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臥室坐下後,念穆看下鏡子裡的自己。
唇上的唇膏已經被慕少凌吃花了,而且,她的唇還有些紅腫,眼神帶著些迷離,透露著某種信號。
就像,剛經歷了一場男歡女愛。
只是一個吻而已,卻讓她如此動情。
念穆不敢再細想,拿起造型師留下來的唇膏,快速補了個唇妝。
重新描繪過的唇,似乎被遮住了一些紅腫,她對著鏡子看了好會兒,確定慕少凌沒有留下其他痕跡後,拿起一旁的包包,披上一件外套後,才走出臥室。
慕少凌已經換好了衣服,在臥室門口等著。
念穆抓緊了包包,看見他,身上便起了熱氣,直衝腦門,她的臉蛋快速升起一抹紅暈,比腮紅的顏色還要嬌艷幾分。
慕少凌見她這副模樣,眼中的迷戀更深。
他不想出門,只想擁著念穆的念頭越來越重。
「慕總,可以出發了嗎?」念穆微微抬眸看著他,又快速低頭,擔心再被他這麼靜靜看著,隨時會被推進臥室吃干抹淨。
「走吧。」慕少凌的嗓子依舊沙啞,比感冒的她,還要嚴重幾分。
但這是對她的渴望催使出來的,並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
兩人一同下樓。
軟軟站在樓梯口等待著他們,看見慕少凌與念穆下樓,不禁夸道:「爸爸,你超帥的,站在姐姐身邊,絕配!」
「哪個人教你說這種話的?」念穆低聲呵斥,什麼絕配不絕配的,她聽著怎麼感覺怪怪的。
「電視上說的。」軟軟吐了吐舌頭,沒覺得自己說錯,畢竟兩人站在一起,真的很好看。
「少看點電視。」慕少凌說道,雖然覺得軟軟沒有說錯話,但是念穆覺得孩子不該說這些話,孩子就不該說這些話。
「好嘛……」軟軟應道,心想著大人真是彆扭,他們明明那麼配,於是又說道:「爸爸,姐姐,等會兒吃過飯回來,我們一起拍一張照吧,上次姐姐答應給我們拍的,因為生病了也沒有拍成。」
「好。」慕少凌答應道。
以前她還是阮白的時候,兩人的合照不少,跟孩子們的全家福也不少。
但是現在,她是念穆,改了個模樣,雖然依舊是她的妻子,以前的照片,明顯便不合適了。
軟軟見慕少凌答應了,便看著念穆,「姐姐,可以嗎?」
「可以啊,我們先出發吧。」念穆說道。
「那我去喊吳姨!」軟軟說道,慕家擺酒席,有一桌是專門留給慕家的保姆的。
軟軟喊了吳姨後,四人一同出發。
慕少凌負責開車,念穆則是坐在副駕駛座,而吳姨跟軟軟,則是坐在后座。
大半個小時後,他們到達名門大酒店。
酒店門口,便放著喜慶的裝飾,全都是一些香檳玫瑰加上香水百合做裝飾,上面表裝著一些壽字。
光是門口就裝飾得如此的豪華,要是去到宴會廳,那架勢更不可想像。
念穆牽著軟軟的手,而吳姨則是站在一旁,他們在等著慕少凌停好車一同進去。
吳姨在一旁感嘆道:「裝飾得真好看。」
「是啊。」念穆說道,要不是那些壽字,她會以為這裡是哪家的婚禮現場……
她相信這不是慕睿程跟杜蕊蕊要求酒店這麼做的,大抵是蔡秀芬要求的。
只不過,蔡秀芬的品味何時變成這個樣子?
太奢華了,也跟生日宴不搭。
軟軟側抬頭看著念穆,「姐姐,這好像婚禮現場哦。」
「噓,這是你大奶奶的生日宴呢。」念穆輕輕笑著,輕輕捏了捏孩子的手。
小孩子,童言無忌,但是說的可真夠真實的。
慕少凌停好車後,走了過來,站在念穆的身邊,「走吧,進去吧。」
「好。」念穆從包包里拿出一個紅包,裡面裝了厚厚的一疊現金。
雖然說送紅包俗氣,但是她被邀請了,也不能兩手空空過來,時間緊湊她也來不及挑選禮物,所以送一個紅包倒也合適。
「你怎麼準備這個?」慕少凌見她手上拿著的,挑起眉頭。
「我是單獨被邀請的。」念穆加重了單獨兩個字,她是單獨被邀請的,所以要單獨送禮,並不能隨著慕少凌那邊送禮。
慕少凌沒再說話,現在是單獨被邀請,以後肯定不是。
走進酒店,來到三樓的宴會廳,慕睿程跟杜蕊蕊站在蔡秀芬身邊迎接賓客。
作為主角,蔡秀芬臉上堆滿了笑容,衣著華麗得體,尤其是她戴的那套首飾,在酒店的燈光下,熠熠生輝,好似漂亮。
好些富豪太太經過跟她道賀的時候,目光都會被她脖頸上的項鍊給吸引住目光。
「走吧,過去。」慕少凌說道。
念穆牽著軟軟的手走了過去。
蔡秀芬看見慕少凌與念穆一同走過來,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住,「你們來了?」
「大媽,祝你生日快樂。」慕少凌的祝福語,跟他說話的風格一樣,簡短得很。
「嗯。」蔡秀芬目光在念穆身上流轉,最後說道:「少凌,等會兒主家的座位我沒有留多餘的,你帶過來的人,自己看著安排吧。」
她的意思是,念穆不能坐在主家那桌上。
慕少凌神色一凜,「念穆是爺爺邀請的,自然有安排她的位置。」
一旁的慕睿程連忙說道:「是的,我已經給念教授安排了位置,我來帶進去就好。」
蔡秀芬瞪了一眼慕睿程,這件事她明顯不知道。
要是知道,她肯定不讓他安排位置的。
念穆要是跟慕少凌真的成了,這個女人比阮白還要能幫慕少凌,還有,她那把脈的本事,可討老人家歡心,要真進門了,慕家還有他們母子的地位嗎?
念穆知道蔡秀芬不喜自己,要不是慕老爺子說了邀請,加上要陪著李妮,她還真的不想來。
但是來都來了,她把紅包遞了過去,「慕夫人,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啊。」蔡秀芬看了一眼紅包,沒有接過。
念穆有些尷尬,她這樣,明顯就是不歡迎自己,甚至對自己送的禮金,還十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