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念穆的任務是拿出物件,雷說道:「這個容易,交給漢斯。」
慕少凌知道雷跟俄國警方有些特殊的關係,所以這件事交給他們去幫忙,是最好的。
同時,他們也最能保證念穆安全的人。
慕少凌點頭,同時給念穆發了一條消息,表示他會在雷這邊吃飯,讓她不用等自己。
念穆並沒有回消息。
慕少凌估摸著,她是在為任務煩惱。
她的身手好,但也只是身手好,怎麼能跟警察局的人做對抗?
保姆走過來,恭敬地說道:「少爺,慕先生,晚餐已經準備好,請您們移步。」
雷點了點頭,站起來,「走吧,先吃飯。」
「好。」慕少凌站起來。
兩人準備往飯廳走去,雷的下屬匆匆跑過來,「老大,那個人,那個人……」
雷皺眉,看著下屬慌慌張張的,呵斥道:「說話平緩些。」
男人深深呼吸了一下,不是他想這麼說話,而是太過驚訝一路跑上來的,他的呼吸有些不順暢,「老大,那個恐怖島的人說渾身疼痛難受。」
薇薇安走過來,聽到男人的話,欣喜從心燃起,「這麼快就有效果了?」
雷看了薇薇安一眼,滿是不敢相信,他本來就不信這樣的辦法能讓人疼痛難受,但是眼下發生的事情,讓他無法解釋。
「先去看看。」他決定道。
「好,你們先去,我讓保姆先把飯菜放回去,免得涼了。」薇薇安對自己做的事情很是高興,她終於,能幫上雷的忙了。
也算是為這個家做了些貢獻,而且那個男人雖然疼痛,但不會有生命危險,她這麼想著,也不覺得自己是做了壞事。
經過這會兒的實驗,薇薇安從心裡,佩服念穆。
她懂得真多,自己要好好跟她學習才是,而且,她身上的那份沉著冷靜,也讓人不禁喜歡。
慕少凌跟著雷來到地窖。
還沒走到門口,便聽到男人痛苦的嘶吼,「啊…啊!」
如同野獸一般的嘶吼,慕少凌跟雷對視一眼。
聽這聲音,他們兩人都能感受到男人的痛苦,畢竟,這會兒離地窖還有一段距離,同時,隔音做的很好,這麼一段距離也能聽到聲音,看來裡面的人是被痛苦折磨得難受,才會這麼用力嘶吼出來。
這會兒,雷不禁佩服起念穆,居然有這樣的辦法,而且薇薇安,也學的挺好的。
經過這麼多天的審問,他估摸著這個男人是不怕痛的,但是這延綿不斷的痛苦,也不會給他造成什麼身體的傷害,這樣是最容易擊潰一個人的心理防線。
如果不是怕下屬折磨過度讓這個人支撐不住,雷肯定會用傳統的方法換人不斷地給他折磨。
現在好了,薇薇安這麼一做,倒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雷跟慕少凌一同走進地窖。
男人聽見腳步聲,目光赤紅地看著他們,表情因為疼痛極度扭曲,咬牙切齒道:「你們對我做了什麼?」
「你現在若是肯交代清楚,痛苦就會消失。」雷面無表情地說著,薇薇安說,止痛藥有效果。
「我呸,你們做夢!」男人朝著他們吐了一口水,疼痛來襲,他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連吐的口水,也沾不上對面的人。
「不肯說是吧,那你繼續痛著,這個痛苦,會二十四小時不斷的折磨你,你能忍到什麼時候?」雷眯著眼睛,沒想到他已經痛得面部表情扭曲,還不肯供述恐怖島的事情。
男人低著頭,一味地嘶吼,仿佛吼出來,身體就能好受多。
短短的幾分鐘,他的聲線因為嘶吼而變得沙啞。
「走吧。」雷看著慕少凌說道,估摸著男人沒嘗過長時間的痛苦,是不會說的。
「等一下。」慕少凌抬了抬下頷,提醒他,「用毛巾把他的嘴巴堵住。」
他是擔心男人遭受不住痛苦會自己自行了斷。
「把他的嘴堵住。」雷吩咐道,儘管他不相信男人會自行了斷,但還是按照慕少凌的說法去做。
要是那個男人能狠心自我了斷,那麼這幾天,他早就做了,用不著等到現在。
一旁的下屬拿起一旁的髒毛巾,堵在男人的嘴巴里。
「要是你想說了,就拼命搖頭,他會告訴我。」雷說完,離開地窖。
慕少凌看著男人痛苦的樣子,沒有半分憐憫,他就知道,念穆的辦法,是最有效的。
離開地窖後,兩人與薇薇安碰面。
「雷,慕大哥,你們怎麼這麼快?」薇薇安疑惑道,這個時候,不應該趁機審問那個男人嗎?
「他一時半會不會說的。」雷說道。
薇薇安也明白,嚴刑逼供,也要長時間,才會有效果,只是……
「那他是痛暈過去了嗎?怎麼沒有聲音?」
「他嘴巴被毛巾堵著,吼不出來。」雷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我們上去吃飯吧,正好讓慕大哥嘗嘗我的手藝。」薇薇安轉身,走在前面。
三人一同回到樓上,來到飯廳。
薇薇安讓傭人把做好的中餐端上來。
一盤盤中餐端了上來,薇薇安熱情招呼著慕少凌品嘗。
慕少凌遂了她的心意,把每個菜品都品嘗了一遍,味道還可以,但是比起念穆做的菜,差太遠了。
想起念穆做的菜,慕少凌有些饞意,他想念穆了。
想她的人,想她做的菜,想她的好。
吃過飯後,因為擔心念穆,慕少凌提出要離開。
薇薇安試圖挽留,卻在雷的眼神示意下,止住挽留的話。
雷給他安排車回去酒店。
姐弟兩人目送慕少凌離開。
薇薇安看著走遠的車,她看向雷,「為什麼我感覺慕大哥好像心事重重?」
雷搖頭,「他管理著T集團,承載著整個慕家,怎麼可能沒心事?」
「是啊,慕大哥的壓力很大,雷,你的壓力也很大吧?」薇薇安看著他,她的這個弟弟,為她遮風擋雨,讓她一直在一個溫室的環境下長大。
好多次,她穿著潔白的裙子,而雷,則是全身是血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為了家族,為了自己,為了下屬,犧牲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