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耀宇猜到寧晚晚此時一定是最心急的,於是他吩咐人說,「你們去一趟賀蘭家,傳話給夜晚晚,就說,我有辦法幫忙安排和厲墨寒見面,她要是想見厲墨寒,就讓她來找我。」
「是!」
想到那天晚上在房間裡發生的事,後來他被打暈,然後又被人暴打,他調取了酒店監控,卻查不到任何人所為,只能查到後來他被衛兵毆打的一幕。
到底是誰坑了他?
要是讓他知道,他定不輕饒!
賀蘭家。
洛家來的人將洛耀宇的話傳過來,賀蘭斌聽說後,轉告寧晚晚。
寧晚晚聽說之後,覺得不可思議,「你是說他有辦法安排我和墨寒見面?但是前提是要我去找他?」
「洛家的人是這麼說的。」
溫思思當即說道,「晚晚,你不能去,這肯定是個圈套。他那個人沒安好心,現在知道你一定著急,求助無門,所以才故意說這樣的話,目的就是為了引你過去。」
楚沫兒也說道,「沒錯,我覺得不能去。」
「我知道,我不可能去找他的。」
溫思思和楚沫兒都能猜到的結果,寧晚晚能猜不到?
洛耀宇的心思已經是司馬懿之心路人皆知,現在墨寒出事,洛琛也遇難,那個男人便有恃無恐起來。
她是不可能讓他得逞的!
寧晚晚沒有赴洛耀宇的約,她只能勸自己再等等,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轉機?
明天就要開庭了,如果到時候,赫連碩一家咬定厲墨寒為兇手的話,他們能有勝算挽救厲墨寒嗎?
開庭前的一晚,厲墨寒依舊被關押在拘留所,在這邊,警方24小時輪番對他審訊,可是不管他們怎麼問,厲墨寒依舊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
「再說一萬遍,我沒殺大殿下!」
厲墨寒正在遭受著一輪輪的精神折磨,這些人為了讓他認罪,翻來覆去的問。
「厲先生,你最好想好再回答,現在我們已經有確鑿證據,證明你就是嫌疑犯,明天將會開庭,如果你主動認罪,或許我們L國警方能夠對你網開一面。」
「我沒殺人。」
厲墨寒只有這麼一句,說完之後,拒絕再回答任何問題。
審訊員也無計可施,兩人對視一眼,這時候,外面有他們的同事進來,說道,「二殿下來了,他要單獨和嫌疑人會面。」
審訊員離開審訊室後,有衛兵進來,隨後走進來的是赫連勛。
審訊室的門被關上,赫連勛走過來,打量被鎖在審訊椅上的厲墨寒。
「怎麼樣?厲墨寒?在這裡住得可習慣嗎?」
赫連勛雙手插兜,斜睨著問道。
「哼。」厲墨寒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哎呀,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犯了重罪,你害死我大哥,你說我們要怎麼給你定罪呢?無期徒刑還是死罪?」
厲墨寒睨起冷眸,盯著他,一瞬不瞬的說道,「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是嗎?」
被關押的這段時間,厲墨寒思考了很多,也似乎想明白了事件內在的聯繫,比如說,這次的比賽,為什麼是由L國王室承辦,而赫連勛也在其中起監督的作用?
還有,他明明沒有殺害赫連燁,可是現在為什麼證據都在指控他?
帶血的匕首上有他的指紋,這不是無稽之談嗎?
他反應過來,就能想到,這一切應該都是一個人的陰謀,那個人就是眼前的這個赫連勛。
赫連勛居高臨下的盯著厲墨寒,他覺得厲墨寒確實比他想像的要聰明,居然能猜到其中的奧秘。
是他設計的又怎樣?
但是他不可能當著他的面承認的。
「你在胡說什麼?是你害死我大哥的,你這個兇手!」赫連勛一把揪住他的領口,把厲墨寒提起來。
兩個侍衛過來,架起厲墨寒,赫連勛戴上一雙黑皮手套,狠狠的朝厲墨寒的腹部擊打下去。
「呃……」
厲墨寒無法還手,他的雙腳也被困住,雙手也被銬住,此刻,只能默默承受赫連勛的暴擊。
痛意從腹部散發開來,厲墨寒疼得額頭都冒出冷汗。
赫連勛打了一會,停下來說,「知道我為什麼戴上皮手套嗎?因為這樣揍你,你就不會留下明顯傷痕!厲墨寒,我已經想揍你很久了!」
赫連勛語罷,又繼續擊打厲墨寒。
直到他打得過癮,厲墨寒口中漫出血跡,他才停手。
侍衛丟開厲墨寒,厲墨寒倒在椅子上,五臟六腑,痛到痙攣。
赫連勛摘下手套,丟給手下,又冷笑一聲說道,「厲墨寒,明天就要開庭了!到時候,只要你一被定罪,那就是死罪!只要除掉你,就沒人能再阻擋我的腳步了!哈哈哈……」
厲墨寒抬起頭,黑眸里蘊藏著憤怒和倔強,「赫連勛,你以為你對付我,就能得償所願?」
「當然,沒有你的話,夜晚晚就會變成你的遺孀,你覺得我還能搞不定一個女人嗎?」
「混蛋!」
厲墨寒想要掙脫,但是手銬卻限制了他的自由。
「別著急,我一定會替你好好安慰你老婆的,她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值得我為她犧牲那麼多,為了得到她,我真是費了不少心力啊!」
「赫連勛!你個王八蛋,你有什麼沖我來,不要傷害晚晚!」
厲墨寒憤怒的叫道。
「是的,我當然要衝你了,你現在不是已經快成為階下囚了?」
赫連勛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厲墨寒恨得咬牙切齒,「我知道,你是因為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才處處針對我,你怕我回王室,搶走屬於你的一切是嗎?」
聽厲墨寒說出這話,赫連勛挑了挑眉,問道,「難道你已經恢復記憶了,都能想起自己什麼身份了?」
「你不就是因為我的身份,才處心積慮想要除掉我?」
「是啊,你知道就好!你已經那麼厲害了,為什麼偏偏還是王室的血脈,你若不是,或許我也能讓你活得長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