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心情糟糕,腿還抽筋的阮白抬起頭來,想看看前面怎麼突然沒聲聊時候,就看到,男人遠遠地走了過來。
身高腿長,滿臉嚴肅,西裝革履,宛若神邸。
老闆終究是老闆,不論身在何地,不管是紐約金融街論壇,還是公司會議室,更或者是這樣的郊區活動現場,面部都能保持全程的嚴肅臉。
仿佛這個世界上,壓根就沒有能讓他變換表情的人和事,滿臉滿眼寫著的都是無情。
即使開車來到這樣的郊外,他身上還是那套平日刻板講究的西裝襯衫,永遠給人一種城府極深,挑剔凌厲的感覺。
慕少凌朝自己走過來,這是阮白萬萬沒想到的
他過來做什麼
逆著夕陽的光輝,阮白微微皺眉看著走近的男人,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後,她確定,沒別人了。
那他,就是來找自己的。
阮白不是不願意跟他交流,只是,不願意在公司所有員工的面前跟他交流。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慕少凌絲毫沒有大老闆的架子的蹲下身,滿含擔心的視線,快速掃了一眼她的腳踝和她蒼白的臉頰。
四目相對,阮白微微皺眉,卻發現他也是。
那是緊張她的表現。
想到他可能是在擔心她受傷了才過來,她趕緊搖頭,低下頭不敢對視男齲心的雙眼,解釋:「我沒事,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她不想成為焦點。
慕少凌起身,所有的風景和每一個員工,都成了虛無的背景,他叫道:「你過來。」
被點名的周素,趕緊過來。
「阮白怎麼了?」慕少凌滿眼的擔心,在面對周素的時候,瞬間又變成了滿眼的嚴肅。
「她」周素自認自己沒怕過誰,哪怕領導,可面對氣場給人壓迫感的**ss,還是結巴了:「白,白腿抽筋了,游泳的水太涼,白身體不是很好。」
在周素出「腿抽筋」這三個字的時候,慕少凌已經轉過去,蹲下身,眼神凝望她伸手要碰她的同時,問:「能自己站起來嗎?」
阮白看到男饒大手伸過來,下意識的動作,就是想站起來,可是腿稍微一動,就抽筋的難受。
眉心微微地擰起來。
見是如此,慕少凌二話不,直接一把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你放開,你快放下我。」阮白的聲音很蚊子一樣,但是音量,屬於能讓抱起她的男人聽到的。
「再『亂』動,我就當眾親你!」
慕少凌穩穩地抱著她,走向遠處停靠的黑『色』路虎,在她掙扎想下地的時候,低頭看她,戲謔又心疼的跟她四目相對。
整個郊區活動現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而郭音音,看著被自己男人抱走的阮白,氣得直接摔了手上的披肩!
鴉雀無聲
也沒人敢打聽,為什麼老闆抱阮白走了
而一直傳中的老闆的女人郭音音,卻連被老闆的衣角都沒碰到。
老闆更是連看郭音音一眼都沒看,仿佛郭音音只是空氣,是跟其他普通員工同等分量的無關的女人。
被老闆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櫻
日暮西下,活動也結束了。
隔壁其他部門的人收拾東西的時候,在議論:「設計部的阮白,跟老闆什麼關係?」
「那個阮白好像不能走路了,摔倒了,或是崴腳了吧,老闆可能人比較暖,願意給女員工幫助。」另一個收拾東西的,單純的道。
「老闆人比較暖?你眼瞎啦?老闆什麼時候暖過?是比較冷才對吧,不,是最冷最冷的!世上第一冷!」
聽過老闆過去很多事跡的女員工,唏噓道:「那個阮白真的摔倒,或者是崴了腳,老闆能做出來的最暖的行為,也就是吩咐下屬給打個120,實則一點不會關心,據老闆平時對自己都很無情,更別
對別人了。」
郭音音拎著包回到自己車上的時候,聽到這些話。
別的部門的人,沒跟郭音音交流過,所以哪裡知道郭音音這個人算老幾。
沒當回事的繼續:「老闆把人親自抱起來,還抱到了車上去,這充分明了,兩人私下關係不一般。你們不知道吧?設計部的人應聘,都要過老闆那一關,畢竟設計部門對公司來最重要,這個阮白
肯定應聘的時候就被老闆看中了。」
「我還聽,老闆的副駕駛從來沒有女人坐過。有人去年年會的時候問過董特助了,可是董特助,不是老闆的女兒,也不是老闆的妻子,憑什麼身份坐?」收拾好行李袋的女人,看向董特助:「我現在
想衝過去問問,現在坐在老闆副駕駛上的女人,憑的又是什麼身份?」
而董子俊,此時拎起屬於阮白的個人物品,走回了黑『色』路虎車前,沒打擾車裡的老闆和阮白。
把阮白的私人物品袋子,放進了車裡。
關上車門,董子俊識趣的離開,回到自己開的那輛車上,並且在上車之前,拿出手機發了個微信。
距離較遠的周素收到微信消息,查看。
很快,周素收拾好了戶外用品行李,叫上李妮:「我們坐董特助的車一起走。」
李妮一臉問號:「真的嗎?」
這算一讓道雞犬升嗎!!
之前拍郭音音馬屁的設計部同事,往老闆的進口黑『色』路虎攬勝那邊瞅了幾眼,不敢置信的,臉『色』都變了。
老闆跟阮白單獨坐在車裡,在聊什麼?
更有其他部門比較不懂規矩的,直接拿出望遠鏡,偷偷瞧。
像窺探偶像明星的私生活一般,窺探著老闆的私生活。
望遠鏡里,黑『色』路虎的車窗被車模貼的黑糊糊的,裡面的情況看得也是隱隱約約。
老闆正用阮白身上那條公司每個員工都有一條的吸水毯子,在給阮白擦頭髮。
像爸爸給女兒擦頭髮一樣,滿眼疼愛
接著,老闆脫下西裝外套,皺眉把副駕駛上一直搖頭拒絕的阮白,給裹了起來了。
關心的方式很霸道!
最後更刺瞎眼睛的是,老闆俯身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阮白的腿,來回按摩
一幕又一幕,嚴重不符合老闆在所有人心目當中的冷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