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他一定要去查查

  他是說賀蘭玉菡早在十六七年前已經死了?

  怎麼會這樣?

  一股深深的痛意,從心底里滿溢而出。

  宮御深用拳頭抵住自己的心臟,不敢置信道,「你說什麼?她怎麼可能早在十六七年就已經死了?怎麼可能?你騙我!」

  「真的陛下。賀蘭阿姨她是在華國那邊去世的,喪禮時,她的女兒才把她的骨灰送回賀蘭家。」

  「她……她還有女兒?是……誰?」

  宮御深問出這話的時候,其實腦海里已經浮現出,那天在羅曼城港口,最後看到的那個賀蘭晚的模樣。

  「她女兒就是夜晚晚。」藍奕洲見他的反應很怪異,問道,「陛下,您沒事吧?您是不是認識賀蘭阿姨?」

  「我和她……是老朋友了。」宮御深內心已經捲起狂風猛浪,又不解的問,「你說的夜晚晚我不知道,不過你知道賀蘭晚是誰嗎?」

  「什麼賀蘭晚?賀蘭家沒有這個人名,您是不是記錯了?」

  他沒有記錯?

  那天白國安親口告訴他,那個女人名叫賀蘭晚,賀蘭家族的外孫女。

  「那賀蘭家有幾個外孫女?真的沒有賀蘭晚這個人?」

  「沒有,我猜您說的賀蘭晚,應該就是夜晚晚。她可能用了化名。」

  宮御深的內心波動更厲害了,口中呢喃道,「賀蘭晚就是夜晚晚,夜晚晚是賀蘭玉菡的女兒?難道她後來嫁給了夜姓的男人?她怎麼會去世那麼早?」

  藍奕洲聽了,更正道,「不是的,陛下,賀蘭阿姨她去華國後,用了化名夜瑤華,她在華國下嫁過一個商人,生下一個女兒,賀蘭阿姨在她女兒六歲那年,選擇了自殺。後來她女兒晚晚改隨夜姓。」

  「你說她改名叫夜瑤華,下嫁一個商人,都生下女兒了,為什麼還要自殺?」

  宮御深所有的思緒都被攪亂了,他的心臟揪疼起來,疼的鑽心。

  他以為時間過去那麼久,久到他已經可以做到波瀾不驚,可是在聽說和賀蘭玉菡有關的一切後,他的心臟還是被牽動了。

  他發現,自己根本從來沒有忘記過那個女人。

  聽到和她有關的任何事,他的心都會疼,都會顫抖不止,心痛難抑。

  「這個具體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那個男人不夠愛她吧!畢竟晚晚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藍奕洲知道的也就這麼多。

  不是親生女兒?

  賀蘭玉菡下嫁華國商人,生下的女兒卻不是那人的親生女兒,那,那個女兒是誰的?

  強忍著悲痛和凌亂的心情,宮御深又問最後一個問題,「那個夜晚晚她今年多大了?」

  「算起來有23,快24了吧!」

  宮御深陷入了深思,賀蘭玉菡的女兒有23、4歲了?

  這個時間點往前推移,不正是當年,他們相愛最終被迫分開的時間嗎?

  是不是他遺漏了什麼?

  還是她有什麼事隱瞞了他,從未告訴他?

  「陛下,您沒事吧?」藍奕洲見他臉色很差,詢問道。

  「沒事……你先坐,我有點事要處理……」

  宮御深找了一個藉口,返回國王書房,從抽屜深處,找到那條三葉草的項鍊。

  看著項鍊,他的眼眶濕潤了,心中在對賀蘭玉菡說:

  玉菡,到底當年都發生了什麼?

  究竟我們錯過了什麼?

  為什麼你要自殺?

  眼淚落在項鍊上,宮御深握緊項鍊,他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他一定要去查查,當年都發生了什麼?

  還有賀蘭玉菡生的那個女兒,和他有沒有關係?

  ……

  L國。

  夜晚。

  赫連勛約了厲崢嶸一塊去喝酒。

  厲崢嶸欣然前往,自從立下那個軍令狀後,他整個人都幹勁十足。

  每天都在琢磨怎麼把項目搞好,能做什麼有利墨靈發展的大事件,總之,他對未來一年後的結果抱有很大的希望。

  酒過三巡,厲崢嶸喝得醉醺醺,赫連勛和他乾杯的時候說,「四爺,你最近狀態不太對吧?」

  「沒有啊,最近我挺好的。」

  厲崢嶸沒覺得自己哪裡不對,喝了點酒,感覺自己快活似神仙。

  赫連勛冷笑道,「你還真相信厲墨寒的鬼話,他說一年後看你成績決定讓位,我看八成只是緩兵之計!」

  「什麼意思?」厲崢嶸沒明白過來。

  「我說他只是給你一點甜頭,讓你為之賣命,一年之後,他只要隨便找你幾個漏洞,都可以認定你完不成任務,也不可能把墨靈交到你的手裡的。」

  赫連勛覺得厲墨寒絕對不會那麼好心,肯讓出墨靈集團這塊大肥肉。

  「不會吧!我覺得墨寒說的不像是假話。」

  厲崢嶸還是願意相信厲墨寒的,畢竟那麼多股東在場,他怎麼可能瞞天過海忽悠他?

  「你怎麼對他那麼信任?」

  赫連勛覺得厲崢嶸這個傢伙,太沒立場了,本來站在他這邊的,現在厲墨寒給他點好處,他就牆頭草一樣,刮到那邊去了。

  「因為我了解他,他可不是一般人……」

  厲崢嶸已經喝得有點爛醉了,躺靠在沙發上,一點形象都沒有。

  他之所以認為厲墨寒說的是真的,那是因為他偷聽過厲墨寒的身世秘密,知道他是王室血脈。

  一旦回歸王室,他還用得著在乎一個小小的墨靈嗎?

  「他是什麼人?」赫連勛一直都想搞清楚厲墨寒真實身份,背後有沒有隱藏什麼勢力,現在聽厲崢嶸這麼說,便想要打聽清楚。

  「我和你說……你可不能說出去……」

  厲崢嶸已經醉了,把旁邊的衣帽架,當成是赫連勛,神秘兮兮的說道,「他還是你們一家的呢!」

  「什麼意思?」赫連勛皺起眉頭,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他啊……他是……王室的……的……」

  「的什麼?」赫連勛一把揪過厲崢嶸,眉色深諳的質問。

  「種啊……」

  厲崢嶸說完最後兩個字,整個人都醉死了過去。

  「喂!醒醒!給我醒醒,你說什麼?給我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