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厲墨寒的專車從寧城直接駛來花城。
祁梵手機聯繫楚沫兒,問她寧晚晚的房間號,楚沫兒告訴他,寧晚晚不在酒店,而是去了醫院。
「少爺,現在少夫人不在酒店,而在花城醫院。」
「醫院?」
寧晚晚為什麼去醫院了?
難道寧晚晚生病了?
厲墨寒的心裡一緊,當即命令道,「趕緊趕去花城醫院。」
專車趕到醫院裡,按照楚沫兒提供的病房號,厲墨寒來這裡找寧晚晚。
此時寧晚晚陪在洛琛的身邊,洛琛終於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見他醒了,寧晚晚激動的不得了,「你醒了?」
洛琛雖然醒過來,但是精神尚未恢復,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臉上瞬間凝聚一股驚慌的神色,「我的面具……你……」
「我看到了,你還想隱瞞到什麼時候,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兩年前不辭而別?為什麼一直都不聯繫我?直到現在你才出現?還以Sky的身份?」
洛琛沉默。
其中有太多的隱情,他沒辦法一一告訴她。
寧晚晚紅著眼眶注視著他,微微笑了笑,「算了,我知道你肯定有難言的苦衷,我不會勉強你說的。你知道嗎?早在輝煌之夜,看見你的那一刻,我就懷疑你的身份了。沒想到真的是你!」
「對不起……」
洛琛為自己隱瞞身份的行為而道歉,溫煦的眼神,看著她的眼睛。
「說什麼對不起呢?能再見到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我一直想感謝你,可是當時你卻不辭而別……」
寧晚晚一直期待有生之年能再見到他,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她太開心,開心的落了淚。
看著女孩美麗的水眸里滑下淚珠,洛琛情難自禁的伸手為她擦淚,「別哭了,晚晚……」
在洛琛心裡,寧晚晚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他本是一個冷血的人,很小就脫離家族,一直遊走在黑暗的邊緣。
可是自從四年前偶然救下寧晚晚後,他的世界變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開始的照顧,到後來的陪伴。
他明知道自己不該對寧晚晚產生任何感情,可是他卻在與她的相處里,不知不覺的被她吸引。
他本可以一直陪伴她,可是卻因弟弟洛南的死不得不回家族去,經過兩年時間的調查,手刃仇人後,他才以他弟弟的身份回來找他。
Sky,原本是他的弟弟洛南。
洛琛現在用弟弟的身份,這是一次從黑暗到光明的轉變。
他希望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她身邊,而不像過去,只能藏身暗處。
病房裡兩人溫情脈脈,厲墨寒來到病房門口,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眉頭不由的蹙起。
原來生病的不是寧晚晚!
而是SKY!
又是他!
他們兩人在做什麼,互相含情脈脈的對視,Sky還伸手幫她抹眼淚,他們關係都已經親密到這種地步了?
厲墨寒本來是趕來想挽回寧晚晚的,甚至一路上都在心裡打腹稿,想像著待會見到她的時候,要怎麼和她解釋。
可是現在,看到眼前的一切,他不但把自己要道歉的事給忘了,心裡又忍不住吃起醋來。
就算寧晚晚和謝沐陽沒有什麼,但是寧晚晚和Sky之間關係肯定不簡單。
好不容易控制的怒火,又騰騰的冒了出來。
厲墨寒大力推開病房的門,怒氣沉沉的出現在兩人面前,場面似曾相識,只不過上次,生病的是寧晚晚。
寧晚晚聽見動靜,回頭見是厲墨寒,驚訝不已,但僅僅一瞬,她的眼神又恢復平靜,仿佛見到他來就像見到一個陌生人一般。
洛琛看見厲墨寒到來,收回自己的手,虛弱的張了張嘴,但是什麼都沒有說,現在他的情況很不好,應付不了厲墨寒。
寧晚晚很怕厲墨寒再對洛琛下手,及時站起來,護在病床前,「厲墨寒!你來幹什麼?」
厲墨寒冷冷的睨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要不是看著Sky氣息奄奄的樣子,他可能早就拳頭伺候了。
此時他二話不說,直接抓住寧晚晚的手腕,將她帶出病房。
「喂!你幹嗎?放開我……」
一直被拖到病房外的走廊一端,寧晚晚才抽開自己的手,「厲墨寒!有話直說,你把我拉出來幹什麼?」
厲墨寒盯著眼前氣鼓鼓的女孩,她生氣,他心裡更鬱悶,現在她好像連見到他都比較厭煩,更不想聽他說半個字了。
「是不是怪我破壞你們的好事?耽誤你和Sky親親我我了?」
厲墨寒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口吻,說出來的話酸味十足。
「厲墨寒,上次我好像已經和你解釋過,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你別把所有人想的都和你一樣齷齪行嗎?」
寧晚晚氣的不輕,現在越發和厲墨寒沒辦法溝通了。
「難道不是嗎?要不然你怎麼會在這裡?他生病你就來照顧他?」厲墨寒冷哼一聲。
「好,我可以告訴你,他是為了救我受傷了,是我把他送來醫院,也是我照顧的他,難道這不應該嗎?」
寧晚晚不希望連累洛琛被誤會,才願意解釋一下,可是厲墨寒根本沒有聽進去,語氣酸酸的說道,「他救了你,那麼下一步,你豈不是要以身相許了?」
「厲墨寒!拜託你能不能別那麼無聊!」
她要是以身相許,4年前她早就許了,何必等到現在?
寧晚晚現在才發現,厲墨寒簡直就是個沒成熟的大男孩,和他溝通起來能把人給活活氣死。
她不想和他再廢話了,轉身要走,但是被厲墨寒一把抓住。
「才說幾句話,你就已經不耐煩了?是不是特別不想見到我?很討厭我?恨不得我現在馬上消失?」
厲墨寒像是能看穿她的內心所想,直接逼問道。
「沒錯!我是討厭你!我是不想見到你!我恨不能你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吵架的人往往都是理智喪失,什麼氣話傷人說什麼,寧晚晚壯著膽子吼出來,揚起下巴,氣呼呼的瞪著他。
厲墨寒感受到自己男性尊嚴被她狠狠的踩在地上,這是前所未有的,至今沒有哪個女人敢如此一次一次的踐踏他的尊嚴。
可是他竟然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