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保姆『奶』『奶』的話,軟軟嚇得走過去抱住白阿姨:「怎麼辦,爸爸回來了。」
保姆也很為難的求助阮白。
「他問起,我就方便麵是我帶來的。」阮白道。
「謝謝白姐的體諒,我家裡兩個兒子在,我真的不能失去這份工作。」保姆回頭看了一眼走廊,回過頭來,緊張的左手捏右手。
「我明白。」
阮白看了一眼已經快好聊方便麵,味道四散,只要慕少凌走進來就會聞到,所以,即使現在扔了面,也會被發現。
不如不扔。
慕少凌拒絕給孩子吃垃圾食品,正因為他是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哪怕曾經流落到羅家鎮那樣的地方,但總歸,他是豪門子弟。
豪門子弟的生活習慣,跟普通人有一段距離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這段「畸形」的感情之所以還沒結束,甚至需要等到她結婚以後才能正式結束,也正因為慕少凌還沒放棄,還在執著。
阮白不知道自己哪裡值得他喜歡,可能是他心裡對她的新鮮感還沒過去。
一個極其討厭垃圾食品的男人,若是看到她給他的孩子們吃垃圾食品,想必一定會發火,動怒,怨恨她,從而看清楚她身上的低劣品質,認為她配不上他。
慕湛白在病床上得意的抿著嘴兒,手拿遊戲機,不停的摁,打得正嗨皮!
「摔傷了腿?」
突然一道低沉的男音響起。
慕湛白看向門口的方向,當看到西裝革履的老爸走進來時,他手爪子拿著的遊戲機差點從床上掉下去。
那是上次他過生日,舅爺爺給他買的禮物,掉下去摔壞的話可能以後就再也沒有了。
爸爸不允許他沉『迷』遊戲。
顧不得走過來的老爸,他撲過去先把快掉下去的遊戲機撿回來。
「還好,呼」抱著心愛的遊戲機,慕湛白結束掉遊戲頁面,才抬了抬眼皮,眨了眨濃密的睫『毛』看向老爸。
慕少凌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兒子的那條還沒他胳膊粗長的腿兒:「為什麼跳樓?」
「因為因為我想見白阿姨啊」
「想見白阿姨,她不來,你就跳樓?」慕少凌事後接到慕睿程的電話,聽到兒子摔斷了腿,嚇了一跳。
萬幸的是,慕睿程緊接著又,跳樓這些都是假的,下面鋪了救援墊,別從三樓,就是從三十樓跳下來也能安然無恙。
慕湛白從爸爸的口氣中聽出了訓斥,委屈巴巴的低頭:「爸爸,我錯了」
「想見她,有很多種方式,下次不准再冒險。」慕少凌上前『摸』了『摸』兒子的腦袋,轉身,往臥室外走。
廚房裡的保姆看到先生的身影,邊往出走,邊站住打招呼:「慕先生。」
慕少凌點了下頭,深邃視線看向廚房那邊。
阮白拿出一隻雙層碗,隔熱的,孩子捧著也不會燙到,把做好的方便麵放進去,拿了兩雙筷子和勺子,端著出去。
走了兩步,迎面碰上進來廚房的男人。
阮白很尷尬,早上她才離開,現在卻又回來了,還進了廚房給孩子煮麵,這個情況怎麼都不過去。
「這是什麼,你做的?」慕少凌低頭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白『色』隔熱碗,明知故問。
「一袋方便麵,還有兩個溏心蛋,我買來做給湛湛和軟軟吃的。」阮白承擔下一牽
遠處站著的保姆聽了,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怕先生訓斥白姐會訓斥的特別狠,所以急的『亂』轉。
白姐才二十四歲,看上去是個臉皮薄的女生,就憑先生平時發火的那個架勢,白姐臉上怎麼掛得住?
還不得被罵得哭起來?
在保姆阿姨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前出「是自己藏的方便麵,不是白姐買來的」的時候,就聽到慕先生平靜的問:「還有嗎,我也餓了。」
保姆:「」
什麼?
自己耳朵沒出『毛』病吧!
一向視垃圾食品是毒『藥』,尤其不准孩子吃,並且多年來如一日的嚴格給孩子做示範的好家長,竟然要吃方便麵?
「」
阮白抬眼看他,詫異的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她要給他的兒子女兒吃垃圾食品,他都不發火的嗎?
而且,他也要吃?
阮白緊張的咽了咽唾沫,她這是站在慕家的地盤上,不得不擔心一家之主喜怒無常的脾氣會爆發。
想吃,也許只是平靜的前奏,她轉身真的去給他做了方便麵,到那時他才會正式發火。
「爸爸,還有一袋哦。」
軟軟不想爸爸訓斥自己和哥哥還有白阿姨,如果爸爸也喜歡吃方便麵,那就太好了:「我和哥哥一袋,爸爸你是大人,你吃一袋。」
慕少凌看了看阮白手裡的隔熱碗:「去送吧,回來再給我做一份。」
阮白怔愣半,才去了慕湛白的房間。
保姆失神的在忙碌,找來了桌子,擱在床上,讓少爺很容易的就能吃到面。
「你們慢慢吃,心點,別燙到。」阮白『摸』了『摸』兩個傢伙的頭,轉身出去。
保姆在房間裡看著兩個孩子。
出了房間,阮白心情忐忑的往廚房方向走。
「加兩個溏心蛋。」
阮白還沒進廚房,她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
慕少凌身高腿長的站在廚房裡,白的光,將他稜角分明的硬朗五官勾勒的稍顯柔和,但男人眼神里,卻還深深的蘊藏著早晨未對她發泄完的憤怒。
阮白心裡邊嘆息,邊去打開最後一袋方便麵。
其實慕少凌這樣條件的男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任他挑選。
他為何偏偏吊死在她這樣普通的一顆樹上?
不過似乎也應了那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就未必會再這樣非誰不可。
拿出一隻新的乾淨的微波爐專用碗,正好能裝下方便麵整個麵餅大的,阮白轉身又去燒了熱水。
等水燒開,倒在麵餅上,剛剛好沒過麵餅一點。
隨著開水倒進去,麵餅的香味散發出來。
放到微波爐里去,叮一分鐘。
這短暫一分鐘過去的漫長過程里,她聽到身後不遠處佇立的男人,突然沉聲問道:「怎麼沒去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