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少凌的懷裡哭了很久很久,久到周圍的蛐蛐都不叫了,阮白哭累了,才感覺到腹和後腰一陣隱隱的酸痛。
這是伴隨她很多年的感覺,每月都要經歷一次。
只是這次,好像提前了很多。
一旦休息不好,身體就會反常,連帶例假日子也會變得不穩定。
阮白從他懷裡退出來,心急又尷尬,強壓下眼眶裡蓄滿聊溫熱的淚。
慕少凌懷裡突然一空,他目『露』憐惜地看著她,問:「我們回市,還是在鎮上繼續找?鎮有沒有爺爺的親戚?」
他尊重她的一切決定。
「鎮上沒有爺爺的親戚」
阮白突然想到,如果爺爺真的離家出走,根本不會回鎮上。
這樣一想,她就開始擔心爺爺遇到了危險。
不好的畫面,全部一起湧進了她的腦海。
慕少凌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上前一步,抬手幫她整理她在他懷裡哭『亂』的頭髮:「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如果爺爺出了事,早會有人報警。」
阮白抬頭看他,本能的相信他所的每一句話。
無形中,對他全身心的依賴。
「真的,相信我。」慕少凌深邃的眼眸,望進她脆弱的眼神里。
阮白點零頭,會沒事的,爺爺會沒事的。
仿佛這樣一遍遍的告訴自己,爺爺就真的會沒事
「上車,我們回剩」慕少凌大手擱在她的左邊肩膀上,帶她往車前走去。
阮白卻突然站住,想了想,:「你在這裡等我,我去超市買東西,別跟過來。」
完,她就走了。
周圍的環境十分漆黑,沒有路燈,全靠月光的映『射』。
阮白不敢現在直接上他的車,恐怕會弄髒他的車座椅,而且,女生例假的量,會隨時間變得越來越多
慕少凌挺拔的身影站在大門口,像個才降臨於世的暗夜騎士。
他前方是停著的黑『色』路虎。
慕少凌的視線,凝望著她走向超市門口的單薄身影,到底沒忍住,跟了上去。
阮家房子距離超市有一段距離,這個鎮,她多年沒回來過,也算人生地不熟。
慕少凌看不得她的身影從他的視線里消失。
來到超市門口,阮白拿出手機,開了手電筒功能,找超市的門鈴。
這種鎮,超市一般開到九點多就要關門。
凌晨,非急事都沒人來買東西。
「怎麼沒有門鈴。」阮白焦急的邊找邊嘀咕著。
慕少凌走近,直接伸臂給她敲門。
「有人嗎?」
男人聲音磁『性』,很快聽到裡面的老闆回應,問:「大半夜的誰啊?」
「買東西,麻煩幫開一下門」阮白搶先道。
慕少凌的聲音太過冷硬,把老闆叫醒沒問題,但他讓老闆開門,恐怕會嚇得老闆不敢起床來給開門。
一聽是女孩子的聲音,老闆披著衣服出來了,打開了門。
中年女老闆,抬頭看了一眼門外的兩人。
「你們看著不像本地人呢。「老闆猶豫著要不要把門關上。
「我買點東西。」阮白著,回頭對慕少凌:「你站在門外等,別進來了。」
慕少凌沒有進去。
阮白拿錢,買了一包衛生棉。
女老闆賣完了東西,就讓人出去,大半夜的,兩個外地人,雖然女生長得漂亮無害,可到底得防範著。
「請問,我能不能用一用洗手間?」阮白求助的問道。
「洗手間?」女老闆嗓門很大的拒絕:「沒有,去別處找吧!」
完,就趕人出去。
阮白不得不離開超剩
買好了衛生棉,沒地方弄
慕少凌在門外點了根煙,抽了一口,回頭看著走出來的她,問:「怎麼了。」
阮白看了看遠處,除了賓館,其他的地方都沒亮著燈。
「到底怎麼了?」慕少凌突然嚴肅了臉『色』,發現她從來超市之前就鬼鬼祟祟,有什麼事情故意瞞著他。
「沒怎麼,我去一趟賓館。」阮白著,把衛生棉使勁往口袋裡塞了塞。
慕少凌捉住她的一隻手腕,把她帶到身前,另一隻手伸進她牛仔熱褲不大的口袋裡,拿出來看。
是一包日用超薄衛生棉。
慕少凌嘴上叼著煙,一隻眼睛眯著,看她:「來例假了?」
「我」阮白臉上一紅,低頭。
他怎麼什麼都懂。
還能直白的直接出來。
慕少凌把衛生棉還給她,不咸不淡的語氣下,下了死命令:「特殊時期,我希望你認真休息,再奔波勞累,身體恐怕會透支幹淨。」
男人走在前,她走在後,被他扯著手腕帶向賓館。
鎮條件有限,只能住賓館。
開了房間,她在洗手間裡弄衛生棉,他站在洗手間外等著,擔心其他房間的房客過來用洗手間,會嚇到她。
「先在這裡休息一晚,區里外,家門口,董子俊都安排了人守著,一有爺爺的消息,就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慕少凌對裡面的她著,又怕她不願意休息,只好撒謊道:「我開不動車了,你不想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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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疲勞駕駛,出車禍吧。」
阮白無話可,只能答應在鎮上住一晚。
等到把阮白送回房間,慕少凌出去,跟賓館老闆要了簡單的洗漱用品,送去給她。在她洗漱的同時,他又讓賓館老闆,煮了暖身體的宵夜。
賓館老闆娘為了賺錢,趕緊放下手上正在玩的手機麻將,美滋滋地跑去廚房開始煮粥。
「你老婆,有沒有什麼忌口不吃的?」老闆娘出來問。
慕少凌想了想,嚴肅的道:「她例假期,您看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老闆娘一愣,想了想,才點頭:「那我知道了,放心吧。」
慕少凌也點頭:「謝謝。」
不一會兒,老闆進來廚房,老闆娘邊煮營養粥,邊聲抱怨:「看看人家,紳士禮貌,對老婆又體貼,就你們這種沒本事的臭男人,整對老婆吆五喝六。」
吃了熱粥,阮白胃裡舒服了許多。
房間只有一間,兩人只能睡在一張床上,找不到爺爺,這個情況下她相信他不會有心情對她做什麼。
所以,她安心的閉上眼睛,開始難得的休息。
凌晨三點多,她睡熟了。
慕少凌滾燙的身軀包裹住了她,把她抱在了懷裡。
例假之初身體發寒,很虛,總想找熱的地方,不知不覺,她整個人都縮著偎在他懷裡。
慕少凌一直沒睡,擔心她難受,溫熱粗糲的左手,從她衣服里伸進去,直接覆蓋在了她的腹上,幫她焐熱,讓她的睡眠能更深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