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南宮肆聽到這個名字,濃眉瞬間擰緊,「她怎麼陰魂不散?」
阮白與薇薇安端著做好的菜走出來,剛好聽到南宮肆厭惡的語氣。
薇薇安心神一凝,笑容僵在臉上,她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但是被他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心裡還是一陣的鈍痛。
她把菜放在飯桌上,神情落寞。
阮白看著兩人,嘆息一聲,解釋道:「南宮,薇薇安是我邀請回來的客人。」
南宮肆儘管心裡有所不滿,但是也不敢對著阮白沖,畢竟她是自己最敬佩的女人。
他悶著氣,看著她端出來的菜,嘲弄道:「你做的菜能吃嗎?不會是下藥了吧?」
薇薇安搖頭,替自己解釋,「我沒有。」
在莫斯科的時候,南宮肆被下過藥,那是因為雷看不過去,不想讓自己那麼辛苦,所以給他下了藥,打算讓兩人生米煮成熟飯也算是對這段關係有一個交代。
但是南宮肆即使中了藥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也不肯要她,並且誤會是她下的藥。
薇薇安百口莫辯,此刻聽到他的嘲弄,更是難受。
「飯菜都是我做的,薇薇安只是幫我打下手,南宮,你太敏感了。」阮白眼眸凝望著兩人,想要平復緊張的氣氛。
她也沒想到,南宮肆看到薇薇安入廚房,會這麼大的反應。
「我都沒有碰過,你…放心吃。」薇薇安說道,生怕他會嫌棄飯菜,這些都是阮白的一番心意。
南宮肆看著她卑微的表情,心裡更是煩躁。
這時候淘淘跑過來,扯了扯他的褲子,「南宮叔叔,淘淘不許你凶薇薇安姐姐。」
南宮肆無語,薇薇安長得這麼丑,怎麼得到這小孩的喜歡?
他覺得有些尷尬,畢竟一個成年人被一個小孩子這麼說,面子什麼的都沒了。
慕少凌沒有幫他解圍,而是說道:「別站在那裡,吃飯吧。」
淘淘這時候才鬆開他的褲腿,撒著腳丫子往樓上跑,「我去喊哥哥姐姐下來吃飯!」
阮白點頭道:「廚房還有菜,我端出來。」
薇薇安覺得難堪,連忙說道:「我去幫忙。」
一頓飯下來,飯桌的尷尬沒有解開,反而更加沉默。
湛白與軟軟吃完飯,感覺不太對勁,吃飽後提前離開,說是上樓做作業。
只有淘淘一個吃得歡快。
阮白看著他嘴角還留著飯粒,抽出紙巾,替他擦了擦,「吃慢點,有助於消化。」
「好的,麻麻。」淘淘朝著她燦爛一笑,又低頭吃飯。
吃過飯後,南宮肆直接往慕少凌的書房鑽,美名其曰的說是要調查案件。
薇薇安則是幫阮白的忙把飯碗收拾好以後,提出離開。
「你不等等南宮嗎?」阮白問道。
「不等了,我有些累,估計他要忙到挺晚的,我想先回酒店。」薇薇安說道,今天能跟他在一起吃一頓飯,她已經心滿意足。
阮白見她的確是一副疲憊的模樣,於是把後備箱的袋子全部拿出來,這都是她今天採購的衣物。
「我幫你叫車。」她說道。
「大嫂,謝謝你。」薇薇安十分感動。
阮白幫她喊了一輛計程車,並且親自告訴司機薇薇安的目的地後,看著她離開,才回到屋裡。
南宮肆正好下樓,沒看到薇薇安,他又往廚房裡一探,也沒有人。
看到阮白,他笑著問道:「大嫂,她呢?」
阮白有些生氣他剛才的表現,故作不知他問的是誰,「誰?」
「無顏。」南宮肆知道她心情不好,又提到。
「你說薇薇安嗎?她不好意思打擾你,自己先回酒店了。」阮白沒啥脾氣地回復道,若不是他是慕少凌的兄弟,還是來幫忙的,自己肯定送他幾個白眼。
南宮肆皺了皺眉頭,薇薇安不太懂這邊的語言,她怎麼走的?
本想再問,但是想到是阮白送她上車的,猜測著,她可能已經跟司機交代清楚,於是稍稍放下新來。
南宮肆進廚房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又覺得不對勁,為什麼他要擔心薇薇安?
就算她人生地不熟的,還語言不通,但是那副丑模樣,嚇都嚇死人了,誰還會打她的主意?
阮白在客廳帶著淘淘,不知道南宮肆在廚房為自己的異常行為糾結萬分。
十一點的時候,南宮肆才離開。
阮白把孩子哄入睡後,才回到臥室,慕少凌正靠在床邊看著文件。
「還沒忙完嗎?」她掀開被子,靠近他坐下,好奇看了一眼,是關於T集團股東大會的相關文件。
她想起自己手頭上也有T集團的股份,那就意味著,她也要去參加這個會議。
阮白想到股東大會就是一番爭論的會議,就覺得頭疼。
他在恐怖島的那段時間,T集團都是她來主持大局,一年一次的股東大會也是她來主持,慕老爺子不曾出面,讓她獨自面對那些股東的質疑。
幸好,慕少凌在離開之前把T集團的未來發展方向規劃得很好,那兩年按照他的發展方向來,公司還掙了不少錢。
她拿著紅利堵住了那班想要把她推下台的股東,替他守住了位置。
「有空看看文件。」慕少凌合上文件夾,一把將她摟住,本來就是為了等她才看的文件。
阮白靠在他的胸膛間,簡單的言語,也能聽出他在等自己的意思。
「南宮有查出什麼嗎?」她關心道。
「還沒有頭緒。」慕少凌回到她,把枕頭鋪平,這事情對方本來就沒留下多少證據,所以調查起來有一定的困難,急不得。
「很晚了,我們休息吧?」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阮白的臉微微熏紅,點了點頭,慢慢躺下來,手指與之交纏。
另外一邊。
南宮肆回到酒店,站在套房門口,想了想,還是打開了房間門。
剛才在回來的路上,他一直有一個衝動,就是隨便找一間四星級酒店住下算了,但是衝動歸衝動,他還是回來了。
薇薇安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刻站起來,耳朵貼著門板,她回來後一直在自己的房間門後坐著,等他回來。
南宮肆看了一眼薇薇安的房間,最後還是冷漠地挪開視線,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