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譚曉彤連床都爬不起來了,昨天晚上,被葉浩南折騰得渾身都要散架了。
葉浩南這個狗男人,表面上看起來斯斯文文,在床上,那就是一隻野獸,把譚曉彤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
三個月後。
袁姍姍生下了五個寶寶,不過只存活了兩個,其他三個寶寶,都胎死腹中。
養胎期間,老男人一直精心照顧著袁姍姍,由於是五胞胎,從兩個月開始,她的身體就越來越沉重,而且肚子也比一般孕婦大了好幾圈。
可算是熬到了生產日期,卻只存活了兩個,袁姍姍心裡別提多難過了。
「五個寶寶,如今只存活了兩個,而且這兩個寶寶身體還極差,所以我不會給你一千萬,充其量,只有200萬,不過這200萬,還得是在寶寶身體健康的情況下。」
老男人這幾個月,為了讓袁姍姍能夠順利的生下寶寶,不分晝夜的伺候著,就怕發生節外生枝的事。
「200萬?」袁姍姍躺在病床上,掃了一眼躺在她身邊的兩個寶寶。
她這幾個月,過得真是度日如年,每天都很煎熬,結果卻換來200萬。
她跟葉浩群在一起幾個月,葉浩群在她身上砸進去的錢,也不僅僅是200萬吧?
袁姍姍眼裡含著淚花,聲音很微弱,「你不是說、不是說,一千萬嗎?而且當時也沒說生幾個寶寶啊?」
話雖這樣說,但此時袁姍姍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兩個寶寶,身為母親,她還有點捨不得拿孩子去做交易了。
可是她自己根本就養活不起孩子,而且自己還沒有結婚。
想到這時,她突然心如刀絞,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
可是當初如果要是不生下孩子,或許她連做母親的資格都沒有了。
「反正就是200萬,你要是想要錢,孩子歸我,是賣給人販子,還是丟到垃圾桶里,那都是我的事。」
老男人從來沒想過要養這兩個寶寶,雖然這是他的親骨肉,但似乎都遺傳了袁姍姍。
「你要把我的寶寶賣給人販子?」袁姍姍一想到自己被折磨了七八個月,卻要把她的寶寶賣給人販子,就心如刀絞。
「我還沒有決定具體要怎麼處理這兩個寶寶,你要是實在捨不得,那就自己留著,我照顧了你好幾個月,也算是盡到責任了。」
袁姍姍就算是自己養孩子,也不會跟這麼老的男人結婚。
可是200萬啊!她不能為了區區的200萬,就把寶寶交給這個老男人。
「你走吧,我不要你的錢了,孩子由我自己來撫養、」袁姍姍稍微停頓一下,又繼續說道:「既然你是孩子的親爸爸,那你可不可以支付一下孩子的撫養費,我這不是在跟你做交易,只是希望你能在經濟上資助一些。」
這幾個月把袁姍姍折磨得,已經無力發火了,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認命了。
如果老男人不是太老,她都想為了寶寶跟這個老男人結婚了。
可是老男人的年紀真是太大了,大到可以做她的太爺爺了。
她不能打掉孩子,又不能跟老男人結婚,這幾個月,她一直都是在矛盾中度過。
起初,她還想著為了一千萬豁出去了,可是眼看著自己的肚子越來越大,她的這種慾念也漸漸淡漠了。
她還是很想做一個母親,雖然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與她最愛的人的結晶,但畢竟是她的親生骨肉。
「我可沒有錢,我還需要別人來支付費用呢?」
老男人對袁姍姍可是沒有任何感情,完全是看在一千萬的份上,至於寶寶,他都到了快入土的年紀,而且自己有那麼多的孩子,早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
「你沒錢?你不是還要給我一千萬嗎?」
突然間,袁姍姍感覺自己真的好傻,這幾個月跟老男人朝夕相處,看他那個樣子,確實不像有錢人。
可是當初,她怎麼就信了呢?
不過,就算是不信,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她又不能把肚子裡的孩子給摳出來。
老男人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袁姍姍實情,他想了想,還是問一下葉浩群吧!
「你等等,我出去打個電話,一會兒就回來。」
老男人趕緊找個隱蔽的地方,直接撥通了葉浩群的電話。
「葉老闆,袁姍姍生了五個寶寶、」老男人剛頓了一下,葉浩群就急了,「五個寶寶?這麼多?」
「不是,是五個寶寶,但只有兩個寶寶存活,不過這兩個寶寶長得實在是太難看了。」
「哦!袁姍姍現在怎麼樣了?」葉浩群不禁嘆了一口氣。
「別提了,這幾個月,袁姍姍是動不動就發火,而且一發火,就開始胡亂砸東西,家裡的東西是砸了就換,然後換完她再砸,還總是罵我老不死的,我都不知道這幾個月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老男人回想起伺候袁姍姍的這幾個月,那也是老淚縱橫,有幾次,他被袁姍姍給罵得都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袁姍姍那是什麼難聽就罵什麼,老男人家的祖宗十八代,基本上是天天被袁姍姍掛在嘴上。
葉浩群當然知道袁姍姍的秉性,發生了這樣的事,她能正常才怪。
「親子鑑定做了嗎?」
「做了做了,不過不是特意做的,是偶然間的機會。」
葉浩群可不管那麼多,只要孩子是老男人的就行。
「結果如何?」
「確實是我的,你要是想看親子報告,我可以馬上給你送過去。」
「好,那你送過來吧。」
「那我那一千萬。」老男人問這話還有點心虛了,五個寶寶只剩下兩個,按照合約,兩百萬就夠了。
葉浩群頓了頓,「一千萬照付,放心,一分錢都不會少你的。」
這一千萬對於葉浩群來說,那就是毛毛雨,但是對於老男人,那可是一筆巨款。
「謝謝葉老闆,我在這裡給葉老闆磕頭了。」
老男人還以為只能得到兩百萬呢,沒想到,葉浩群居然這樣講義氣,他頓時感動得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然後對著電話就開始不停的磕頭。
磕了幾下後,他的額頭已經漸漸滲出了淺紅色的血液。
然後他才起身拿起電話,又繼續說道:「對了葉老闆,袁姍姍說,她要自己撫養孩子,但是需要我承擔一些撫養費用,你說,我到底是給她?還是不給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