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凌卻不這麼認為,「他要是回俄國,是不會帶上蘇漫的。」
他了解曼斯特是一個有種族歧視的人。
如果從國外帶一個女人回俄國,意味著什麼,曼斯特心裡清楚。
蘇漫不過是一個錢色交易回來的女人,對於曼斯特的理智來說,她是不配站在他的身邊。
念穆咬了咬下唇,聽到曼斯特退房離開的瞬間,她以為他放棄了得到自己的念頭。
「那他這是……」她看不懂了。
「目的地暫時不明確,我的人在跟著,不用擔心,會沒事的。」慕少凌安撫她說道。
念穆相信他,點了點頭,便說道:「那慕總,我先去上班了。」
「嗯,即使曼斯特退了房行蹤未定,但你也要保持警惕。」慕少凌叮囑著,擔心曼斯特這一招是聲東擊西,目的是讓他們放鬆警惕。
「我知道。」念穆知道這件事不是開玩笑的,所以依舊保持著警惕,「那我先去上班了。」
「嗯。」慕少凌依舊坐在沙發上,試圖把曼斯特跟其他事情聯繫在一起。
朔風那邊一直監聽著曼斯特的套房,但是關於他要離開的內容,卻不曾監聽到。
難道,曼斯特已經知曉他們在監聽,所以故意退房?
但是退房,也可以換房,然而這會兒,曼斯特卻連酒店也換了。
慕少凌打開手機的軟體,這是他找戴安傑幫忙開發的一款軟體,只要下屬的信號是開著的,他這邊只要輸入相應的代號,就能知道對方的準確位置。
他把孫智的代號輸入到軟體里。
兩秒後,孫智的位置便以紅點的方式呈現在手機屏幕上。
而且這個紅點還一直在移動,表示著孫智跟著的曼斯特特悶也在移動著。
慕少凌把筆記本電腦打開,找到A市的地圖,對比著孫智現在的位置……
只需要幾分鐘,他便推斷到,曼斯特這似乎要去高鐵站。
慕少凌立刻給朔風打電話,「曼斯特應該是要去高鐵站。」
「好,我現在安排。」朔風說道,以防萬一,他立刻在訂票軟體上,用孫智的身份證,定了一張高鐵票。
要是曼斯特跟蘇漫是要進高鐵站,那孫智也要有對應的高鐵票,才能進入,至少要看到他們的目的地在哪裡才行。
慕少凌掛掉電話,看著孫智的紅點依舊往高鐵那邊趕去,他關上電腦跟手機軟體,站起來。
他也要回T集團處理公事。
曼斯特想要得到念穆?做夢!
半個小時後,慕少凌坐在辦公室,接到朔風的最新消息。
「老大,您真神,他真的往高鐵那邊去了,而且我給孫智買的高鐵票,恰巧還是同一班列車,是去隔壁B市的,全程無停,一站到點。」
聽著朔風的匯報,慕少凌皺眉,「讓孫智跟B市那邊的人匯合,看看曼斯特過去做什麼。」
「好的,老大。」朔風興沖沖地掛掉了電話。
慕少凌表情平靜,沒有因為猜對了曼斯特的目的地而高興。
他只是去了B市,不是回到俄國,所以沒有什麼高興的。
只是,天助他也。
朔風隨手訂的一張高鐵票,居然跟曼斯特要乘坐的班次一模一樣。
孫智便能一直跟蹤他到隔壁市。
高鐵內。
曼斯特不悅地皺著眉頭,「你說的新型交通方式,就是這個?」
「對呀,這是高鐵,你們俄國應該也有吧?不過聽說不是那麼的普及,在我們這邊,高鐵比飛機方便多了。」蘇漫接過高姐送來的咖啡。
昨天曼斯特答應陪她一同到B市度假後,便給了她一張卡,說裡面的前隨意她用來度假消費。
在選擇交通方式的時候,她本想著選飛機的,但是飛機去B市的班次不算多,而且剩下的班次特等艙都沒有了。
按照曼斯特那種性格,不是特等艙絕對不上飛機的,她只能訂了高鐵的特等座。
反正也是個來小時的事情,雖然高鐵的特等座沒有飛機的特等艙那麼的豪華,但也是不錯的。
可是蘇漫沒想到,曼斯特還是不滿意。
「像我這種人出行,怎麼能做高鐵?這是下等人才坐的!」
曼斯特的話,惹來走道旁邊,同樣是坐著商務座的男人的注意。
蘇漫感到有些尷尬。
A市不像是其他地方,像這種大都市,大部分人都具備著英文的能力,所以曼斯特說的話,別人能聽懂。
她只能安撫著身邊的男人,「這不是今天的班次沒有特等艙了嘛,所以我才選的高鐵,這個高鐵的座位可舒服了,一個小時就能到地方,你就忍忍吧。」
「要不是為了她,我懶得理你。」曼斯特雙手挽在胸前。
蘇漫賠笑著,「好啦,是我不好,這樣子吧,我等會兒就把回來的機票提前訂了,從B市回A市的時候我們就坐飛機。」
曼斯特沒有說話。
高鐵緩緩開動。
與之同時,孫智也聯繫了高鐵的乘務組,得知有商務座位的時候,他立刻補錢要了商務座位,只為了與曼斯特他們靠得更近。
剩下的位置,在曼斯特跟蘇漫的位置後面。
孫智很滿意,這樣能清楚聽到他們的對話。
一個小時後。
高鐵到達B市。
蘇漫興高采烈地挽著曼斯特的手,走出高鐵站,跟他保證道:「放心吧,我訂的度假山莊是最頂級的,他們已經有人來接我們了。」
曼斯特因為坐的是高鐵而覺得不合適他的身份,現在一張臉還是拉的老長的。
「度假山莊的人有見過坐高鐵過來的嗎?」
「怎麼沒有,我跟你說,越是有錢的人越怕出事故,高鐵是相對於安全的交通方式,在路程不遠的情況下,多的是有錢人的選擇。」蘇漫給他科普著。
曼斯特不屑地哼了一聲,表示不相信他說的。
蘇漫知道他不信,也沒有強制要求他心,直接跟接送的人聯繫,順利找到度假山莊來接送的車。
來接送的車,是奔馳車,但是上面,卻印著山莊的logo,在曼斯特的眼裡看著,這一切,都低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