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嬌離開之後,薄文硯也不耐煩應付沈馨媛,很快將人打發走了。
他看著手上的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莫名的笑了。但是笑著笑著,臉色卻又突然變冷。
薄文硯拿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去查一下今天襲擊梁嬌的那個人,我總覺得這其中的事不簡單。」
今天那個人明顯就是有備而來的,不然怎麼會那麼巧,出現在那裡,還那麼巧正好對上樑嬌,下手的每一次都是必殺招,好像就沒想讓梁嬌活。
如果今天他不是因為梁嬌不肯要那些東西,越想越氣,正好出來找她,撞上了這件事,後果不堪設想。
薄文硯吩咐了助理之後,反覆回想今天的事,但也沒想到更多的蛛絲馬跡。
受傷,疲累的身體,加上藥物的影響,讓薄文硯慢慢睡了過去,連中途護士進來查房都沒注意。
第二天,薄文硯早早的醒了,等著梁嬌給他送飯。可是左等右等,梁嬌還沒來。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唯一一點耐心全都用到梁嬌身上了,結果卻讓他等了個空,vip病房裡立馬變成了低氣壓,薄文硯陰沉著臉給梁嬌打電話。
梁嬌也不是故意遲到的,經歷了這種事,她昨晚也沒有睡好,一直到半夜才又了睡意,第二天就起晚了。
起床之後馬不停蹄的來醫院,想到昨天薄文硯說不吃醫院的飯菜,於是想子啊外邊的餐廳打包了一些飯菜,結果還沒去到餐廳,薄文硯的電話就來了。
她不接,他就一連打了許多個,催命似得了。
「來了來了,催什麼催是。」
說完,梁嬌立馬掛斷了電話,也不想費力打包什麼飯菜了,直接點了外賣到醫院,而她則是直接去了醫院。
等她到了醫院,正好外賣也到了,梁嬌提著飯菜上樓。
兩分鐘後,某vip病房,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氣壓也很低,剛剛打開的外賣飯菜,冒著熱氣騰騰的水汽。
「這就是你給我帶的飯?梁嬌,你連糊弄我一下都不肯,外賣包裝都不拆一下?」
薄文硯眉頭皺的死緊,粗糙的包裝袋,透明塑料的盒子,看著就很廉價。
「這怎麼了,我在銷量最高的餐廳給你點的,愛吃不吃。」
梁嬌看薄文硯那像是看神什麼總東西似得眼神,瞬間覺得自己被侮辱了。外賣怎麼了,她段時間天天吃外賣呢,怎麼外賣配不上他薄薄少爺了?
兩人互相對峙著,誰也不肯讓誰。就在這時,沈馨媛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文硯你在吃飯?我還讓家裡的阿姨特意給你做了一些清淡的飯菜送過來呢,看來是······」
沈馨媛剛想客氣一下,就看看清了桌上的飯菜,還有被丟在一旁的外賣袋子。
外賣···袋子?沈馨媛簡直沒忍住笑了,梁嬌居然讓薄文硯吃這些東西。
「怎麼是外賣呀,文硯的身體還沒好,怎麼能吃這些東西呢,看著就不乾淨,嘗嘗我帶來的吧。」
說著,沈馨媛將帶來的東西打開,一份一份擺在了薄文硯的面前。
兩份飯菜擺在一起,雖然食材上看不出什麼,但是一份精緻,一份簡單,乍一看高下立判。
沈馨媛有些得意的看著梁嬌,好像這一局是她贏了似得。
梁嬌依舊冷著張臉,什麼都沒說。但沈馨媛卻像是來勁了一樣。
「梁小姐,不是我說你,你要是不想照顧文硯就直說,怎麼能讓他吃這些東西呢?」
不說也說了,沈馨媛完全站在了薄文硯女朋友的位置,反而將梁嬌劃成了外人一樣。
就在她洋洋得意的時候,卻沒想到薄文硯拿已經開始吃飯,但卻將她帶來的那一份推到了旁邊,吃起來梁嬌的那一份。
不只是沈馨媛愣了,連梁嬌也愣了。這人明明剛剛還嫌棄的要命。
「看什麼,沒見我一隻手不方便,嗎?」
薄文硯看著梁嬌沒好氣的說。
梁嬌立馬反應過來,臉色雖然不好,但也再和薄文硯賭氣,走過去照顧他吃飯。
剩下沈馨媛,看著自己帶來的東西無人問津,看著梁嬌照顧薄文硯吃飯的樣子,差點將指甲握斷。
她努力冷靜下來,忍下心裡的不爽,將帶來的湯盛出來,放在了薄文硯的面前。
「這湯是我媽媽特意吩咐人做的,她知道你受傷了擔心的不得了。」沈
馨媛借著長輩的藉口,薄文硯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將湯放在了一遍。
這次沈馨媛倒霉表現出什麼,只是接著說起她爸媽。
「爸爸媽媽前兩天還提起你,問我們兩個人的婚事呢。我說要先問過你的意思才行。」
像是害羞一般,說到這裡,沈馨媛微微低著頭,但視線的餘光卻一直關注著兩個人的態度。
果然她說到結婚,梁嬌的動作頓了頓,臉色也更加不好了。
梁嬌本來在幫薄文硯夾菜,卻沒想到沈馨媛會提起她和薄文硯的婚事。
難道兩個人要結婚了?梁嬌也不是全無準備,但是她沒想到會這麼快,她和薄文硯還有一年的約定,如果他在這期間結婚,那她豈不是······
梁嬌強迫自己不能再想下去,她努力讓自己鎮靜一點,但她的心緒已經亂了。
「爸爸媽媽的意思是讓我們先訂婚婚期的話可以再看。」
沈馨媛見薄文硯沒扣開口反駁,於是繼續往下說。
她不知道,薄文硯此時的注意力都在梁嬌身上,他也想看看你,摘掉他和沈馨媛要結婚,她會是個什麼態度。
此刻的梁嬌心亂如麻,一不小心,連筷子帶勺子都被她打翻在地。
「不用撿了。」薄文硯開口。
但梁嬌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慌慌張張的將東西撿起來,但突如其來的變故卻讓她亂了章法。
「我還有事,先走了。」
梁嬌將東西放在桌子上,看都沒看薄文硯,垂著眼快速離開了病房。
她不能再待在這裡了,她不知道她再待下去會怎麼樣。
這本來就是薄文硯的事,她不該在乎的,可是,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