波孩子們會累,所以讓他們在老宅休息會兒。
等晚上吃過晚飯後,他就會帶著孩子回到別墅那邊。
畢竟能擁著念穆入睡,他也不願意在老宅這邊孤枕難眠。
「好的,那您會吃過晚餐再回去吧?」管家詢問道,要是慕少凌跟孩子們不吃晚餐的話,他就要吩咐廚房那邊不用準備那麼多。
「嗯。」慕少凌應允道。
管家朝著他微微鞠了個躬,然後轉身離開書房。
關上書房的門,管家注意到唐笑笑還站在原地,他走過去,微笑道:「唐小姐,我現在給您安排客房,還是之前那間,可以嗎?」
「可以的,謝謝。」聽見是之前的客房,唐笑笑眼前一亮。
她之前所在的客房,無論是裝修風格還是家具配備,都是一等一的好,她也在保姆口裡聽說過,慕家的客房,就數她之前住的那間,最為豪華。
「這邊請。」管家邀請道。
唐笑笑回頭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才跟著管家離開。
管家讓保姆把客房收拾好以後,才對著旁邊的唐笑笑說道:「唐小姐,要是有什麼需要,直接用電話通知就是,我們所有人都是二十四小時待命的。」
「好,我知道了。」唐笑笑走進客房,心情愉悅了些許,因為慕少凌而變得陰霾的心情也好了些。
管家強調道:「要是晚上您餓了渴了,都可以讓我們給您送吃的喝的,這都是我們的責職。」
唐笑笑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
管家這言外之意,明顯得很,就是提醒她半夜的時候,不要在別墅隨意走動。
而她上次隨意走動,就是要勾引慕少凌,那就是等同於,讓她不要再有這種歪心思。
「你們的服務,真好。」唐笑笑生硬地憋出這句話來。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唐小姐,我們先出去,不打擾您的休息。」管家說完,帶著保姆走出客房。
唐笑笑坐在床邊,緊緊揪著床單。
他們不過是在慕家打工的,都敢這般的嘲諷自己!
要是她不做點什麼,心裡這道氣,真的過不去。
只是,她又能做什麼呢?
唐笑笑心裡躊躇著,她想要報復管家,但是又擔心自己的動作過大,會影響張婭莉得到錢。
現在,她還要靠張婭莉的錢回到韓國那邊,眼看著假期要結束,要是還不能回到韓國那邊,醫院就有理由來辭退她。
沒了工作,她還得還醫院錢,到時候哭也沒地方哭。
「氣死了,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唐笑笑細想過後,發現自己是一點也沒有辦法,只能夠在心裡記恨。
晚上。
慕家老宅燈火通明,老爺子也坐在主家位置上,準備開飯。
慕少凌帶著三個孩子下樓,其他人還沒到,他們先坐在椅子上。
慕老爺子問道:「少凌,你今晚要回去,是嗎?」
「嗯,湛湛他們的書法作業還在那邊,得回去。」慕少凌找了個藉口,其實孩子的作業明天做也行,但是這裡有唐笑笑,他就必須回去。
張婭莉剛走進飯廳,便聽見慕少凌這麼說,故意說道:「這麼來回奔波,你不累,我的寶貝孫兒孫女們都累了,今晚就留在這裡休息吧?」
「奶奶,我們不累。」湛湛很「不合時宜」的說道,他也聽聞了些事情,對這個奶奶,是更沒好感。
張婭莉一愣,平時在長輩說話的時候,都不太說話的小孩子,今天怎麼突然發聲?
而且還是替慕少凌接話?
「湛湛,奶奶這是心疼你們啊,剛從X市回來,就奔波過來,吃過飯還得奔波回去,你們還小,怎麼吃得消?」張婭莉故作慈祥說道,只是她的臉,跟慈祥掛不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