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風在俄國這邊也有些勢力,知道雷在找薇薇安。
所以,在匯報念穆行蹤的時候,他順帶匯報了。
只不過,他沒有立刻告訴雷,畢竟這是他的家務事,在此前,對方沒有多提及這件事的時候,他不應該多說。
雷相信慕少凌說的話,他不會糊弄自己的,於是立刻撥打電話,讓手下的人去奧斯酒店尋找薇薇安。
「沒想到,你又幫我了我一個大忙。」雷感謝道。
「也是恰巧碰到。」慕少凌沒有把感謝都往身上領,要真感謝,應該感謝念穆。
若不是她到那邊附近,也不會跟薇薇安碰上。
記得以前,她便不在乎薇薇安的醜陋,對於薇薇安,是熱情又溫柔。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大忙,至少我能在別的地下勢力之前找到她,要是被別的地下勢力給帶走,後果不堪設想,作為感謝,這份文件,給你。」雷從茶几的抽屜里取出一份文件,遞給慕少凌。
這是他下午的時候,收到的一份文件。
慕少凌接過,打開看了看內容,眉頭挑起。
「我想這份文件對你來說用處更大。」雷說道,知道薇薇安的行蹤,他的心放鬆了些。
「的確,謝謝。」慕少凌嘴角揚起,他找自己,主要是想把這份文件給他吧。
這份文件,來的及時。
「能幫到你就好。」雷身體微微向前傾斜,把茶壺裡剛泡好的熱茶倒在兩個茶杯上,「你現在不能喝酒,我以茶代酒,好好喝一杯。」
慕少凌接過他遞送過來的其中一杯,與之碰杯。
雷這回,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
奧斯酒店。
薇薇安睡得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人在按門鈴,她緩緩睜開眼睛,發現,還真的有人按門鈴。
她坐了起來,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晚上了。
吃了念穆的藥,她睡得很沉,就像一個很久沒睡覺的人一樣,如果不是這個門鈴,她應該可以睡上一整夜。
這效果比市面上的安眠藥還要有效。
門鈴聲又響起,薇薇安的神經警惕起來,慢慢走到門後,看了一眼貓眼。
她擔心是白天那個男人。
但是門外的人一身服務生裝扮,站在門口前,沒有躲避貓眼的視線範圍,所以她看得清楚。
「哪位?」她沒有立刻開門,即使外面的人穿著酒店服務生的衣服,也有可能是別人。
「我是酒店客房部的,給您送餐。」門口的男人說道。
「我沒有點餐。」薇薇安警惕起來。
「是您的朋友給您訂的,我們這邊還有對話記錄,女士,麻煩您開門。」服務生解釋道。
難道是念穆?
說不定她在離開的時候,跟酒店前台叮囑過什麼。
薇薇安一直看著門外,除了服務生的身影,沒有其他人,她還是打開了門。
她探出半個身體,對服務生說道:「把東西給我就好。」
「好的女士。」服務生見她警惕的模樣,把餐車推到門口。
薇薇安一手搭在餐車上,看服務生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又問道:「還有別的事嗎?」
「女士,您白天訂了餐,餐車還沒還給酒店。」服務生提醒道。
薇薇安卻堅持不讓他進客房,「我吃完會一起放到走廊的。」
說完,她把餐車推回客房,然後關上門。
服務生往回看了一眼門口旁邊的男人。
男人做了一個動作。
服務生點了點頭,把手中的房卡副卡遞給他,然後不聲不響地離開。
男人沒有急迫的開門,而是靠在走廊上,看了一眼時間,雙手挽在胸前,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客房內。
薇薇安看著餐車上的點心,沒有任何食慾。
想起念穆說的話,她嘆息一聲,睡了一覺,她的情緒好了很多,雖然還是會想念南宮肆,還會難過,但還是舒服了很多。
或許,她該準時吃飯睡覺。
離婚而已,不過是失去了南宮肆虛假陪伴,這個男人,她本來就沒得到過。
時間總能沉澱一切的。
包括她對南宮肆的不舍。
薇薇安一邊想,一邊吃著點心。
吃了一半後,她打了個哈欠,感覺困意越來越濃。
「念穆的藥,好厲害……」薇薇安話說完,倒在沙發上。
十五分鐘後,薇薇安的客房門被打開,在走廊等著的男人走了進來。
看著倒在沙發上的薇薇安,他走過去,二話不說把人扛起來,離開了客房。
一個小時後,薇薇安醒過來,看著天花板,眨了眨眼睛。
下一秒,她意識到自己已經離開酒店,嚇得坐了起來,看著熟悉的環境,她緩了過來。
這裡是雷的家,也是她以前的家,是她的臥室……
「醒來了?」雷推門走進來,看著薇薇安,表情陰沉。
薇薇安注意到他的神色不太好看,心有愧疚,只好說道:「是你找的人幫我帶回來了?」
「要是換做別人,你現在也不在這裡。」看著薇薇安垂頭喪氣的模樣,雷之前再怎麼生氣,此刻也沒法責怪她。
她愛一個人,沒有錯,愛錯了人,也不是她的錯。
所有的錯,都是南宮肆造成的!
「抱歉,雷,我沒想那麼多,只是想著好好躲起來養傷。」薇薇安認錯著,不用問,也知道雷已經知道全部。
「你一個人在外面太危險了,而且,在你搬出去的時候我說過,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要是不開心,隨時可以回來,家才是養傷的地方,而不是酒店。」雷沒有提起南宮肆,現在的她已經夠難過了。
提起那個男人,只會讓她更加難過。
薇薇安點了點頭,被一聲不吭地帶回來,她沒有生氣,看見雷,只覺得委屈。
當初,雷就告誡過她,南宮肆不適合她。
是她一意孤行。
而現在,雷沒有責怪……
「我的人找了你一天一夜,好不容易在奧斯酒店才找到你,怕你不肯回來,還讓人專門用了藥,這個藥還是有副作用的,你多喝點水,把殘留的藥物排出體外。」雷叮囑道,把保姆放在梳妝檯的水壺跟杯子放到她的床頭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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