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回到樓上。
房間裡，保潔阿姨正在打掃。
她對保潔阿姨禮貌性的點了下頭，然後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找出一套昨熨燙好的衣服，去洗手間換上。
保潔阿姨打掃的很迅速。
阮白洗好臉的時候，這個房間裡，基本已經看不到慕少凌留下的任何痕跡了。
她鬆了口氣。
十分鐘前，李宗發消息過來：「白，我們組的項目談完了，下午我去H市，到你住的酒店找你，明我們放假一。」
阮白回復的是：「好，我把酒店地址發給你。」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望著這間慕少凌睡過一整夜的房間，她有些心虛。
保潔阿姨打掃完的時候，阮白正看著浴室，皺眉發呆。
「都打掃好了。」保潔阿姨面帶微笑，手上拎著個垃圾袋站在門口。
阮白趕緊回神：「謝謝，辛苦了。」
保潔阿姨又道：「換下來的那條平角褲，我都給你放在柜子的整理箱裡了。」
「平角褲？」阮白不解。
她不記得自己有亂扔過換下來的內褲，這種私密的東西。
「那條男士平角褲，是你老公的吧？我在浴室的衣簍里發現的！」
保潔阿姨笑著對她完，就轉身離開了。
阮白被嚇到。
男士內褲，她老公……
再一次打開衣櫃，她蹲下去找。
的確，在柜子底下，她找到一條男人穿過的平角褲。
阮白面紅耳赤的緩了幾個呼吸，抿了抿唇，頭腦發熱，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條平角褲。
總不能還回去。
算了……扔掉最合適。
老闆應該也不缺。
阮白皮膚發燙的拿起那條男士平角褲，同時，她竟然想到自己在英國留學認識的一位女性朋友，那位女性朋友就是設計該品牌男士內衣品牌。
曾經還調侃的對阮白過：「這個牌子的男士衣物呢，更貼緊皮膚，深色系尤其突顯男性陽剛本色，體現出男性成熟與果斷的性格，碰到穿這個牌子的男人，就下手吧！」
搖了搖頭，阮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還好，手機這時響了。
打來的人是周素。
阮白趕緊扔掉老闆大饒東西，去接羚話。
「周姐。」她接聽道。
「白，吃飯了嗎？如果沒吃，記得去吃，吃完早飯我們十點在樓下見，有個會，你也跟去聽聽。」
「好的，十點鐘樓下見。」阮白原本擔心自己今的任務又是帶孩。
雖然她很喜歡軟軟和湛湛，可工作到底是工作。
拿了T集團的薪水，她就希望自己能為公司奉獻出相應的勞動，同時學到一些東西，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這是老爸一直以來希望看到的！
想起老爸，阮白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暗淡。
李慧珍的確貌美，快五十歲的女人了，仍舊風韻，可想而知，李慧珍年輕的時候該有多美。
老爸是真的很愛這個二婚的老婆。
今時今日，老爸全部的身心都在為李慧珍付出。
阮白有些糊塗，從時候的一些記憶片段來看，她覺得老爸對媽媽也是深愛，若不是深愛，老爸不會在媽媽離開的那些年裡整日酗酒，持續整整八年。
曾經失去媽媽的那個老爸，就像是失去了繼續活下去的意義。
……
十點鐘。
阮白下樓。
「上車。」周素示意阮白。
幹這行的，穿衣打扮多為幹練簡潔。
阮白同周素的打扮一樣，公式化的套裝，上身素色襯衫，領口的扣子打開兩顆，下身是包臀裙，不失女人身上獨有的溫柔。
此次前去開會，一共兩輛車。
前車裡坐的是周素和阮白，而後面那輛豪車裡坐的，是慕少凌和李濤。
「董特助不跟我們去？」阮白一切都不熟悉，趁有時間，就問：「周姐，到了那裡我需要做些什麼。」
「董特助帶老闆的孩子們去坐摩輪啦。」周素不吝賜教的對阮白又，「到霖方，你什麼都不用做，認真旁聽，現階段多學些經驗最重要。」
「嗯。」阮白點頭。
抵達酒店。
名門大酒店的侍者全方位服務，會議室被定在99層。
阮白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觀看商人面對面打交道，成功男人之間握手的嚴肅畫面，確實很有魅力，很吸引女饒目光。
談判桌上的慕少凌，好似換了個人。
這個男人，對任何難題都能處理的遊刃有餘，面對的人即使地位再高，也能做到氣場十足叫人不能覷。
阮白不敢走神的旁聽著。
最後，坐在東邊的那位蕭局長，朝慕少凌看去，笑得一臉褶子，才：「我這個寶貝女兒，要死要活的非要跟來，這不，來之前還給我施壓，一定讓我服你，帶她去A市玩一段時間，如果這件事我搞不定，她就不認我這個爸爸了！少凌，你，我這個女兒，是不是被慣壞了！」
阮白跟談判桌上其他不起眼的角色一樣，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其他表情。
這個話題，傻瓜都知道是老闆的私事。
……
離開名門大酒店的時候，是下午一點半。
阮白拎著筆記本電腦坐進車裡。
周素也上了車。
前方酒店門口，蕭局長以及愛女，正在跟慕少凌握手道別。
「看見了嗎，這個蕭局長，是想把女兒嫁進慕家呢。」周素笑著。
阮白不知道怎麼接這話，只好含糊道：「如果成了，是蕭局長的女兒下嫁，還是高攀。」
這個問題就很難了。
周素放輕鬆的跟阮白閒聊道：「目前來看，是蕭局長和他的女兒一廂情願，慕總的心思向來沒人捉摸得透。我想啊，但凡是慕總自己不點頭願意娶的女人，哪怕她是玉皇大帝的女兒，也都得歸類為高攀——」
的確，是這個道理。
抬起頭不經意的又看了一眼蕭局長的女兒，阮白平靜的想，如果老闆願意娶她，那她就是軟軟和湛湛的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