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乖巧的軟軟看到媽媽被欺負,姑娘這次也怒了,她隨便拿了一個拖把,便狠狠的往張行安身上打去。
姑娘童稚的嗓音還不停的罵道:「壞蛋伯伯,欺負媽媽,我打喜你!打喜你!」
「呲」
腿上傳來的劇痛,讓張行安吃疼,他不得不放開了對阮白的鉗制。
阮白慌張的從他的懷裡逃出來,眼底被怒意充斥,而她的唇瓣,紅腫不堪,仔細看還能清楚的看到上面沁出的駭人血絲。
一切都在昭示著,她恨不得立刻殺了張行安。
張行安邪魅的『舔』了一下唇角,舌尖處傳來一陣難忍的痛意。
嘖,這女人真狠,他要是再不鬆開她,估計自己的舌頭都有被她咬掉的可能。
瞥了一眼還附在自己腿上狠咬自己的湛湛,張行安用力把他給扯了下來。
拉了下褲腿,他果然看到自己腿部的一塊肉幾乎都被咬掉。
這狼崽子真狠,果然是慕少凌的種!
張行安瞟了一眼手裡還緊握著拖把,氣沖沖的護在阮白面前的軟軟,儘管姑娘嚇得不輕,但依然以一副護媽媽的模樣,立在自己媽媽面前,對著他齜牙咧嘴的示威。
他笑了。
這兩個崽子倒是有意思,這衝動的『性』子,倒是跟他那個表弟有得一拼。
慕少凌那個男人就是這樣,清雋,矜貴,長相絕對符合任何女饒夢中情人,外表看起來溫潤如玉、優雅無比,實際上狠辣至極。
他那驚饒商業頭腦,還有在商場上強勢的鐵血手腕,就連『奸』詐的商場老手也不敢觸其鋒芒,僅僅短短几年的時間,他就將當時搖搖欲墜的集團,發展到一個全新的高度。
現在集團生意幾乎壟斷所有行業,只要慕少凌動動手指,整個商界都得跟著地動山搖,商業中的人士暗中給他起了個外號「冷麵閻王」。
湛湛和軟軟手拉手的護在阮白的面前,氣洶洶的瞪著他,仿佛張行安就是個可怕的怪獸般,防備著他。
這讓阮白辛酸又感動,那顆發抖的心,在抱著兩個寶寶的時候,瞬間有了和他對抗的勇氣!
阮漫微簡直要懵了,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她知道,自己的侄女阮白在和慕少凌交往。
阮白曾斷斷續續的對她過他們之間的一些事情,她以為阮白和慕少凌是一對。
但在大哥的葬禮上,這個叫張行安的男人居然自稱是自己的侄女婿,甚至還對她這個姑姑晾出了他和侄女的結婚證,這讓她一時之間搞不清楚真相,自己侄女什麼時候結婚的,她怎麼不知道?
如果,侄女真的和張行安領了結婚證,那
她跟慕少凌的感情,又被置於何地?
那侄女不就是出軌了嗎?
「張行安,你滾,阮家不歡迎你,這婚,我離定了!」阮白決絕的。
「阮白,你以為你跟我離了婚,慕家就會接受你了?慕家老爺子最重名聲,你一個二手女人還妄想嫁入權貴慕家,你不要做白日夢了,我寧願跟你一起毀滅,也不會放了你,等著,我會讓你乖乖的回到
張家。」張行安此刻沒有任何的理智。
他從抽紙中抽出一張紙巾,一絲不苟的擦著唇角的血漬。
隨即,將染紅聊紙巾『揉』成一團,丟進一旁的垃圾桶。
轉身,直接離開,隨手重重的帶上了門。
阮漫微被他的關門聲嚇了一跳,看到自家侄女面無血『色』的模樣,她這才從恍然反應過來。
她擔憂的問道:「白,你沒事吧?那個男人究竟怎麼回事?你和慕少凌不是一對嗎,你什麼時候成了他的老婆?你結婚的事情之前並沒有告訴姑姑啊,要不要我給少凌打電話」
阮白搖了搖頭,神情看起來非常的疲憊:「姑姑,有時間我再告訴你,現在我只想休息一會兒。」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一連串的打擊讓她防不勝防。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靜一靜。
「好,你趕緊去休息,家裡我來收拾。」看到阮白一臉的倦『色』,阮漫微也是很心疼。
她攙扶著阮白走向臥室,抓到侄女瘦的不成樣子的胳膊,她的心仿佛像針刺一樣抽抽的疼。
大哥走了,如今她的親人也只剩下侄女一個了,還有兩個可愛的外孫。
看阮白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太好,而今她又患了絕症,她真不知道,如果有一自己也離開了,阮白母子三個怎麼辦?
兩個孩子知道媽媽現在心情很不好,乖乖的跟在媽媽身邊。
阮白躺在大床上,閉上眼睛,胸口的那一抹疼痛,卻不停的四處蔓延開來。
湛湛和軟軟分別躺在媽媽的兩側,手緊張兮兮的拽緊媽媽的衣角,唯恐她會離開一樣。
她緊緊的抱著兩個聰明懂事的孩子,仿佛他們是她唯一的救贖。
張行安的話一直在她腦海中回『盪』,雖然聽起來很殘酷,但絕對現實。
慕家,是這個城市絕對的權貴,即便她未婚,憑她低微的身份,對慕少凌也高攀不起。
算少凌可以不顧眾人非議,堅持娶她,可在旁人眼中,大概她也只是一個跳梁丑罷了。
她,到底該怎麼辦?
城市另一端。
酒桌上,一張張臉龐全是這個城市數一數二的大人物,把酒言歡,言笑晏晏。
有些面孔是慕少凌熟悉的,也有些是方才認識的。
傍晚時分,他突然被一通緊急電話召來應酬,儘管不耐煩,但今這個局他必須得來,生平第一次,慕少凌覺得這應酬很讓人煩躁。
阮白此刻正需要他的陪伴,他卻沒辦法,這讓他有些愧疚。
位於酒桌正中間位置的那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看起來威風堂堂,一雙飽經風霜的眼睛閃爍著精明的光芒,身上有種被歲月沉澱的儒雅氣質,他是省委林書記。
而陪在他身邊的那個打扮的千嬌百媚的女孩,不時的逗得他爽朗大笑,自然是他的寶貝女兒林寧
林寧痴痴的盯著慕少凌,燈光下的他,長身玉立,面容完美,側臉的線條,仿若雕塑。
他似乎在靜靜的聆聽父親的發言。
男人那雙墨般溫潤的眸子,炫目又生動,嘴角不時泛起若有似無的弧度。
只此一眼,讓她沉淪得不可自拔,這個男人,她誓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