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凌離開後,周文艷提著保溫瓶跟果籃,牽著周春妮的手也跟著離開。
保姆在病房裡與淘淘面面相覷,最後問道:「淘淘小少爺,你說少爺他不會責怪我剛剛這麼說話吧?」
淘淘搖頭道:「肯定不會,爸爸都煩死這種人了,阿姨,你剛才做得好好,我覺得爸爸還要加你的工資才對!」
從他小時候開始,這種情景就不斷的發生,他已經是見怪不怪。
都怪他的爸爸魅力太大,到處惹人喜歡,所以應付這種事情,他也是經驗十足,就算沒有他們的媽媽,也不到這個周春妮的媽媽來當他們的媽媽啊!
淘淘摸了摸下巴,思考著,他還是比較喜歡念穆姐姐。
另外一邊。
慕少凌往外走,因為在等電梯的瞬間,周文艷母女又走過來了。
她站在一旁同樣地等著電梯,與他的距離有些近,她的臉蛋不禁紅了起來。
他身上的味道,還真好聞……
周春妮晃了晃她的手,示意著什麼。
周文艷回過神來,笑著問道:「慕先生,您是要去哪裡?」
「公司有點事。」慕少凌說道,事實上,是朔風那邊有情況。
「公司有事啊……急嗎?要是不急,你能送我跟春泥一程嗎?很近的,就十分鐘的車程,現在這個時候不好打車,不然我也不好意思麻……」
「很急,不方便。」慕少凌還沒等她說完,又一次打斷了她的話。
周文艷沒想到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絕,臉更是紅的火辣。
她自問自己的條件也不差,但是這個男人好似不解風情一樣,故意讓她難堪。
周文艷默默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周春妮被握得受不了,沒忍住輕聲呼喚了一聲,「媽媽。」
她才回過神來,笑了笑,說道:「既然你忙,那還是不打擾了,我跟春妮,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周文艷的話說的十分委屈,但是慕少凌沒有任何的波動,身邊的女人,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若不是她的孩子是淘淘的同學,他可能話都不會多一句。
電梯到達樓層,慕少凌走了進去。
周文艷本想站在他的身邊,卻被其他人衝到了角落,無奈之下,只好牽著女兒的手被人擠著下樓。
到達一樓後,她還戀戀不捨地朝著慕少凌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最後才帶著孩子離開。
慕少凌到達地下停車場後,找到自己的車,上車直接飛奔到別墅那邊。
朔風早就在門內等著他。
「老大,你來了。」他說道。
慕少凌推開車門下了車,往裡面走去,「怎麼回事?」
「那女人剛剛像發瘋一樣地抽搐起來,青雨現在在裡面替她治療著,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朔風見假阮白突然出現情況,便立刻通知了慕少凌。
畢竟這個假阮白是他們掌握恐怖島資料的重要人物,他也不敢疏忽。
「去看看。」慕少凌下了樓梯,走到地下室。
推開房間的門,一種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朔風解釋道:「我們每天都會清理的,但是這個女人像是跟我們作對一樣,所以沒有辦法,氣味重了些。」
慕少凌皺著眉頭走了進去,看著青雨在給她推藥水,皺眉問道:「她是什麼情況?」
「這個情況看來,是藥癮犯了。」青雨解釋道,待針水全部推入假阮白的靜脈以後,她抽出針管,看了一眼針管上沾的血,小心翼翼放在燒杯中。
她等會兒要做一下研究。
「什麼藥癮?」慕少凌問道,她在慕家生活了那麼久,也沒見她吃什麼藥有什麼癮。
「老大,你還記得當初卡茜用來控制你意志的藥物嗎?那管藍色的藥水。」青雨提醒著。
慕少凌頷首,空氣中充斥著難聞的味道讓他的眉頭緊皺。
「那藥物是島嶼里的醫生研發的,那時候醫生就在研發著一種新的藥物,類似於DU藥的一種藥,要是吃了,只要定期吃解藥就沒事,但是那時候還是在研究階段,他們只在俘虜的身上做實驗,所以我們都沒有被注射,我猜,過了這麼久,那藥物肯定已經被研發出來了,所以恐怖島的人出島的時候都會吃這種藥,然後定期地注射藥物來控制藥性不被發作。」青雨估摸著說道。
慕少凌一聽,神色變得更黑,「你現在給她注射的是什麼?」
「安定……」青雨說道,「剛剛她抽搐得厲害,要是不注射安定,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得過今晚,沒有辦法,只能這樣,我現在先拿她的血去做研究,看看能不能證實我的猜測,但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就算我的想法被證實了,我也沒有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研究出解藥來,老大,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她說的心理準備就是眼前的假阮白,會因為沒有解藥,隨時遭遇生命危險。
慕少凌的臉更加黑,蹲下來,看著被注射了安定的女人,他也顧不上嫌她髒,直接扯著她的衣領,問道:「我的妻子到底在哪裡?」
剛被注射了安定,假阮白還有些意識,聽著他的質問,輕蔑地笑了笑,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慕少凌手上的力度加大。
脖子被衣領扯著,假阮白感覺到一陣的窒息,她緩緩閉上眼睛,努力不跟他求饒。
因為這些天,她已經見識到男人的無情,就算她怎麼求饒,都是無用的。
只不過,她也不甘心自己這樣就死了。
假阮白一直在等著他會為了淘淘而開口求自己,但是到了現在,他都沒有求自己的意思……
難道說……
假阮白感覺到脖頸被拉扯的力度越來越大,她說道:「就算我死了,你也不會知道,那個阮白,到底在哪裡,還有,我死了,你的兒子也活不成,只有我,只有我,才能救他!」
慕少凌的目光逐漸黑暗,他把假阮白提起來,又驀然鬆手。
「砰」的一聲,她狠狠摔在床上。
身體的疼痛讓假阮白已經分不清是什麼疼痛,她笑著,臉上的表情猙獰,「你為了找你的妻子,讓你的兒子陪葬,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